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墨舞苍穹

内部消息

    
    大黑如今的速度早已今非昔比,不出两日,二人一兽便来到了应天府范围内。
    将董小宛安顿到高邮陈府中住下后,墨离便易容了一番,独自前往应天府衙而去。
    来到府衙门前,见到府衙门庭若市,聚集了足足不下百人。
    好奇之下,墨离便拽住身边以为青年问道:“这位兄台,敢问这府衙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聚集了这么多人?”
    拥有悠久历史的华夏,从来不乏爱聊八卦之人。那人听到墨离询问,当即便抱拳,侃侃而谈道:“兄台有礼了。你不是本地人吧?如今各地战事四起,我大明朝的皇帝不作为,被各方起义军打压的抬不起头来。无奈之下,只得舍弃掉了大半江山,只留下了顺天与应天二府之地。”
    墨离点了点头,附和道:“此事我略有耳闻,只是不知这与此处汇聚这么多人有何关联?”
    那人有些不满墨离打断他,当即说道:“兄台莫急,且听我娓娓道来。”
    墨离讪笑一声,道歉的说道:“抱歉,是在下失礼了。兄台请讲。”
    那青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口若悬河道:“我也是听我叔父说起的。我叔父如今就在应天府衙任职,消息绝对可靠。”缓了缓,见墨离没有问下去,当即有些兴致缺缺,说道:“算了,我与你说这些作甚?还是早些回去抱着小娘子云雨一番好了。”
    墨离有些无奈,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又寻了几人相问。一番询问下来,墨离也将事情搞清楚了个大概。
    原来,受朱由检之命,应天府大力开展农耕,奈何人才匮乏。无奈之下,应天府的府丞岑森亲自下令招募农民,并许诺应征者,三年之内为国家种地,收获的粮食与国家五五分账,并减免全家一半赋税。大家听闻这条消息,纷纷云集于此,这才会有眼前如此景象。
    就在墨离掌握了这些情报,准备离开的时候,之前那个要回家抱着小娘子睡大觉的青年又迎了上来。
    墨离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兄台还有何事?”
    那青年干咳了两声道:“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范进,乃是应天本地人。此前本是要回家抱着小娘子温存的,可方才看了看天,发现现在天色尚早,便打算多逗留一阵。反正左右无事,加之方才与兄台谈的投缘,便想请兄台共饮一杯水酒,不知兄台是否赏光?”
    墨离觉得范进这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不过对着人的做法有些诧异,如今自己经过一番伪装,看着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这人要请自己干什么?不过既然捉摸不透,墨离便也不多想,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对这应征之事有些不解之处,正好借此机会向范兄好生请教一番。也不用范兄破费了,这顿便由在下请吧。”
    范进当即心头大喜,本来自己就是想找个人吹吹牛,打发打发闲暇时间。本以为自己要花上些钱物请墨离吃上一顿,不料墨离倒也是个豪爽之人,当即便点头附和道:“既然兄台有这个心,那范某便不多矫情了。下次有机会,再由范某做东。”
    墨离点头应是:“合该如此。范兄请。”说着,墨离弓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反正墨离掏钱,范进自然是哪里贵就找哪里,当即带着墨离来到了醉仙楼。
    二人刚一坐定,菜还没点,那青年便开口问道:“兄台,我们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你尊姓大名,乃何处人士?”
    墨离心头微凝,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朗笑着答道:“方才与兄台聊的兴起,一时忘记了。兄台这么一说,倒是在下失礼,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名唤李默,本乃顺天李家旁系。奈何这朱由……奈何这崇祯皇帝不给活路,将我家三十亩地全给收走了。在下实在无处可去,只得逃来应天府,准备谋求一条生路。”
    范进闻言,安慰道:“兄台不必太过伤感。这崇祯皇帝做的虽有些不人道,但也无可厚非。如今大明危在旦夕,若是能因你家三十亩地为战事略尽绵薄之力,倒也不失为一条报国之路。”
    听了范进的话,墨离故作伤感道:“在下也不是不想报效国家。只是这三十亩地全给收走了,我一家老小吃喝用度该如何解决?哪怕他给我留下一亩也好啊。”
    范进闻言,眉头深皱道:“嗯,李兄说的也有理。这崇祯皇帝做的确是有些过了。不过这天大地大,何处去不得?李兄何故来这应天?这不还是崇祯皇帝的疆土吗?”
