莫忧在那里又学习了几个小时的书本知识,老先生留着他吃了午饭,师傅才放他走。这时已经是下午了。
“要不再去碰碰运气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莫忧捏了捏鼻子自言自语说,“河姨不容易。”
莫忧来到了废物堆,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时不时停下脚步来环顾四周,提心吊胆动物找着铁匠铺老板想要的那两种物件。
莫忧虽然在这个废物堆混的小有名气,但那仅限于对方没有控制性技能的时候和对方人少的时候。
莫忧翻弄着脚下的铁块堆,翻了一阵子也没有翻到。
“小道消息说这一批废物没几天又要被铲走了,这波废物里面值钱的东西可不少,要是一下午找不到今晚就加个班吧。”莫忧自言自语道。
下午,天总算阴凉的许多,微风吹过莫忧大汗淋漓的身子,总算舒服一些,周围时不时看到几个人也在废物堆里面寻寻觅觅。
“嘶,不能再走了,前面是那群乞丐的地盘,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莫忧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用衣服擦干头上的汗水,捏了捏鼻子哈腰躲避周围人的视线,时不时望望有没有人顶上他,没错,他又发现了新货:赫诺压力钢块。
莫忧兴奋的捂住大口袋,这次没有人拦着他抢他的捡来的好东西,莫忧离开废物堆之后一路飞奔到铁匠铺,换到了三百纸钞头也不回的跑回顺水家里。
“莫忧,今天学的挺用功的啊,而且回来的也挺早,没鬼混?”河姨听到了莫忧推门的声音放下了厨房的活连围裙都没摘就跑出来询问莫忧,“天天回来身上都有伤,今天没受伤?”
“哎呦河姨我真的没鬼混,上了一天课我都累死了。”莫忧提起胸前的衣服又松开,用这衣服中间的过堂风凉快凉快,继续说,河姨今晚做什么好吃的呀?”
“等一会儿吧,马上吃饭。”河姨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河姨是村里、包括城里都是有名气的木质用具制作师,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自己纯手工制作的东西,比如茶具、挂坠、小玩具等等,生意兴隆,甚至有人专门来找她制作物件,手艺是精致的没得说,她儿子顺水的技艺也全都是从他母亲那里学来的。
“顺水,你想没想过能力附着?”莫忧拿起一个大拇指大小木头雕刻的小鸡说,“或者,你会选择什么技能呢?未来要怎么发展?”
“我感觉能力附着之后学习一个粘和之术,这样就不需要胶水并且有的物件粘不靠,如果学会一个这类型的技能就完美了。”
“那就没别的了?”莫忧试探性的询问。
“没别的了。”
“你就没想过当捕欲人吗?要是真的厉害起来名声会响彻全世界的。而且薪水也不低。”
“没想过,不感兴趣,我感觉这样不错,像我母亲一样开个自己的小店每天做做东西,闲下来的时候喝喝茶看看书。”顺水把桌子上自己制作的所有东西全都规规矩矩的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不过,我最希望的,是我可以制作法器。”顺水继续说,“现在捕欲人到处都是,要想成为一个有名气有实力的捕欲人太难了。虽然捕欲人多,但是法器却供不应求,老痞子们卖的法器都是些比较普通玩应,厉害一点的都卖出天价数字,明显是坑钱却就是有人买。”
顺水去放置好盒子后打了两杯水过来坐下说,“只要我找到人低价购入灵值灌输过的材料,再根据其属性铸形,我做的法器绝对厉害而且价格合理。”
“这行……赚钱可以,太危险,不确定因素太多,且先不说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捕欲人直接明抢你的东西,就连灵值附着的材料进价也不便宜,而且那种东西,除了不干净的地方哪里还有可能找得到?”
“干啥不危险?以前的捕欲人大多都是为了保护人们,杀掉厄鬼。现在的捕欲人,不过就是个混饭吃的职业而已。最近总能收到那几个满级的老头子说最近可能要不太平的消息,捕欲人才是最危险的吧?”顺水说,“你们这一辈的捕欲人,可能要干点要载入历史的大事喽。”
“说的那么玄乎,能有什么事。”莫忧心里有点发慌,满级老头们说的话是最具权威性的言语,一旦他们发话世界必定又会刮起一场巨大的龙卷风,只要是捕欲人,无一幸免。
“吃饭喽。”河姨端上来两个菜,莫忧赶紧起身去拿碗筷,又端饭过来。
“河姨,你干这行多少年了?”莫忧问。
“我的技艺是小时候跟一个木匠学的,那个木匠是我家隔壁的,我跟他闺女是同学,他工作之余就喜欢弄一些小玩具,我就跟着学,后来他们家搬走了,我就自己拿着他留给我的那本木匠的书,一直自学的。”
河姨夹菜给莫忧:“我能开这个店你母亲可帮了大忙,如今你又在我家帮我做家务又帮我宣传店铺,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没事儿的姨,能收留我我就很感激了,是我非要赖在你家的。”莫忧继续说,“河姨你怎么不再找一个伴呢?”
