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柳儿没办法时时刻刻都跟在安夏白身边,但是只要一有机会,她肯定就会这样做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挽歌几乎是近不了安夏白的身,一时间犯了难。
“陆柳儿,你可真会跟我作对,在这样关联的时刻,你竟然出来给我捣乱!”
多少次苏挽歌进不去安夏白房间的时刻,她都会站在窗外看着陆柳儿,紧紧的握着拳头,眉眼里都是愤恨和阴狠。
她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多管闲事,心想她怎么可以这样破坏自己的计划呢?
想来想去,苏挽歌决定自己不能闲着。既然陆柳儿在这里时时刻刻的守护着安夏白,那自己就去做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她找到了陆舒儿,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东西,准备离间安夏白和陆舒儿的感情。
陆舒儿跟陆柳儿是不一样性格的两种人,所以会经常耳根子软,别人说了什么就相信什么,所以一时间信任了苏挽歌的鬼话。
自从苏挽歌被陆栎下令在安夏白身边伺候着,侯太医也一直跟陆柳儿的心思一样,是无时不刻都在担心着安夏白的安危。
同时,他也觉得奇怪。虽然自己是真的听说过感情深会容易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可是真的能达到苏挽歌说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而且根本没办法治疗吗?
所以,侯太医想了一个办法,他准备在安夏白身上试一试。
于是,他趁陆柳儿和苏挽歌都不在的时候,找到了安夏白,跟她撒了谎。
“娘娘,微臣今天听说,有很多大臣上奏,要给皇上的后宫再送几个新人。毕竟皇上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新的嫔妃了,而且您现在也处于这样的状况,所以微臣觉得,皇上可能真的会招一些新人进入后宫!”
侯太医一边给安夏白诊脉,一边假装不经意的说出这些话,他时不时的偷瞄安夏白的反应,却发现对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接下来,侯太医什么都没有说,叮嘱安夏白要注意身体之后,就悄然离开了。
侯太医奇怪,以前安夏白是最注重自己跟皇上的关系的,就算是她身患失忆症,跟陆栎的感情也好了不少。
而且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占有欲都是特别强的。自己今天都这么说了安夏白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很不正常!
侯太医怀疑,安夏白现在已经开始起疑心了。他也算是见识过安夏白因为别的人的事情吃醋的样子,今天这个样子,不正常!
听了侯太医的话,安夏白心里有些苦涩。她想,自己得了失忆症本就特别的心酸,现如今陆栎又要召新的人入后宫,看来苏挽歌说的没错,陆栎真的是个只在乎他皇后的人。
既然自己之前他皇后的屏障,既然自己也并不是他心上的人,那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安夏白越想越想生气,于是就趁着自己火大的时候找到了陆栎。
她浑身冒着怒意,眼睛里面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瞪大了浑圆的眼睛看着陆栎,让陆栎一时间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陛下,我无福消受你对我的好,饿死我也不想待在这里,你让我离开吧!”
安夏白的反应和说出来的话让陆栎震惊,怎么自己只是一天没有去见她,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陆栎以为苏挽歌在安夏白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她才会这样胡思乱想的。
“没有人欺负我,也没有人跟我说什么,只是我觉得自己消瘦不了你对我的好而已!”
安夏白愤愤的转过身去,倔强的不肯看陆栎一眼。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消瘦不了我对你的好,你说清楚?”
虽然是皇帝跟皇后,可是他们二人吵起架来跟平常夫妻并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觉得陛下的好是我不想要的。而且这宫里规矩太多,我不喜欢,你让我离开吧!”
不止一次说到离开这个词语,让陆栎恼火。难道自己对她的好还不够吗?难道她竟然连自己对她的好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之前还恩恩爱爱的说相信自己,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当然了,这些话陆栎并没有说出口,毕竟两个人吵架不能总是翻旧账,那样只能让事态变得更坏。
“你要去哪里?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我可以满足你,只要你不离开!”
陆栎以为自己的妥协会换来安夏白的心意改变,却没成想对方的态度一直都是硬邦邦的,而且是不容置疑的。
“我想要的就只有离开而已,你让我走,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一天都不想呆在这里了,不,是一刻都不想!”
安夏白一想到自己被人利用当做别人心爱之人的屏障就觉得心疼,一想到他要召更多的嫔妃进宫就觉得心酸。
自己是有了失忆症,自己是一无所有,可是也不至于是哪个男人的附属品,也不至于是哪个男人众多女人的一个!
“我把你怎么了,你就这么不想留在这里?安夏白,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好还是怎样,你是觉得我把你留在这里真的是在折磨你吗?真是不可理喻!”
陆栎双臂十字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努嘴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心里就觉得特别的受伤,感觉他好像是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都要跑的不见踪影一般。
“对,我不可理喻,我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所以就得甘愿被你利用。你是皇帝,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可是我么有,我也不愿意!你就放我离开,让我去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让我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的,好不好?”
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安夏白觉得自己好像好久都没有用过这么多的力气了。
她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声音声嘶力竭,看起来好像是这些话憋在了心里很久一般。
这样的安夏白是陆栎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安夏白这么急于离开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对自己这么反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安夏白,你就这样想走,是吗?”
几乎是用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陆栎是从嗓子眼吐出这句话的。他想,只要安夏白现在能够主动看他一眼,他就不要这皇上的威严和面子,径直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可是没有,安夏白并没有看一下陆栎,自始至终,自从开始说话到现在一眼都没有看。
“对,我就是想离开你,想离你远远的,想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安夏白这句话说的陆栎心灰意冷,他觉得自己此刻冷透了,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面躺了好久好久。
他嘴角露出笑容,是荒谬的笑容,是无奈的笑容,是对自己嘲讽的笑容。
说完了这句话,安夏白愤愤的离开。门外的人也都听到了里面两人的对话,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人家吵架是夫妻俩的事情,作为外人的他们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拦下安夏白。
这要命的差事没有人敢做,只有侯太医敢。
他听说安夏白准备离开皇宫,就悄悄来到了安夏白所在地。
安夏白刚刚出了城门,在一家客栈住下。他买通了给安夏白上茶的客栈小二,在她的茶水里面放了些迷药,又趁天黑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把安夏白偷偷的放进了马车里面,带回了皇宫。
侯太医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释的话,恐怕陆栎会一直误会安夏白,而这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皇上迟早是会知道的,早一点交代对自己早一点有好处。
侯太医找到了陆栎,把事情的经过都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陆栎终于明白了安夏白突然间抽风一般的跟自己吵架的原因,也算是心里安了不少。
“侯太医,你的胆子愈发的大了,如果朕不罚你的话,难以让朕心里得到些安慰!”
虽然陆栎知道了安夏白跟她吵架的原因,都是因为侯太医的挑拨,可是心里还是挺生气的。
心想,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干嘛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也不是因为我把他气的自己偷偷跑出宫外去了。
陆栎惩罚侯太医抄写佛经一本,三日之内完成,也算是让他心里安慰一些了。
自从安夏白回宫,太医院的太医们就整日忙着查找失忆症的办法,很多人都不得其解。
正在这个时候,唐泓清突然间站了出来,他说自己有办法给安夏白治病,所以需要时时刻刻守护在安夏白身边。
“唐泓清,给皇后治病是要仔细小心谨慎着的,所以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管好自己的手。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如果让朕知道你对皇后做了什么,你是知道朕对皇后的感情的!”
陆栎虽然对唐泓清的印象还不错,可是这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谁到底心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唐泓清自然知道陆栎的意思,既然自己已经提出了这样的想法,那就得按照陆栎说的去做,即使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毕竟得先答应着。如果连安夏白都接近不了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没办法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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