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牛若水叹息一声,“我只不过是讨厌这种不把人当人的行为而已。”
乔苏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低下头去,将之前孙齐丢过来银子收起来,顺便做账。
看到那个碎银子,牛若水更生气了,“还有这种不要脸的行为,给银子就给银子,他以为他在做什么?难道以后他银子给多了,老娘找碎银子给他的时候,也丢在他脸上?”
“那当然不行!”乔苏虽然知道牛若水应该只是说的一时气话,但是为了以后不惹麻烦,她还是决定要把牛若水这种危险的念头给打压回去。
为了不再引起牛若水的愤怒,乔苏柔柔地开口:“那是客人啊!我们酒楼的宗旨就是要让客人满意啊!”趁着牛若水没发飙,乔苏连忙开口:“你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嘛!”
“说说说,你说!”牛若水拍了拍乔苏面前的桌子,“好好说话!我可不是你家阿深,你同我撒娇没有用!”
乔苏:“……”
她只是单纯不想要引起牛若谁的愤怒而已,同撒娇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你耐心一点好不好?”乔苏无奈道,“我们开酒楼做吃食的生意,就少不了要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而这些人呢?肯定有脾气好的,有脾气差的,有高傲的,有谦虚的……在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当然就要将让客人在这里用饭用得满意为前提去做事情,你明白吗?当然了,这也不是一定就要纵容客人带着侮辱意味的行为,如果客人十分过分,我们酒楼的任何一个伙计都是可以拒绝客人的要求的!毕竟这酒楼除了伙计之外,还有我们这些掌柜在不是?就算我们解决不了,我们还可以报官了?”
乔苏朝着牛若水笑了笑,“那位白少爷本来和我们的立场就不相同,毕竟白欣莲的事情就如同横在喉中的刺,刺到了,自然就会疼痛,就算是把刺拔出,也于事无补。而且之前荆大人他们又在这里驳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如今就这样简单的离开,我已经很庆幸了。”
“行吧!”牛若水当然也明白乔苏是对的,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这些人除了比他们会投胎之前,还有哪里比他们强?不过是一群靠着家里荫蔽的无用之人而已。
“给你!”乔苏拿出一个蓝色的小荷包递给牛若水,“不要不开心了!这是你今天的打赏银子。”
他们这里有客人偶尔也是会给小费的,而这小费的银子乔苏通常不会抽成,除非特别多,不然的话,都是客人给了谁,就是谁的。
当然,如果这打赏的小费是同几个人有关,那么自然是这几个人平分的。
而前台抽屉里面的蓝色小荷包,就是专门用来装打赏的小费用的。
她眯着眼睛笑着看向牛若水,“拿着呀!本来就是你的,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知道你今天辛苦了,我专门提前给你结算的,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拿着银子去附近的书铺转一转。我记得你有同那里的掌柜说过,若是有古方的食谱什么的,都要给你留着。”
“哼!”牛若水用小指将荷包勾了过来,放到掌心垫了垫,“真的不用我了?那我可真走了啊!”
“这难道还有假的不成?快走吧!”乔苏隔着前台,在牛若水的肩膀上轻轻推了推,“慢走不送呀!”
牛若水晃了晃荷包,“那我就出门了,厨房这边你多盯着一些。等我回来了,会记得给你买水果的!”
“那我真是谢谢您啦!”乔苏看着牛若水快步离开,唇角的笑意慢慢收了回来。
白胜元是离开了,可是为什么他只带了孙齐一个人离开呢?
留下那些随从在干锅居,真的只是单纯让那些人用上一口饭?
还是……
要让那些人找他们干锅居的麻烦呢?
秦深下楼的时候,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愁眉不展的乔苏。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连他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发现。
秦深不想要吓到乔苏,所以他在距离她不远不近地时候,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等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笑着伸手在她的眉心点了点,“这是做什么?这里鼓起来的肉包都可以撕掉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乔苏一见到秦深,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立刻放松下来,“上面的事情都忙完了?”
秦深点点头,“是啊!荆大人一离开,这些客人用了饭之后,自然也就离开了,毕竟他们都提前过来了,不可能一直坐到打烊不是?这会儿二楼的食客不多了,伙计们能够忙得开,倒是三楼,听伙计们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哦!你说的是白少爷他们订的那个大包吧?”乔苏连忙说道,“一个茶盅碎了,不过那位孙齐先生离开的时候,赔偿了一角碎银子。”
“碎了?”秦深稍一思索,便知道这茶盅碎的不是意外。
那白胜元的性子一看就不怎么好,能够忍那么长时间,不过是因为荆大人的身份而已。
荆白两家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不过秦深看荆大人同白胜元之间夹枪带棒的相处,也就能够大致明白一些了。
很多时候,因为家族的存在,做事情之前,总是要多考虑一些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某些时候就不得不退让,不得不忍耐。
“一角银子给的也不多,毕竟碎了一个茶盅,那一套茶具就都不能用了。”秦深道。
乔苏点点头,“是啊!来干锅居用饭的人,都是有些讲究的,而且那些茶具我们买的时候,就都是成套的,估计想要单独买个茶盅,也买不到。若是用其他的茶盅过去搭配,估计会让客人不满意。”
秦深很是赞同乔苏的看法,“是啊!既然那套茶具不能用了,我看不如就给伙计吧!”
乔苏抬头看了秦深一眼,随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要给今天盯着那个包间的活计吧?我看可以!毕竟今天事情多,他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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