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快给皇后娘娘用药吧。”
南桧这两天都要急死了,他和盛如菁一样,没怎么吃饭,也没怎么休息。
“我……”
一想到要自己给皇后娘娘使用药物,女医心里的股就不停的打着。在皇宫里,有很多太医一起诊治,一起用药,所以一定没有问题。但是今天如果让她自己给皇后娘娘贸然下药的话,她多少有点腿软。
“你什么你呀,赶紧的。”
盛如菁这暴脾气也实在受不了女医的犹犹豫豫的,她实在担心安夏白,更想早点让自己休息一会儿。这些天她实在是累坏了,想好好睡一觉。
“不是,要不然你们再找两个大夫一起看吧,我这也不太敢呢。”
女医眉头紧紧地皱起,襟着鼻子,一时间有些腿软,想到如果自己没有给皇后娘娘治好的下场,她就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找你来就是让你给皇后娘娘治病的,你现在百般推辞是几个意思?”
盛如菁实在忍受不了,她这样一直推脱,只会让安夏白的病情更加的严重。为了早日让皇后娘娘康复,盛如菁不得不使用武力了。
“我告诉你,赶紧给皇后娘娘用药。不然我就用这把剑刮花你的脸,让你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嫁人。”
盛如菁装作要拔剑的样子,鼻孔睁的老大,眼睛也瞪的浑圆,一副如果她今天不给皇后下药的话,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的样子。
“那我试一试吧!”
都被人威胁一辈子嫁不出去了,女医也只能咬着牙强迫自己试一试。她之前从来没有单独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看过病,所以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单独给人治病的能力到底如何。也许今天是老天给她一个机会,让他对自我有一个新的认识和定位。
女医紧闭着双眼,咬了咬牙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之后,开始下手。
她先是拿出自己医药箱里面的银针扎在了安夏白的头顶,随后又拿出了艾草在安夏白的头顶点燃。
一时间,房间里面烟雾缭绕,也充满了艾草的味道。
安夏白最开始的半个时辰都没有任何反应,以至于盛如菁还觉得这个女大夫是在敷衍追,害怕自己真的刮花了她的脸。
“他这招真的行吗?”
盛如菁嘀嘀咕咕的,一旁的南桧也感觉心烦的很。
“行不行试试再说,这么早妄下定论,让人家多没信心。”
南桧其实也不太相信这女大夫的医术,但是最起码她现在比外面的人要安全的多,最起码她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安夏白的手指突然间慢慢开始动了起来。
“皇后娘娘的手指在动,你看到了吗?”
盛如菁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激动的不停的拍打着南桧的肩膀。
“我看到了。”
相比于盛如菁的激动的说不出来话,南桧看起来就淡定多了。他也不是不为皇后娘娘醒过来而高兴,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不能太喜怒形于色而已。
“皇后娘娘这是要醒了吗?”
盛如菁问女医,后者笑着点点头,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也算稍稍放下了些。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安夏白的嘴里突然间吐出了一个字。
“水……”
声音极其微弱,是在场的几个人都能明显的看到安夏白的嘴巴在动着。
她的嘴唇是干裂的,而且是发白的,看起来就特别虚弱的样子。
盛如菁赶紧激动的去倒了一杯热水,“娘娘,我把水倒好了,你能起来喝吗?”
她问,不是不想喂安夏白喝水,只是看她能不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做起来。
“水……”
安夏白继续念叨着这个字,她能清楚的听到别人的谈话,但就是浑身动弹不得。
盛如菁猜到了她现在动不了,所以等水凉凉了之后,一点一点的喂进安夏白的嘴里。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安夏白才缓慢的睁开眼睛。女医把她头顶的银针挨根拔了出来,脸上一直纠结的表情也立马多云转晴了。
“皇后娘娘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盛如菁立马开始表达自己的情感,南桧则是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我还想……喝水。”
虽然安夏白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南桧一个大男人也不太会照顾女人,所以根本没有想着喂已经昏迷了好几天的安夏白喝点水。
看着安夏白不停的吸收养分,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彻底放下了。
就这样,安夏白转危为安,女医也因此得到了安夏白的嘉奖。
盛如菁自己房间休息之时问了南桧一个问题,她问南桧为什么要把那个江湖郎中给放了,凭借南桧的本事,抓住区区一个江湖野郎中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我是故意把他放走的。”
南桧一副你有点过于多管闲事的样子,看着盛如菁,只见后者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把他放走?他都要谋害皇后娘娘的,你还敢把他放走。”
盛如菁一脸更加怀疑的样子看着南桧,突然间感觉眼前的男人好像要叛变。
“他不是想去报信吗,那就让他去好了!再说了,如果不能成功的把敌人引蛇出洞的话,我们也不能总在外面飘着呀!”
