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爸爸耸了耸肩,表示不懂。
在俩人还在疑惑的时候,夏清风又跑了进来,手上多了一个小药瓶。只见他熟练地从瓶子里倒了一颗胶囊,然后塞到夏竹茗的嘴里。
见状,薛海桐赶紧喂她喝了一口水。
过一会儿,不见夏竹茗好转,薛海桐焦急地看向夏清风,“怎么她还那么虚弱?你的药是不是过期了?”
听到这话,夏爸爸一把抢过清风手中的药瓶,仔细端详。
清见觉得很无语,“哥,那是药, 不是仙丹,怎么可能一吃下去就有效呢?”
“你会不会给她吃错药的?”夏爸爸问。
“她上次这个样子的时候,妈就是给她吃的这个,然后再喝个红糖水,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红糖水吗?”夏爸爸半信半疑,“那玩意真有用?”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看我们班女生,一到这个时候就喝这玩意!”
“那我去给她弄一碗!”虽不十分肯定,但夏爸爸还是愿意去试一试,走了几步路,又回过头来,问夏清风,“要怎么煮?”
夏清风摆了摆手,说,“我也不知道,你得问妈!”
“你妈,也是的,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跑你外婆家去!”夏爸爸一边念叨一边打着电话出去。
虽说知道“经痛”不会死人,可是看到夏竹茗那张惨白的脸,薛海桐还是忍不住焦虑,平整的双眉,不时皱起。
夏清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在那里哈欠连连,看薛海桐眉头紧皱,还不忘宽慰劝解,“姐夫,你不用担心了,你可以把她放到床上去了,让她睡一觉就会好了,你信不信,等明天睡醒一觉,她肯定能恢复得生龙活虎一般!你就别累着了,让她躺着就好了!”
“她这样靠着我比较舒服!”薛海桐说,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夏清风摇了摇头,知道多说也无用,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也不过是想多坐一会儿就回房睡觉,却不料一挨着椅子,便想躺,一躺,眼睛便不听使唤,似有千斤一般,直往下垂。不一会儿,竟打起了鼾。
薛海桐听到声音,看了看他,脸上露出笑容。
“叫他回自己的房睡吧!”夏竹茗幽幽地说,并挣扎着要坐起来。
薛海桐点了点头,准备放下她,去叫夏清风。恰巧这时,夏爸爸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红糖水来了!”
把红糖水放下后,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夏清风,又赶紧过去把他叫醒。
“好点没有?”夏爸爸走到床边,轻声问道。
夏竹茗坐直身子,点了点头,然后说,“爸你赶紧去睡吧,我没事了!”
夏爸爸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薛海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清风走出了夏竹茗的房间。
“你也回去吧!”夏竹茗说,苍白了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等会再回去!”薛海桐说着,端过那碗红糖水,递给她。
“太晚了,你现在就回去吧!”夏竹茗没有马上喝,反而催他赶紧走。
看她精神状态明显好转,薛海桐就忍不住打趣她了,“怎么,怕我不回去?”
一抬眼,正遇上他炽热的目光,夏竹茗的脸马上染上红霞,“我有什么好怕的,这是我家!”
薛海桐笑了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等会我就回!”
“不行,”夏竹茗拉下他的手,焦急地说,“你们部队管理很严格的,等会你晚归了,是要受罚的!”说着,赶紧去看手机上的时间,担心他错过部队就寝时间。
“我申请休假了!”薛海桐握住她拿手机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把今年的假期都休了,而且因为不离开这驻地,所以,很快就批了!”
“休多久?”夏竹茗两眼放光,脸上的皮肤似乎也在此刻多了不少的光泽。
“一个月!”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做很多事?”夏竹茗兴奋地叫道。
也不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这一喊,得到了是夏爸爸几记响亮的咳嗽声。
“现在也可以做很多事!”薛海桐一脸坏笑,粗糙的手掌不停摩挲着她的小手,两只眼睛裹了一团火似地,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手上不间断的电流,以及他那炽热的目光,而且在这深更半夜,自己的房间,两个人,一间床,可以说是荷尔蒙暴发的极佳时机。
夏竹茗也愿意沦陷,只是,刚刚那两声咳嗽声,却像是冷水一样,让她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的时候,头脑也还能保持一点清醒。
“不行!”夏竹茗一脸娇羞,从薛海桐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我爸爸不会让你在这里留夜的!”
“他都睡了!”薛海桐又一把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还故意凑到她跟前说话,就差没有亲上去。
“没有的!”夏竹茗脸蛋越发通红,像要着火似的,她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眼睛瞄了一下房门,“他肯定没有睡,你没有回去,他是不会睡的,我爸是老古董!”
“你怎么知道他不肯让我留夜?”薛海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要不肯留我,刚刚就应该赶我走才对吧!”
“你不信,你去打开门看看,”夏竹茗笑着说,似乎有点得意,“客厅的灯肯定还亮着,怕你回去的时候,找不到大门在哪里呢。那灯是为你留的,他若同意你在这里过夜,就肯定会关掉客厅的灯!”
薛海桐半信半疑,看了看夏竹茗,又看了看那张厚重的房门。那门结实严密得很,丝毫看不到外面有没有光。
薛海桐低头思量了一下,竟真的去开门探究竟。
虽说,她希望薛海桐可以留下来,毕竟她还有一些话要问他。只是,以她对自己爸爸的了解,婚前同床而眠,是失大礼的事,不知道还好,眼皮低下同床共枕,这不是挑战他的底线吗?所以,此刻的她,是十分确信外面是黑漆漆的。
可是,当薛海桐打开门那一刻,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客厅的灯早关了,谁关的,大家心知肚明。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夏清风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他是不可能跑去关灯的。
打脸的不止这一波,门开了,她才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呼噜声,那也不是夏清风的,显然,是她口中“薛海桐不走不会睡”的夏爸爸的。
夏竹茗觉得很丢脸,把脸埋进了枕头里。现在是没有理由再让他走了,也不可能让他去夏清风那里睡,更不可能让他和夏爸爸睡。偏偏他们家是没有客房的,唯一一间空出来的,都成了杂物房了。
一想到要与他同床共枕,脑海里就老是浮现让人脸红的画面,心脏也像小鹿乱撞,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自己心情平复了不少,可是薛海桐呢,为什么没有声响?
夏竹茗缓缓抬起头,转过脸,看了看门口外,门紧紧关着,却不见薛海桐的身影。她竟然觉得有点失望,一骨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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