莫忧问:“顺水一直也不介意您再找一个,您也不能一直……您说是吧?”
“就是,妈,莫忧过一阵子就要去他师傅那里修炼了,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我呢,也不能一直陪在您身边,我想有发展的话就必须离开这个村子,您说您要是身边没有个伴我可会担心的。”顺水边吃饭边说。
“就这样吧,到时候再说。”
莫忧匆匆忙忙吃了一碗饭后立马起身跑回屋子里去,从柜子里面拿出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整盒子钱。
“河姨的小店人越来越少了,这种老手艺在再过几年以后绝对赚不到钱,顺水的决定是对的,但法器可不是说造就造的小玩应。”莫忧自言自语道,“不管路怎么走,听师傅的意思就是让我成为捕欲人呗。”
“都无所谓了,就当是报答对我的教育之恩吧,而且这也一定是我母亲的意思。”莫忧把口袋里面的三百块放进里面然后再放进柜子上面。
抬头看看窗外,刚刚进入夜里,天气晴朗,群星汇聚,月亮正圆。莫忧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美丽勤劳的身影,又想起姐姐临走时的背影,还有那个名声响彻天际的父亲。父亲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找到煞墓那个魔鬼,将他松动的封印继续加封,后来虽然成功了,但是不知何时他有了个儿子名叫煞黯,据说父亲打输了,从此下落不明。
莫忧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异色瞳闪着光亮,莫忧闭紧眼睛,睁开后,异色瞳消失了,被他隐藏的起来。
“贱女人!赶紧起来!跟大爷玩一玩,今天就放了你们娘两。”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糙汉破口大骂的声音,“小娘们,做这些破东西还不让骂?嗯?今个你要是给大爷我伺候舒服了,今后咱们的事一笔勾销。”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身上补丁比莫忧还多的流氓带着三个人手里拿着武器,其中一个还会技能。
“你来我店里抢劫还有理了?当时我就不应该心软让那位先生把你打死!”河姨大骂道。“大逆不道的畜生,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非要抢劫?”
“怎么?那个男人跟你没关系?没关系能这么帮你?骚东西,当了寡妇之后没少勾引男人吧?你给大爷我,伺候舒舒服服的,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回忆起今天上午,河姨一位十三年不见面拿到高级捕欲人证明的老朋友今天荣归故里,路过河姨的店跟她打了声招呼,还买了个小玩具,刚准备出门就被这四个劫匪拦下来搜身,一问才知道是抢劫的,老朋友三下五除二这群流氓就全被扫出去了。
“你做梦!”河姨大吼道,“你这种垃圾,除了欺负普通人你还会干什么?”
“呦,以为你是个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的主,没想到还挺辣!今个,要么你给老子伺候爽,要么以后你店别开了这房子你也别住了。”
“滚出去!”顺水没沉住气一下子冲出来,可被后面的人一下子就擒住。
“呦,还有儿子?没关系,做过的,活好!”带头的抓住河姨的头就往床上拖。
莫忧见状跳窗逃出,把街坊邻居全都叫了出来往家里去,邻居们听见这河姨受欺负了都不能忍,衣服都没穿好拿着锄头铁锹锤子就跑进河姨家里。
一脚踹开门,莫忧原本以为他们娘俩会得救,可映入演练的,是顺水的脑袋上流满了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室内,河姨衣不遮体的躺在床上,桌角和头上全是血液,胸口上一把剪刀树立在上面,娘俩全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邻居们问莫忧。
“河姨这么好个人到底惹到谁了?”“就是就是,都说好人有好报,河姨没少帮大家干这干那,怎么就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唉,看来太善良也不是什么好事……”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几个年轻小伙子为河姨包裹好,找来两个担架把娘俩抬了出去。
莫忧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异色瞳显现出来,右眼的紫黑色闪烁的越来越快,终于,颜色还是深了一度。
莫忧瘫倒在地,目中无神,废场小狼崽失去了往日的锐利,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莫忧被一个老爷爷抱到他们家,暂住一晚,莫忧眼泪横飞,抽泣不止,一个是自己的大恩人,一个是自己的好玩伴,一夜之间竟然就这么被四个牲畜……
突然莫忧回想起这四个人的面孔,他们就是抢了莫忧铁线的那四个人!
莫忧悲痛交加,仇恨、愤怒、不甘、悲伤、失望各种负面情绪堆积在心中得不到发泄,“那就看看,我这个称号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莫忧摸了摸后脑勺的大包,望了望河姨家的方向,握紧拳头且咬紧牙关,“我要你们百倍奉还。”
莫忧禁闭双眼,再次睁眼之时异色瞳再一次消失,莫忧就这样望着窗外的风景一夜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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