盛如菁点点头,他明白了南桧的意思,所以两人进行了一番商讨,最后决定把郎中再给放了。
此时,郎中被盛如菁关在了客栈的柴房,并且已经被自己打晕了。
盛如菁带着自己的一个小兵,悄悄的来到了柴房。
“咱们把他在送回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树林里。”
盛如菁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小兵,把这个江湖野郎中又放进了他们之前相遇的树林里。
但是她并没有转身离开,好像是在树林里找到了狼血。
这种东西是安夏白现在正需要的,因为她现在实在太过于虚弱。而平常的进补的药材都太过于慢,狼血能很好的让她恢复体力,补充能量。
而过了一晚之后,郎中醒来之后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努力地把眼前的黑布扯开之后,才发现自己又在那片树林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已经被一个女人打到昏迷又绑了起来,怎么再醒过来还是在这个地方呢?
他努力的晃了晃脑袋,又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之后才敢起身离开。
他一定要尽快的把安夏白的落脚点告诉苏挽歌,这样季和坤的仇才能得以报仇。
另外一边,苏挽歌并不知道白莲教分部已经出现了问题,季和坤的死她也是全然不知的,还沉浸在陆栎的温柔乡里面。
陆栎装作看上了白莲教的样子,几乎每天都去他那里莅临指导。苏挽歌也因此放下了之前的尴尬,总是跟在陆栎屁股后面转悠。
这日,郎中找到了苏挽歌,在无意之间碰上了侯太医。听说侯太医是宫中的太医,特别受人尊重,他有一种自尊心受创的感觉,想要跟人家笔试一下。
“都说皇宫里的大夫才是最厉害的,可我却偏不信。如果您不害怕的话,愿意跟我比试一下吗?”
江湖郎中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心,竟然敢挑衅侯太医。
被人突如其来的挑衅,侯太医也没在怕的。皇宫里有那么多太医都比试不过他,更何况一个江湖郎中呢。
“想要跟我比试也可以,不过我们要找人见证。不然到最后你说我耍赖,那就没有办法证明了。”
侯太医在皇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奇奇怪怪的事情他都遇到过,所以一直特别的谨慎,做什么事情都要求留下证据。
“可以,你说想找谁见证那咱们就找谁见证。”
郎中自信心爆棚的样子让侯太医不禁笑出了声,他让侍卫去找陆栎过来。
听到了侯太医的召唤,陆栎特别乐意给他们当证明人。
“你想比试什么?”
郎中问,脑袋扬的高高的,趾高气扬的看着侯太医。
“随便什么都可以,你想好了告诉我就成。”
侯太医不想踹人之位,所以比赛项目就由他定好了。
“那就针灸吧。”
郎中自恃针灸是他比较擅长的项目,所以故意选择了这一向来比试。
侯太医什么都没有说,比赛全程一直都是嘴角微微上扬着,看起来不急不躁的样子。
在比较过程中,侯太医不停地套他话。因为他知道这个人是过来找苏挽歌的,而且他对苏挽歌一直多加怀疑。苏挽歌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手下也是如此。
“你这次来找去苏大夫是想干什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他说吗?”
“我们之间的事儿用不着你插手吧。你是不是问的有点儿太多了?”
郎中最开始还是比较谨慎的,但是由于他发现侯太医似乎可以超过他,就有些着急。
一时间心急气躁了些,说话的时候就漏洞百出。
“你也不用害怕,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恶意,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
侯太医看着对方一阵手忙脚乱,不免笑了出来。
侯太医的话让郎中觉得他跟苏挽歌是一伙的,心想既然他们是一伙儿的,那自己何必跟他较劲,非要比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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