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二十载,蓬莱的日晷转了两圈。日子一眨眼的事,就像傲天阁中的神驹跑的飞快不见踪影。
“等我呀,林妹妹。”
“殿下来追我呀,哈哈哈哈哈哈来呀。”
云做阶梯,风做绳鞭。少女手握藤鞭轻拍神驹,意气风发好不自在,驾着神驹脚踩千年榕,穿过辉煌的蓬莱殿,跳过了散落的银河。吹动的发丝撩绕着特殊的青草芳香,不同于用仙花玉露做胭脂水粉的仙女们,粗矿不修饰的自然美显得格外别致。
“殿下的马技怎么还是不如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清脆的笑声犹如铜铃般悦耳。
灼华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少女,琥珀色的瞳孔带着耀眼的星斑,气势骇人,白皙的肌肤透着微微泛红,他一解腰上的五彩丝攥花结绳,光滑的玄衣绸缎就随风而去,不服气的说:“好妹妹,有本事把你那匹灵驹与我一换,我便可赢你!”
林舒卿扭头朝灼华做了个鬼脸,无情的嘲讽着:“你这小老头都两百岁的年纪,还恬不知耻叫人林妹妹,可把我叫老了。怪不得神驹不爱和你亲近,谁叫我比你年轻气盛呢。”
“怎么说的,年轻气盛?我看是年少无知!”少年抚了抚赤黑色的下裳,根根分明的盘绣金丝团纹的祥龙呈现在上,彰显不凡“在长安三界九州,我这样的年纪正值束发之年,看我这出众容貌在我龙族也算数一数二,虽不比那鲛人族,也有仙女磕破了脑袋想嫁入我蓬莱殿,只有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仙敢叫我小老头。”
“休要碎语,不是老头是什么,和我家那弼马温一样,失于话多。哈哈哈哈哈哈”舒卿毫不留情的嘲笑着。
而紧跟在后的旭神正驾着云母,手持捆仙网,大喊:“把神驹给我!你这个该死的牧马仙。”
他奋力一撒,硕大的网铺过了半边天,吁……只听马儿一声惊叫,舒卿和灼华纷纷摔下了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灼华指着舒卿,仰头大笑。“还是被我追上了吧,怎么样是不是该陪我去蟠桃盛宴。”
“算了吧殿下,尔等数不上名的小仙去了也是给主子端茶送水的份。”她整理着凌乱的锻袖罗裙站了起来,又说“要不是旭神追着我管我要白驹,我才不会输给你。”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旭神追赶上来,一把擒住捆仙网,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指着舒卿的鼻子,“你你你……你这……小丫头,我就不信……不信治不了你。跟我找你爹爹去。”
“咳咳。”灼华干咳两声,旭神才记起龙族殿下还在此。
他赶忙作揖,把头压的低低的,不敢多看灼华一眼。“小仙惊扰了小殿下圣安,原是这牧马仙把我驱赶赤乌的白驹带到别处,我这才逼不得已撒下捆仙网。小仙的这就把这孽畜和顽童带走,不敢惊扰您。”
“好,那你要先问过我肯不肯了。”灼华殿下怒目圆睁,俊毅的脸庞多了几分锐气,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更显得让人难以捉摸。
“这……殿下,本座也是秉公办事。”旭神指着赤乌,只见那皓日当空明月高悬,玄兔追赶着赤乌鸟,天上乱作一团。
“小殿下游戏尚可切要顾及大全啊”旭神忧心忡忡说道。
两个顽童突然间才明白闯下了大祸,暗自神伤。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龙族殿下就像打蔫的小龙没了生机,“都怪我,玩起起劲都忘了该是追乌避兔之时,这可怎么办,父皇知道了还不将我抽经扒皮。”
此时舒卿杏目一转,兰花般的纤纤玉手轻扣微微泛红的朱唇,小脑袋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见她正襟危坐说道:“不就是两小妖怪,我自有办法”接着抬头冲着灼华不经意眨了眨眼,笑魇如花,露出月牙状的小虎牙,聪明伶俐的双眸透着三月春风四月柳的温柔恬静。
话音刚落,她夺过捆仙网,冲上霞云中。
“不可!”旭神大呼。
只见那少女,一飞升天,从胸口处吃力地挥出捆仙网,可那捆仙网哪是这小仙可把玩,囫囵的撒出,只有定点的绳网鞭打在赤乌鸟身上,那赤乌鸟可谓上古神兽,怎可被乳臭未干的孩童欺辱,它像脱缰野马冲着舒卿冲来。
“大胆孽畜!”灼华从琉璃凤珠系金丝宝带中抽出一把龙皮虎纹的宝剑,快似流星冲到跟前,用游龙剑的刀鞘挡住赤乌鸟的炎热炽盛的火焰,那火焰是来自九层炼狱的赤焰,用魔族世代圣君污秽戾气的邪魂幽魄萃取,饮人血如皮毛蒸人肉如游戏人间,上神一近都要折损百年修为,更何况舒卿这般小仙。赤赤焱焱的邪火蹿上脸,地狱冤魂叫嚣着,而宝鞘依然毫发无损,从剑刃中出鞘的剑魂,化为袅袅几缕龙魄游离在灼华的身上,像是被什么吸引着。
“快点。”灼华惊呼,“快速速擒住这赤乌鸟!”
旭神顺势而上,高举日镜,闪烁的光芒照射在赤乌鸟身上。凤鸣麟出,赤乌被收复于日镜。
“唉……吓死我了。”看到一切都安然无恙,灼华这才大舒一口气。
面露怒色的旭神呵斥道:“舒卿仙人,你可知你犯下什么滔天大罪!私自捉拿赤乌可是要抽出仙骨贬入凡间的!”
舒卿被吓得瘫坐一旁,懊恼着自己,怎会头脑一热去捉拿赤乌,还以为这蓬莱神兽都似那神驹般温顺可人。“我……我只是想。”
“别说了,天上天狗食月异象一出,凡人都能看到更何况高坐蓬莱殿上的圣君了,怕是你爹爹也救不了你了呀!”旭神气急败坏的指着小丫头骂着:“你呀你,真闯大祸了。”。
只见远远而来的天兵天将手挥络枪正准备缉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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