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目光停留在花溪的身上,她早就从彩儿姑娘那里得知,这女子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只不过就是懂得法术而已。
不过现在的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是不不足为惧的。
见老鸨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花溪脸色有些难看,她最讨厌别人这么看着她,会让她有一种厌恶感。
“小姑娘,你来了我这里就轻易逃脱不掉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或许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那老鸨目光满是嘲讽,花溪心里暗自不爽。
要不是她现在没有办法轻易使用法力,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个老家伙继续为所欲为下去的!
老鸨自然注意到花溪眼神里的不满,对此,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这位姑娘,其实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然的话你也不用留在我这里受罪,不是?”
“是月儿姑娘,还是彩儿姑娘?”
花溪此话一出,明显注意到老鸨的脸色不是很好,心道她一定是猜中了什么。
花溪了然一笑,看向老鸨,主动说着,“不知道你可否知晓,我为何会遭人算计?”
闻言,老鸨显然是不愿意听花溪啰嗦,可她的心里还是想要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花溪道。
“她们不过是想要巴结二世子府罢了,而我,是二世子府的座上宾。”
花溪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老鸨同身边的两个粗壮大汉皆是一愣,他们似乎没有想到这位姑娘居然如此有来头。
既然她是二世子的人,若是二世子得知了她是被他们给抓紧来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鸨原本就是一个人精,笑道,“这位姑娘,人都有一张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倘若你真的是二世子府的座上宾,为何你被关在这里几日了,都没有人来寻你。”
那老鸨的话让身边的两个粗壮大汉眼前顿时一亮,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呢?
果然,妈妈就是妈妈,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
如此想着,他们也就不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什么吓人的!
就算是二世子府的座上宾又如何?想来也是二世子看不上的。
如此,大家也没有要惧怕花溪的意思。
眼见着那老鸨的态度,花溪的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难不成二世子的名号在这里都不好用吗?
花溪并不知道,在凡间总会有一些人选择狗仗人势,甚至是信口雌黄,在大家没有见到二世子的时候,一定不会相信的。
如此一来,也是让人很无奈的。
老鸨冰冷的目光再一次扫视在花溪的身上,出言警告她,“你若是老老实实留在这里,我是不会怎么样的,可若是你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那就不要怪我对你动粗!”
“你……”
花溪转念一想,立刻反应过来了什么,她看向那老鸨,眼神里多了几分不甘,可又有那么几分认命。
看到花溪如此,老鸨顿时心情大好,吩咐身边的人,“等白天关门了,就让这小妮子用抹布擦台阶。”
“是。”
老鸨带着人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花溪一个人。
回想起这几日在青楼的日子,花溪的心情反而有些沉重,尤其是她渐渐意识到了自己体内的灵力周转不开。
这已经不再是她的灵力被束缚的问题了,而是她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失。
花溪的脑海里立刻涌现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了行出事了!
之前她和了行是签署过契约的,这个契约最大的一点就是他们会相互联系,一旦他们两人其中的任何一方出了事,另一个人就会很快的意识到。
她能够灵力流失的如此厉害,那就只能说明了行那边正在大量地吸收自己的灵力。
花溪眉头紧皱,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了行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万一了行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想到自己之前给过了行的命数,花溪无奈苦笑,哪怕这一次了行真的没有躲过去,大不了就损失一条命和五百年的修为,到时候她再陪着他过一世便好。
这么想着,花溪沉沉地睡过去,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疲惫了。
睡梦中,花溪梦到了了行受了很重的伤,那一刻她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下去。
在梦里,花溪居然开始了杀戮,那是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居然真的做了,而且是为了了行。
身上突然有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花溪睁开眼睛,就见到一长相貌美,目光狠毒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皱眉,却听那女子道,“我还以为是个什么货色呢!长的是挺漂亮的,一看就是实打实的狐媚子,不过,啧啧啧,实在是太憔悴了。”
“你是谁。”话说出来,花溪才意识到此时的自己说话语气十分沙哑。
那女子弯下腰,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说你是因为得罪了富家千金,才被送到这个鬼地方的。”
闻言,花溪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地不喜欢。
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却见那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惆怅,随后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不管你对这个地方有什么怨言,甚至是不满,我还是要警告你,这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想要活命,就老老实实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你为什么帮我。”
花溪能够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子还是要帮自己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女子看向她,好心提醒,“任何一个女子最初来到这个地方,都是对此厌恶至极的,可是你要明白,时间总会改变一个人。若是想要不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不然对你没好处。”
言罢,那女子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不忘记丢了一块抹布给花溪。
现在是白天,老鸨只是让她吃了一碗面条,还好不是馊的。
可就算是如此,花溪还是觉得自己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她正在擦楼梯,每一步都显得十分沉重。
这个时间大多数的姑娘都在休息,没有人去理会这么一个奴仆。
在她们看来,花溪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再者每个不愿意来这里的姑娘,在一开始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是要被收拾的。
慢慢地,一切也就都好了。
之前特意来看过花溪的女子此时正在老鸨的屋内,老鸨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若蝶,你素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这一次为何要主动出手,难不成你是真的可怜这女子?”
闻言,若蝶眉眼间满是笑意,柔声道,“妈妈,您应该很清楚那丫头的姿色,留在咱们这里只做一个打扫的丫头,实在是可惜。莫不是妈妈真的顾虑那女子是二世子府的座上宾?”
见老鸨突然间一言不发,若蝶立刻会意,心道老鸨是个会周旋的,一般人都没有办法与之相比。
老鸨看向若蝶,道,“你打算怎么办?”
“妈妈,其实我倒是觉得那个女子可以做花魁,妈妈若是放心若蝶的话,若蝶可以好好教教她,到时候也不会让妈妈担心,如何?”
若蝶的话让老鸨顿时来了兴致,说实话当她第一次见到花溪的容貌,的确是被惊艳了一把,不过华西过于倔强,她当时也没有将这件事情进行深思。
意识到老鸨开始动摇,若蝶继续道,“我会好好劝劝那个姑娘的,总之妈妈放心,这件事情有若蝶在,一定会办的妥当。”
老鸨伸手握住若蝶的手,眉眼间满是笑意,“若蝶啊,妈妈我算是看明白了,如今在这里,只有我的若蝶丫头是最贴心的。”
“妈妈。”
花溪并不知道,因为若蝶的存在,至少让她少遭些罪。
与此同时,道观。
了行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花溪受人欺辱的样子,他从梦中惊醒。
一旁守着了行的小师弟见了行醒了过来,关切道,“了行师兄,你怎么了?”
被小师兄问着,了行摇头,小师兄看得出来了行师兄是不打算说什么,他只是在一旁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行,道,“师兄莫不是做恶梦了?”
了行下意识点头,问道,“师父呢?”
“师父这几日在闭关,想来是在研究了行师兄的病情。”
小师弟看得出来了行心情不好,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师弟继续道,“师父说要我们看好师兄,师父担心师兄会离开道观找花溪师姐。”
闻言,了行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奈何他现在身体过于脆弱,实在是无法运用灵力。
“你说,溪儿会照顾好自己吗?”
小师弟不清楚为何了行师兄说出这样的话,他略做思索,“花溪师姐以前的时候就是极为聪慧的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师兄还是莫要担心了。”
“可我方才梦到她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民间有一个说法,说梦都是反的,说不定就是师兄近日来过于担忧花溪师姐,才会日有所梦。”
小师弟对男女之情并不懂,可他看得出来了行对花溪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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