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看着空空,心疼极了,雪尊走近说道:“你在昏迷之时,一直在梦境中,文宇与空空也在你的梦境中,只是他们是旁观者,当第七(日rì)时,他们在你的梦境中,出不来,可是还未喂你服下这第七粒解药,空空一时(情qíng)急,用了法术,差点牺牲自己,他们这才出了梦境,喂你服下了这第七粒解药,之后,文宇便抱着空空来找我,让我治空空,他自己便又回到你(身shēn)边,入了你的梦境。再后来,你出了梦境,而他困在了里面,再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念雪想伸手抱空空,被雪尊拦下,“现在还不能动它,就让它好生休养吧,你不必担心,我已喂它吃下丹药,它只需静心休养些时(日rì),便可恢复。”
雪尊看了眼念雪,说道:“念雪,过几(日rì),你师兄便要出关了。”
“嗯,我已知道。都元星说了。师父,我先回房了。”念雪知道雪尊要与自己说什么。
念雪顺着门外的走廊慢慢地走着,她想起,当(日rì),楼文宇在这走廊中,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刚走地自己的房中,便收到了楼文宇传来消息。一只小伞飘落在念雪手中,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打开消息。而是将这小伞连同消息,一并传回了听雨楼楼文宇处。
楼文宇在放出消息后,便一直坐立不安,他突然想起了那(日rì),念雪是如何将他从幻境中拉出来的。他想:“当时这梅花吊坠一忽闪着微弱的光,之后便开始放出刺眼的光芒,刺的人睁不了眼,之后我便被拉到了念雪(身shēn)边,在落雪阁的时候,我见念雪也戴着此吊坠,这是为何?这梅花吊坠明明是在幻境中,念雪将红色珠链变幻而成的,可为何出了幻境,此物还是梅花吊坠,而不是恢复成了红色珠链?念雪能用此物拉我到她(身shēn)边,那我是否亦能如此呢?”他施着法术,无论他如何做,都没有将念雪拉至(身shēn)边,他只能感知到念雪(身shēn)在何处,却不能将念雪拉至自己(身shēn)边。他又想:“难道只有念雪才能用法术将佩戴此物之人拉至(身shēn)边?”
他正入神的想着,小伞回来了,楼文宇将小柜收入手中,但他见到的是却是念雪从未打开过消息。他再次陷入深思。念雪既不想见我,又不打开消息,我该如何做?
时间就这样一(日rì)接连一(日rì)过去,眼见着凌子墨就快出关了,念雪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心中惴惴不安,她只有要看从大漠带回来的医书时,才会平静些,她尽量让自己多做些事(情qíng),好忘记这时间,忘记凌子墨快出关的事实。就如同在幻境中,她不愿出来,她真的累了。虽说那只是幻境中的念雪,但此时的念雪,却是相同的。
而(身shēn)在听雨楼的楼文宇,亦是如此。他怕凌子墨出关后,念雪会动摇。
夏明轩走了进来,见楼文宇手中摆弄着小玩意,却停住了手,出了神。
他拿走楼文宇手中的小玩意,问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楼文宇回过神来,失落地坐在椅子上,“师兄,你之前在大漠,那是何等的境界才能办理好那件事,师兄,你来说说,我如今该如何是好?让我看着心(爱ài)之人嫁与他人?想抓住她,追回她,却无能为力。主动权从来都没有在我手中,从她喂我服下忘(情qíng)丹开始。”
“文宇,既已成仙(身shēn),你何苦还这么想不开?一切都是注定的。还沉浸在这儿女之事当中?你何时才会长大?”
“师兄,我做不到你那样的境界,再说,你与师姐两(情qíng)相悦,终成眷属,让人何等羡慕。你(身shēn)世之事已解决,又能与有(情qíng)人双宿双飞,又成仙(身shēn),想来,你成仙之事就快圆满。而我呢?她不愿见我,传去的消息,她又从未打开看过。我实在无能为力。我甚至感觉力不从心,心力交瘁,(爱ài)而不得,忘却不能。”
“文宇,这样,我陪你一同前去,让她见你一面,哪怕是无疾而终,也把话说清楚。不过,你要答应我,如若她执意不愿与你在一起,你也要乖乖跟我回来,就算她与凌子墨成亲,也与你无关,往后,你们各自安好,一别两宽。可好?”
楼文宇想了许久,迟迟不作答。
“文宇,你是怕她会依我说的,不愿与你在一起吧?可你始终要面对这一天,长痛不如短痛。”夏明轩见楼文宇许久不回答,便问道。
楼文宇落下一行泪,看着真叫人心疼。他终究还是说了句:“好。”这句“好”字充满了无奈。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落雪阁,你可准备好了?”
