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鲁达二人前来,闻听此事,都恨得暴跳如雷,鲁达怒吼道:“这伙鸟人,明日俺去请相公钧旨,统统宰了。”
独孤羽摇了摇头,叹道:“你渭州军官,如何去剿四川强人。”
“哈喇山强人剩下不足一百,这定是四海堂所为,他们人多势众,剿灭他们绝非易事。”慕容雪也摇头说道。
几人唉声嗟叹,吃了闷饭,喝了闷酒,鲁达二人告辞回营去了。
月上西楼,慕容雪心情烦闷,辗转反侧,就起身找出那个令牌把玩,心里不禁琢磨:“这个铁东西,为什么能把石头变软呢?”
想着想着起身拿着蜡烛,来到院子石桌前,把令牌放在石桌上,晃了晃蜡烛,那令牌竟毫无反应,慕容雪也未在意,放在一旁。
百无聊赖,又去拿来神剑,在月光下舞起无量剑法,舞了一会儿,索然无味,便把神剑也放在石桌上。
神剑把月光映在那令牌上,突然,令牌泛起红光,逐渐蔓延,整个令牌如烧红的铁块,慕容雪惊诧不已,忙细细端详。
只见令牌一面赫然出现三个大字“圣火令”,翻过另一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小字,慕容雪大惊,忙去叫醒关雨晴。
关雨晴看了看,毅然说道:“先别管它是什么,我先把它抄录下来。”说罢进屋拿出纸笔,一字不落抄录下来。
刚刚抄完,月亮钻进乌云,令牌又还原本色,小字也都不见了。
二人进屋,关雨晴仔细看看抄录的文字,惊道:“雪哥哥,这上面写的好像是一门武功。”慕容雪看了一遍,点头道:“不错,这上面是内功法门和轻身功夫。”
“厉害么?”
慕容雪略显失望,叹道:“这种武学,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深厚的内力,也无法施展。”
关雨晴看他有些失望,笑着说道:“别管那么多,你先试着练习再说。”
慕容雪点点头,盘腿打坐,按照秘籍上的第一步练习。
过不多久,慕容雪睁开眼睛,身上大汗淋漓。
“雪哥哥,怎么样啊?”
“我只感觉有一股气流在周身游走,舒畅无比。”
关雨晴听了兴高采烈的拍手。
慕容雪道:“且先歇息,明日和兄长一同研究。”
关雨晴点点头,回房休息。
次日,慕容雪拿出抄写的秘籍给鲁达二人,鲁达看完大惊:“贤弟,这从何得来?”
慕容雪便把如何遇见何太公,被痛打关进山神庙,又如何救出雨晴,拿到神剑和令牌,以及遇见山神,昨夜偶得秘籍,详细说了一遍。
鲁达二人听完惊诧不已。
关雨晴早已泪湿眼眶,心想:“他被爷爷冤枉,被爷爷痛打,还舍命救我,我果真没有看错他!”不由得又是喜上眉梢。
鲁达高兴的拍着慕容雪肩膀,“贤弟,你为人侠义,大智大勇,又有如此造化,将来必大有作为!”
慕容雪羞愧难当,笑道:“二位兄长,这秘籍,练得么?”
鲁达哈哈大笑,“傻兄弟,洒家虽不懂内家功夫,可这秘籍乃神仙所赐,岂能练不得,我看这内功心法,高深莫测,如能修炼到第七层,天下任何武学,都可任意施展。”
慕容雪大喜,“如此,咱兄弟三人一起修炼。”
鲁达哈哈大笑,摆手说道:“洒家可练不得,俺生来性急,坐不了这枯禅。”
慕容雪亦哈哈大笑,看着独孤羽说道:“二哥,咱俩一起研习如何?”
独孤羽闻听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慕容雪忽凝住笑容,厉声说道:“我若练成,第一件事,就是杀去四川,踏平四海堂,给雅宁村百姓报仇雪恨,让那些贼人血债血偿。”
鲁达顿生豪气,凛然说道:“到那时,愚兄与你同去。”
关雨晴做了几样精致小菜,几人一扫昨日沉闷,兴高采烈吃喝起来。
自此,慕容雪每日去城外江边修炼秘籍上记载的内功,他报仇心切,是以寒来暑往,从不间断,一晃一年光景,却只修炼到第二层,再难以进展。
一日中午,慕容雪突感腹痛,只片刻工夫便疼得满头大汗。关雨晴慌忙从屋内跑来,急得花容失色。
片刻之间,慕容雪肚皮慢慢鼓起,似那十月怀胎的孕妇一般,关雨晴急道:“雪哥哥,你莫不是……要生娃娃?”
慕容雪闻听,“哇”的吐出一口绿水,接着呕吐不止,地上一堆绿色的粘液,污秽不堪,片刻之间,肚子竟恢复如常。
关雨晴连忙问:“疼不疼了?”慕容雪摸摸肚子,“咦,不疼了。”
关雨晴若有所思,调皮一笑,“我知道了,雪哥哥,你记得两年前在山神洞里,你吃了那老怪吐出的珠子么?”
慕容雪听了,又觉着有点反胃,“记得,绿色的,鸡蛋黄那么大。”
“那不就对了么,你刚才把鸡蛋清吐了,鸡蛋黄消化了,肚子就不胀啦。”说完哈哈大笑。
慕容雪皱眉道:“你就瞎编吧!”
关雨晴嘿嘿一笑,出去拿了布和水盆过来清理,慕容雪慌忙拦住,红着脸说道:“我自己来吧。”
关雨晴秀眉一弯,忍不住笑道:“雪哥哥,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也是我心甘情愿,能在你身边,我心里便欢喜。”说完,眼角竟泛着泪光,把慕容雪推到一旁,又转身去清理。
慕容雪听她话语饱含深情,心里一动,看她柔弱的身影,又觉甚是怜惜。
关雨晴清理完了,打开窗户,说道:“雪哥哥,今天不要去练功了好么?外面空气清新,你去院里耍吧。”说完去了厨房准备饭菜。
慕容雪踱步走到院里,此时又是初春,冰消雪融,大地复苏,一阵鸣叫,天空成群结队的大雁飞向遥远的北方,慕容雪不禁又想起祖先故国,长叹一声。
此时,一阵春风拂过,从关雨晴房内飞出一张纸笺,慕容雪拾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与君逾两载,孤妾常独栖。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慕容雪读完,喃喃自语:“与君逾两载,雨晴写的,难道是我么?”他凝视着碧蓝的天空,口中不断默念这几句诗,方知关雨晴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不由内心荡漾。
“雨晴不怕艰辛,陪我远涉江湖,真心待我,可我对她关爱甚少,当真是伤了她的心。”想到此处,又不由得汗流浃背,无地自容。
他悄悄把纸笺放回屋内,回到院子,望着灶台旁忙碌的关雨晴,心里又一阵难过,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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