    墨离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虽然这天大地大,可范兄也知道。如今四处战火纷飞,又哪里有我容身之处?李某也是三月之前听闻应天府有大军拱卫,并大力发展农耕,想来此处可以吃饱饭,便没有多想,直接赶了过来。就在来的路上,李某的妻小老母皆被强人掳了去。如今李某只身一人,倒也无牵无挂,活得洒脱了些。”墨离编起故事来,倒是章口就来,说的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当然,这也要归功于他以前看过的各种电视剧。
    范进听了墨离的遭遇,痛心疾首道:“不想李兄竟遭如此变故,当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只是李兄能够这么洒脱的走出来,范某着实钦佩不已。”
    墨离见这范进居然跑来听故事来了,当即有些不爽,赶忙岔开话题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范兄还是与我说说这招募之事吧?”
    范进听墨离问题,当即一拍大腿道:“嗨!你看看我,这听了李兄的事迹,竟然有些入迷了,忘记正事了。”
    墨离言简意赅的道:“无妨,范兄请讲。”
    “虽然叔父告诉我这属于机密,不过既然李兄想听,那范某也不藏着掖着了。事情是这样的……”说着,范进便将墨离从旁人那里打听道的情况又给墨离说了一遍。中途还抽空喊来小二,叫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墨离听后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范兄这是不信任我啊。这些消息方才李某便已经探听到了。我想知道的是一些内部消息,或者能否直接安排我进去?”
    范进听墨离如此说,赶忙答道:“有,有,有内部消息!李兄别慌,咱们边吃边说。”
    待小二将菜上齐之后,范进这才小声说道:“李兄有所不知,这些消息都是绝密,不能让旁人知晓。方才小二一直在上菜,有些话我不便多说。”
    听闻范进此言,墨离心想:“看来这范进还真有些内部消息。”当即抱拳致歉道:“是李某着急了,还请范兄勿怪。”
    范进却是也不直说,而是问道:“李兄当真要去应征?”
    墨离答道:“这个自然,若不是当真想要去应征,李某何苦来哉?”随即又反问道:“范兄何故有此一问?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范进不易察觉的微微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其实,这应征农夫只是个幌子,其实他们招人去,是要做实验的。”
    墨离闻言,瞳孔猛然一缩,当即问道:“此话怎讲?”
    范进将食指竖于唇前,嘘道:“嘘!你小点声。”见没有人注意这边,这才放下心来,低声道:“是这样的。此前我乃是一介书生,奈何多次参加科考都没有取得功名。得到消息之后,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事,便去找叔父相询。可是叔父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叔父说他们得到消息,说在人体上种植粮食,能使粮食产值数倍增加,所以是在找一些身体强壮的人,准备试着在他们身上种植粮食。”
    听闻此言,墨离脑子瞬间翁的一声炸响,心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果然,这古时候的人都是榆木疙瘩,当官的都这么不可教化,更何况普通人?”随即对着范进问道:“范兄此话当真?”
    范进答道:“真假我也不知,不过叔父确实是如此和我说的。不过我与李兄投缘,劝李兄一句,切勿以身犯险。”
    “多谢范兄关怀,这个恩情李某记下了。不过我觉得此事万不可行。李某虽是一介布衣,却也读过几年书。圣人教化之下,也知道这腐尸乃是剧毒,如此便是种出粮食,也万不可食用。这朝廷命官各个都是饱读诗书,又岂会不懂此中道理?”
    范进摇了摇头道:“李兄说的我又何尝没有想过?我也向叔父问起过。可是叔父说,他们是要让这些农夫活着在他们身上种植,以身为壤,养殖稻谷。”
    “活体实验?”墨离当即惊呼出声,惹来醉仙楼中人们俱都偷来不满的眼神。
    墨离自知失言,赶忙闭上嘴,歉意的对着其他客人笑了笑,低下头吃东西,不再说话了。
    范进见墨离引起轰动,也不敢多说了,当即巴拉了两口饭菜,便说道:“李兄,范某就先告辞了,来日有缘再聚。不过我的话,你可得上点心,切勿不当回事,以免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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