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瘫在一个破弃工厂那脏兮兮的地面上,手里拿着把刀,刀尖还流着血,倒在地上的是一个胸口流血的男人。
看着她颤颤巍巍的样子,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玩味地轻笑,他只是来这里处理一个人,居然还能遇见这么有趣的画面:“小丫头,你这是第一次杀人吧?什么感觉?”
林鲸落怔了一下,她只是不小心,意外杀死他的。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林鲸落微微颤抖了一下,景阅将她放在这里,因为有个高层出了问题,就慌着赶过去了,把她扔给这个面生的脸孔。
林鲸落十分确定,虽然她不受顾景南待见,但公司里的人和暗卫什么的她还是认识的,果不然,景阅走后,这个人立马变了一副嘴脸,拿着刀直接刺向她的腿。”
情况太突然,林鲸落痛得大叫,滚烫的鲜血就从腿部慢慢滑下,那个人奸笑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然后动手急不可耐地脱林鲸落的衣服。
她大惊,并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个人,想着想着,男人喘着气,舔了舔唇说:“这都是顾先生的安排,小姐还是从了吧。”
心里的疼痛蔓延上来,麻痹了林鲸落的大脑,是他?她都已经被他送进炼狱训练营了,他还想怎样?侮辱她?废了她的腿?
炼狱训练营本就是个恐怖的修罗场,她本来就没有胜算活下去,现在进入不就是找死?
仇恨促使林鲸落做了一件这辈子她从来不敢想的事情——趁着这个人急不可耐脱着他衣服的时候,夺了他的刀,不带一丝犹豫,直戳胸口。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林鲸落扔了刀,对上男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她抱着头不住地颤抖着。
想她不可一世,想她傲不可及,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是顾景南!那个她爱了十年的人,从校服变成婚纱,从校园走进殿堂,十年的喜欢大概已经付之东流了,林鲸落累了,爱了十年,她满目沧桑,无力地瘫在地面上。
“喂?你傻了?”男人挂着自己绅士般的笑容温和地笑着,眼角的一丝狠意被他藏得很深,这么一看上去,倒是人畜无害。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外面的车鸣声响了起来,男人拍拍自己昂贵的西装,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她现在能去哪儿?A市已经呆不了了,顾景南在这里权势滔天,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他的地盘上好好活下去,她还有家人,有牵挂,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着顾景南监控着。
“去炼狱训练营。”林鲸落淡淡地说,如同当时顾景南的语气,轻描淡写,不带丝毫感情。
男人本来已经迈出去的腿突然停下来,倒是惊诧了一下,就这么第一次杀人的女人就想去炼狱训练营?不怕死吗?
想了想,这与他也并无半点关系,刚好那里也顺路,便示意林鲸落上车,一路无语,林鲸落没问他的名字,他也没问她的名字,他们不过仅仅是个路人。
车渐渐远离A市,林鲸落思虑万千,完全没注意她日思夜想,恨不得一刀子杀死的那个男人正坐在车子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十分确定,林鲸落这是坐上了炼狱训练营boss白陌安的专属车。
看来,这女人爬床的本事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那她去炼狱训练营应该会好过一些吧?顾景南丝毫没发觉自己现在的想法是夹杂了多少对林鲸落的担心和对白陌安的嫉妒。。
林鲸落握起了拳头,她的归属只有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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