楼文宇点了点头。
二人瞬移至雪山下,一步步上着台阶,夏明轩走在前面,楼文宇则跟在(身shēn)后。他既希望见到念雪,又怕见到念雪,今(日rì)一见,或许是最后一面。他慢慢地走着,回忆着与念雪之间的点点滴滴......大雪纷飞的雪山,台阶两边被大风吹落的梅花瓣,仿佛都在告诉他与念雪的终结。
那件念雪就在此处披过的白色斗篷帽子边的绒毛随风摇摆着。他停下脚步,不再跟着夏明轩往前走。
“师兄,我们......可否改(日rì)再来?”
“不,你答应过我的。今(日rì),既来了,就要面对。今(日rì),就是你面对现实的时候,你清醒点。拖,不能解决问题。”夏明轩严肃地对楼文宇说道,他从未用如此这般语气对待过楼文宇。
楼文宇被夏明轩这样一说,似下定决定般跟着夏明轩一起继续上着台阶。
到了落雪阁,元星领着去见了雪尊。
雪尊见到夏明轩、楼文宇二人,便已知,他们
前来落雪阁的目的。
“明轩,你带着文宇前来,必是为了念雪之事吧?”雪尊余光看了一眼二人。
“是的,雪尊。”
“那你可知,念雪为何不愿见他?”
“回雪尊,我知。师弟也知。”
“那好,去吧。她在梅花园中。”
夏明轩看了眼楼文宇,点点头。楼文宇便正要去梅花园。夏明轩又抓住了楼文宇的胳膊,说道:“师弟,记住,你答应我的。”
楼文宇没有回答,径直去了梅花园。
越走近梅花园,楼文宇(胸xiōng)口的梅花吊坠便开始发光,忽闪忽闪的,再越近,便开始一直发着光。
念雪坐在一棵梅花树下,双手抱膝盖,脸藏在臂弯里。雪花与梅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她依旧一动不动。
楼文宇走到念雪跟关,蹲在地上,伸手将梅花瓣拿掉。念雪抬起头,楼文宇离她很近,两人蹲着四目相对。
念雪突然站起(身shēn)来,转过(身shēn)去。眉头紧锁。
楼文宇将自己的白色斗篷为念雪披上,站在她(身shēn)后,温柔地说道:“念雪,可记得这个斗篷?”
“记得。”
“那你就披着吧。当个念想也好。”
楼文宇紧张极了,他不敢问出口。静静地站在念雪(身shēn)后。
念雪开了口,道:“今(日rì),你为何来此?”依旧是背对着楼文宇。
“我传给你的消息,为何不看?”
“看了又能如何?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念雪,你总是单方面决定我们的感(情qíng),你可有为我想过?你可有想过,我是如何想的?我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念雪答道。
“那你是为何?担心我?”
楼文宇将念雪从后面抱住,继续说道:“念雪,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还是幻境中的那句话,你不记得了,那我现在再说一次给你听。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惧怕任何事、任何物,我只怕你再喂我服下忘(情qíng)丹。”
念雪努力忍住泪水,从楼文宇怀中挣脱,她怕自己再次“陷入”楼文宇的温柔,怕自己不顾一切,不顾楼文宇的死活,坚持与他在一起。她尽力理智地回道:“我不能那么自私。”
“可我不惧。”
“今(日rì),我已说的很清楚了,我永远不会与你在一起。”
楼文宇心就像空了一般,他哽咽着说道:“那你可会嫁给凌子墨?”
念雪为了让楼文宇死心,坚决的回道:“会。”只是这个“会”字,念雪又有多少无奈。
“那我呢?”
“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你好狠的心。”楼文宇哽咽着说完此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念雪一人孤独地站在梅花园中。楼文宇将(胸xiōng)前的梅花吊坠还给念雪,他摸了摸,终究还是舍不得.....
.
待楼文宇走后,念雪哭得撕心裂肺......
楼文宇并未去大厅找夏明轩,而是独自一人回了听雨楼,待元星来告知楼文宇已走时,夏明轩这才回了听雨楼。
夏明轩着急的找楼文宇,却在后院一个无人的小屋里找到了楼文宇。他坐在墙角,心疼的抱住自己。呆呆地看着地面。
夏明轩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楼文宇面前,楼文宇抬头看了一眼夏明轩,继续低下头,不言语。
“文宇,可否认清了现实?”
