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可开着车带我前往西区富人的别墅区,蔚赤绀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他的家。
陈可虽然还远远没到可以考驾照的年龄,但是法律这玩意儿显然约束不了我们。而且她的车技也不是我这种渣渣能比的。最后她一个华丽的甩尾直接完成了侧方停车。嗯?不过好像把后面一辆玛莎拉蒂给蹭凹了。算了,他们开玛莎拉蒂的有钱人也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
“都怪你这赛博班的车身太长,我没计算好距离。”
“人家不追究就算了,追究的话钱我就从你工资里扣。”
“呸……”陈可朝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刚走进院子,我就看到四个黑衣壮汉守在门口。蔚赤绀一脸笑意的在门口迎接我,不过我知道虽然此时他笑容满面,心里一定在暗骂妈卖批。
“陈董光临,寒舍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正好给陈董介绍一位朋友。”
刚进屋子,我就闻到了一股名贵的雪茄味,我嗅觉不错,甚至能闻出这种古巴雪茄的产地。传说,它们都是在少女在小腹上搓出来的,故此一根雪茄的价格堪比你找个外围的模特玩一晚上。
蔚赤绀邀请我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我对面已经坐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着黑色唐装,正一口一口吞吐着名贵的雪茄。他身后站着两个戴墨镜的黑衣壮汉,不像保镖更像是道上混的。相比之下,负手站在我身后的陈可显得格外娇弱。
蔚赤绀裁了一根雪茄给我,我摇手拒绝,随后自己掏出三十五块一包的黑利群点上,“那东西真抽不惯。”
蔚赤绀笑了笑表示理解,自己点上雪茄,向我介绍起来“这位是蒲先生,花都这一带道上的老大。昨天有位叫雾香的小姐,说代表陈先生找我谈事情,可她开出的条件……让我有点难以置信啊,我都怀疑这难道真是陈先生的意思?所以今天我就按照陈先生你们道上人的规矩,请蒲老大过来为我讲讲道理。”
我心中止不住的冷笑,这会儿想着讲道理了?那天晚上在餐厅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你想怎么了结这事?”
蔚赤绀似乎早有准备似的说道,“惹了陈先生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我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如何?以后我也不会再去骚扰季小姐。沈果后来发的微博我也不去追究,我们蔚宇与她的合同就此作废,我也不跟她要违约金,这个女人以后陈先生爱怎么弄怎么弄。我只希望,陈先生这个时候不要再用雾香小姐手里的那些东西,做什么文章。”
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这是在求饶?你一个大资本家的公子,那天还跟我信誓旦旦的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资本,这会儿脸不疼吗?”
蔚赤绀脸色倏然一白表情很不好看,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姓蒲的老大,后者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很诧异。
蔚赤绀强行咽了口气,很勉强的笑着道“还请陈先生说话不要这么任性,这让我很难做。”
“呵呵呵,你也知道难做。”我不屑的笑了笑,“你那天惹我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在我的手下们面前很难做?”
蔚赤绀深呼吸一口气强行整理了一下情绪,“那陈先生说,这事该怎么了?”
我说道,“你如果还想好好过你的下半辈子,就趁早离开万花市,离开川蜀省。这边的蔚宇集团给我留下,就按昨天雾香跟你说的条件收购。”
蔚赤绀这会儿又突然涨红了脸,这一白又一红的,这厮也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样子的,“陈先生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啊,当我们蔚家好欺负吗?从事情结果来看,你一点损失都没有。非要说公关费用的话,我十倍补贴给你如何?”
我摇了摇头,“讲道理?不好意思我今天没穿西装,我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他诧异的看向我,“那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我丢掉手里的烟头一踩,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陈可已经拿出了手枪,面无表情的指着蔚赤绀。
这会儿,他的脸色又变成了青色。
“你……你想干什么!报警、快报警!”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和陈可,门口一个保镖听令拿出手机报警。
嚓!枪声骤然响起,子弹穿过消音器直射那保镖的大腿,他瞬间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
我淡淡的对蔚赤绀道,“多大点事,巡捕们这么忙就别麻烦他们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惶恐的退缩到沙发的另一边,想要尽量离我们远一点。
“就我刚才说的,留下蔚宇集团,离开川蜀省,答不答应?”随着我的话音陈可再次举枪指向蔚赤绀,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保证脑袋上直接多一个窟窿。
蔚赤绀哪里想得到,我的人竟然是直接带着枪上门的。在国内这样的地方连刀具都要管制,更不要说枪了。他转过头,用看救命稻草般的眼神看向那姓蒲的,“蒲老大,你说句话啊!”
那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很无奈。没错,这人就是莆田坊,彦一死后就听到了风声来向我拜了山头,最后在我的默许下吞并了除去豹开和尤雨外的所有花都地下势力。他以前似乎得到过古家人的一些恩惠,才能在万花市崛起。
他刚准备说话我直接瞥了他一眼,对他道“我不管这姓蔚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也不想管。现在你也知道了,是他惹了我。如果你想让我们缓和关系,这种话还是别说了,古竟成站在这里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想让我卖你个面子吗?”
莆田坊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敢不敢……墨爷你们有事慢谈,我先走一步……”说完,话他直接起身带着两个手下就要离去。
“等等。”我忽然开口叫住他。
“墨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冷冷的看向莆田坊,用低沉至极的声音问道“来之前,知道他约的人是我吗?”
莆田坊瞳孔微缩整个身体都开始战栗,“不知道、绝对不知道!我要早知道是墨爷您的事,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管啊……”
“去吧。”
莆田坊如蒙大赦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我看了一眼瘫坐在沙发上的蔚赤绀,冷汗都快将他的头发粘在一起了。
“给你两天时间准备,我会派雾香去找你。”丢下这句话后我起身带着陈可离开了这里,蔚赤绀根本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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