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到医院的时候,阮穗岁的精神和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可以出院了。
办完出院手续,两个人从住院楼出来,阿威已经开着车,在住院楼大门前等着她们了。
看沈南意走过去拉车门,阮穗岁惊讶地拉住她。
“怎么啦?”沈南意回头问。
“这——”阮穗岁指了指面前价值不菲的定制迈巴赫,“是你的车,还有司机?”
沈南意被她逗笑,“这是我老板的车,我老板的司机,不过是我老板比较怜香惜玉,给我用一下而已。”
阮穗岁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小声说,“我还以为你被人保养了,吓死我了。”
沈南意闻言,眸光不由的微微一暗,却什么也没有多说,只和阮穗岁一前一后上了车。
“对了,湉湉呢,这一年多都没见湉湉跟我聊过天,不会是湉湉的自闭症又严重了吧?刚好我在国外认识——”
“不是。”不等阮穗岁的话说完,沈南意打断她。
看着她,阮穗岁这才发现异常,忙追问,“南意,是不是湉湉出什么事了?”
她在国外,过去一年多都没有回来过,湉湉出事的事情,沈南意也一直没跟她提过。
“还有奶奶,这一年多,我也没听你跟我提起过奶奶。”阮穗岁又敏感地问。
提到奶奶,沈南意忍不住鼻子狠狠一涩,眼眶也瞬间跟着有点儿泛红。
不过,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冲着阮穗岁扯了扯唇角道,“奶奶死了,湉湉昏迷了一年多,现在还没醒来。”
“什么?!”阮穗岁一声惊呼,瞬间震惊到有些无以复加,“奶奶她怎么会……还有湉湉……”
“南意,到底怎么回事呀?”忍不住,阮穗岁也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涌了起来。
沈南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事情大致说给了阮穗岁听。
阮穗岁听完,整个人都难受的要命。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沈南意,只能抱紧她,哭着说,“南意,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都不跟我说一声,你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呀!”
沈南意笑笑,也抱住她,“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嘛,湉湉也很快要醒了,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阮穗岁点头,一时难过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她的情绪才平复一些,松开沈南意无比庆幸道,“幸好,你老板是个好人,对你这么好。”
“嗯。”沈南意点头,“他真的很好。”
阮穗岁看着她,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
沈南意被她看的浑身有些发毛,不自觉问,“你干嘛?”
“南意,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个人平白无故地对你好,不是对你有所图谋,就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更何况,这个人是你老板陆温年。”阮穗岁说。
沈南意眉梢微微一扬,“那你属于哪种?”
“我当然是对你有所图谋呀!”阮穗岁回答的爽快,“你老板肯定也是。”
沈南意低头,微微一笑,“大概,是一时新鲜吧。”
她跟陆晏舟的事,还有跟陆温年的协议,太复杂了,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不需要也不能跟阮穗岁说。
“那你就努努力,抓紧他,以你的实力,绝对没问题。”
沈南意点头低笑,“好,听你的,我努努力。”
阮穗岁的父亲是大学校长,母亲是一家医院的妇产科主任,爷爷奶奶都是大学教授,真正的书香世家。
因为时间关系,沈南意把阮穗岁送到家门口,然后就调头走了,两个人约好晚上一起去医院看湉湉。
陆温年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饭局,沈南意看完湉湉,从医院回到帝玺一号公寓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她给阿威发了条消息,问陆温年饭局有没有结束?
阿威回答很简洁,就三个字,【还在喝】
沈南意知道陆温年这次饭局去的是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回来路上至少都得一个个半小时。
看一眼时间,等陆温年回来,估计得到凌晨了。
于是她先去洗澡。
因为左手受伤,不能碰水,沈南意只能泡澡。
在泡澡的时候,把左手搭在浴缸边缘上,这样就碰不到水了。
等她放好水,脱干净刚抬脚跨进浴缸,就听见浴室门“咔哒”一下被人从外面拧开。
霎时,沈南意一惊,猛地抬头看去——
“啊!”
也就在她抬头看去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滑,她一声惊叫,整个人直接往后倒进了浴缸里。
“噗通——”一声响,偌大的浴缸里水花四溅,沈南意被淹没在了水底。
沈南意怕水,在被水淹没的这一瞬,她大脑空白一片,除了扑腾挣扎,什么都忘记了。
不过,她还没扑腾两下,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从水里捞了起来。
陆晏舟看着怀里光溜溜的像只大白虾一样胡乱扑腾的女人,很是不厚道地笑了笑。
他笑声低低的,无比悦耳,钻进沈南意的耳朵里,让她所有扑腾的动作,忽地僵住。
下一秒,她弹开眼皮,当陆晏舟那张愉快的妖孽面庞映入眼帘的霎那,她顿时就恼火的不行。
想都不想,她扬起湿透的左手就朝陆晏舟的脸上甩去。
她左手上的伤不轻,此刻纱布又湿透了,再大力的一巴掌下去,只怕她的伤口会开裂出血。
说是迟那时快,陆晏舟当即低下脑袋,将脸埋进了沈南意的胸前。
一巴掌扇空,还又被陆晏舟“吃了豆腐”,沈南意真的羞愤无比,抬手就又往他的身上招呼。
陆晏舟反应更快,立马抬起一条腿踩到浴缸边缘上,将沈南意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然后腾出一只手来,一把钳制住她的左手,努力忍住笑看着她道,“你要是想手掌的伤口开裂,又跑一趟医院的话,那我就让你打个够。”
沈南意闻言,动作一下顿住,结果下一瞬,陆晏舟的头又压下来,直接攫住了她的红唇。
“唔——”
沈南意又挣扎。
可人被陆晏舟摁在他的怀里,一只手还被他钳制着,她的扑腾挣扎丝毫都不起作用。
“学姐,你要是不老实点,我怕我会忍不住。”
也就在将沈南意吻的浑身发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时候,陆晏舟忽然松开她,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却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急促又滚烫的呼吸纠缠着,哑声开口。
沈南意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理智是愤怒的、羞耻的,可身体却是不受她控制,情动酥软的不成样子。
“陆晏舟,如果哪天我死了,那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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