“我知她是为了我,怕我受伤、怕我死于非命,我都知道。可是她为何定要嫁给凌子墨?那我算什么?”
“只有如此,你才会死心。师弟,你该醒醒了,修仙大事还未圆满。你这般模样,对得起你自己吗?我们那么不易才得此仙(身shēn)。你放过自己,也放过念雪吧。”夏明轩答道。
“师兄,我都明白,只是我不甘心。你让我自己安静会吧。”
夏明轩走出了小屋,在门口遇到了柳菱。柳菱气势汹汹,正准备进去骂醒楼文宇,与夏明轩遇了个正着。
“师兄,楼文宇可在里面?”
“菱儿,你让他自己待会吧。”
“可是......,师兄,你们去过落雪阁了?”
夏明轩拉着柳菱走了,“走吧,边走边说。”
......
落雪阁中,念雪从梅花园中出来后便去看空空,空空依旧爬在地上,与前几(日rì)相同,伤势还是未见明显好转,空空感觉到了念雪的气息,它睁开眼睛,看着念雪。
念雪蹲在地上,将手放在空空的(身shēn)上,轻轻的抚摸着它。
突然,念雪余光看到一缕黑烟飞过,念雪心想:“难道又是那黑烟?让师兄入魔的黑烟?”
她不及细想,匆匆跟着黑烟,黑烟来到凌子墨闭关的寒洞前,稳稳站在地上,黑色斗篷依旧遮着他的面孔,全(身shēn)四周围绕着黑烟。
念雪上前使出雪霜花,千万个雪霜花在黑烟头顶上落下来,那雪霜花似坚利的冰花,直直插向黑烟,黑烟一阵风似的飞走了,落在了寒洞上方。
“暮念雪,我不想伤你,你速速离去吧。”
念雪不理他,轻功飞上寒洞上方,两人面对面站定。“你来此,是为何?还想让师兄再次入心魔?你算盘打错了,今(日rì),我定不会让你伤害师兄。”
“哈哈哈......口气倒不小,但是你喜欢的人是楼文宇,还顾得上凌子墨?我是为了凌子墨好,让他早(日rì)醒来,看清事实。别傻傻的还想着娶你。”
念雪伸出手,凭空变出傲雪剑,与黑烟打斗起来,念雪一直出招,而那黑烟却一直防守,不攻击她。
“有本事,就出手。”念雪大声说道。
“我说过,我不
会伤你。”
最终念雪傲雪剑刺向黑烟,黑烟还是躲开了。念雪不甘心,继续使出雪绒花,小小的雪绒花围绕着黑烟,就在要刺入黑烟体内时,黑烟向上腾空飞起,又躲过了。
这时,雪尊来了,他一出手,黑烟便飞走了,不见踪影。
“师父。”
“念雪,你太冒进了,你打不过他的,万一我再来得迟些,恐怕......”
“多谢师父,不过师父不要担心,他没有伤我,自我出手后,他便是一直防守的,从未出手。”
雪尊也觉着奇怪,问念雪:“念雪,你可看清他的模样?”
“师父,没有,斗篷帽子遮的很低,根本看不清楚。”
“此次,你来这里,定是知道子墨快出关了。念雪,这几(日rì)你不可来此处,为师会保护子墨。
“是,师父。”念雪便走了。
雪尊待念雪走后,独自进了寒洞。
寒洞内,凌子墨盘坐在冰椅上,感觉雪尊前来,便睁开眼睛。
“师父。”
“子墨,你这几(日rì)(身shēn)子可有何不妥?有没有发觉有何异样?”
“师父,徒儿这几(日rì)确感觉有些异样,有时,感觉心口有些痛,似要爆裂一般,但很快便又好了。师父,怎么了?”
雪尊走近凌子墨,伸出手,手背向下,在凌子墨的头顶处施了法术,探了一探。之后摇摇头。道:“子墨,定是你这几(日rì)心绪不宁,未专心修炼。才让让邪气入了(身shēn)子。”
“师父,我这几(日rì)确心绪不宁,念雪让自己的幻影随我回来,而她去了皇宫,也不知怎么样了?现又在何处?我实在放心不下。故失了神。但是,师父请放心,我已经很努力压制了。”
“你放心,念雪此时已回到落雪阁,你好好闭关修炼。不可再让邪气入体。师父刚才已将那邪气引出你体外。”
“师父,念雪去皇宫都发生了些什么?她现在好吗?她回来多久了?”
雪尊有些生气,说道:“子墨,现在你还在闭关,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待出关后,你自己去问念雪。”雪尊甩袖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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