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葫芦庄内,遥湛看见的自己千辛万苦培养的七使各有各的悠闲,心里怀疑是否是他给他们找的事情太少了?
“咳咳!”遥湛悄无声息地站在葫芦庄后院门口,用力地咳嗽两声用以引起七使的注意。
七人皆是回头一瞧,便纷纷搁下手里的动作,行礼道:“参见王爷。”
“今日,本王有要事相商,你们跟本王来。”遥湛领着七使来到后院一处怪石嶙峋的假山丛,在石林里摸索了几下,就打开了一扇石门,遥湛先一步进入石门,七使随后。
遥湛领路,八人沿着一路的黑暗来到一处空旷的地下室,遥湛才燃起火光。
点好周围的火把后,众人皆是感叹四处木箱里的金碧辉煌,好多金银财宝啊!
“你们也看到了,这里财宝虽多,但仍不足以支撑一场战事的胜利。”遥湛有些挫败感地开口道。
坤坼试问道:“王爷可是准备起兵了?”
其余六人皆面色平常的等遥湛的回话。
“是。”遥湛做实以答。
“为何如此仓促?”坤坼知道这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战役,遂不敢掉以轻心。
“七落——杀了丹棠公主。”遥湛淡淡道。
众人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只有坤坼提醒遥湛道:“王爷,现下不是起兵的最好时机。王爷不妨再等一等,而且现下并没有任何痕迹能证明是七落杀了丹棠公主,王爷该隐忍。”
“本王也知道,只是……总是担心东窗事发罢了。”遥湛道。
“还请王爷三思!”七人齐齐跪地央求道。
“哎~。”遥湛只剩一口叹息。
太子府里,王嫕娴正在算着账本,一旁的奶娘正逗弄着豫才。
“主子,濮阳良娣求见主子。”璱儿进来通传道。
王嫕娴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账本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请她进来。”
“是。”璱儿徐徐退下前去通传濮阳浓华:“良娣,请随奴婢来。”
濮阳浓华跟在璱儿身后进了欺霜阁,只见欺霜阁里东瓶西镜、月洞雕刻好不雅致。月白色的床幔静置一旁,青翠的古董摆了几只于博古架上,整体布置,真是欺霜傲雪的风范。
“嫔妾参见太子妃。”濮阳浓华行礼道。
王嫕娴依旧忙于算账本,几乎无暇顾及濮阳浓华,只敷衍道:“请起。”
濮阳浓华站了许久,也不见王嫕娴有何动作,看到一旁的豫才,濮阳浓华才悠悠开口道:“太子妃不问一问,嫔妾今日登门所为何事吗?”
“哦,所为何事?”王嫕娴头也不抬道。
“嫔妾一直不知到底是何处开罪了太子妃,以至于太子妃要将嫔妾设计去往桑国?”濮阳浓华做着做小服低的样子,说着兴师问罪的句子。
王嫕娴终于核对完了账目,她轻轻的合上账本,笑吟吟道:“濮阳良娣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嫔妾不敢。”
濮阳浓华低眉顺眼的样子让王嫕娴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她这添了几分柔顺的美丽,是个男子瞧了怕是都无法不着迷,真真是狐狸精一个:“我大桓与桑国交好,为了两邦之和,送去一个太子良娣算得什么?濮阳良娣,你说是与不是啊?”
“说的是这个理。”濮阳浓华也不是软柿子,便道,“只是嫔妾听闻,那桑国来使,看上的是太子妃,并非嫔妾。”
话说到这里,王嫕娴的脸色也就难看了吗,但她还是端出当家主母的威严道:“本妃乃太子妃,一国储君的正妻,亦是将来的皇后,作为未来的国母,怎能屈从于他人?”
濮阳浓华明白了,这王嫕娴作为正妻,身份地位就是与她们这些妾室不甚相同,若是要保住自己,那只有除掉她。濮阳浓华笑容妩媚:“太子妃说的是。是嫔妾心胸狭隘了,若是冲撞冒犯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大人有大量,别太当回事。”
王嫕娴瞳眸深深的看着濮阳浓华,只是笑了笑。
濮阳浓华又伸着脖子往豫才那边瞅了瞅,这一幕落在王嫕娴眼里,王嫕娴便出声道:“良娣放心,小才在本妃这处好得很,若是无事,良娣便退下吧。”
濮阳浓华这才收拾了心神,行了一礼,便匆匆退走,不让王嫕娴看见她的眼泪。
濮阳浓华一路哭着小跑回春露园,雱雱一路追赶,心疼道:“良娣,别哭了。”
“雱雱,那是我的儿子!”濮阳浓华一把抱住雱雱道,“那是我的孩儿啊!”
“良娣……”雱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的孩儿啊……”濮阳浓华止不住的梨花带雨,王嫕娴,他日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拟杭小筑内,遥湛正一个人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对弈,素彧刚来到拟杭小筑的后院,就看见遥湛拧了眉头,素彧出声道:“今日什么事啊?竟要将本公子请来。”
“闲得没事,想下盘棋,一个人对弈没什么意思,这不就想到你了嘛。”遥湛徐徐道。
素彧走过去,一看棋盘上黑白两子正杀得难分难解,素彧便来了兴趣:“这棋局是从哪里来的?颇为有趣啊!”
遥湛做出请坐的手势,素彧也不客气,当即坐下,执子落棋。
这棋下着下着,遥湛又拧起眉头,观之素彧的轻松自在,遥湛就想说些什么看能不能打败素彧:“文华以为,棋如何?”
素彧定睛看向遥湛,半晌后,才道:“这盘中之棋,黑白分明,趋势已定;这人生之棋,起起落落,难以解脱;这天下之棋——变幻莫测,难定输赢。不知王爷下的是何棋啊?”
“那文华以为本王该下何棋啊?”遥湛一个反问让素彧挑了眉,不住的在心里直骂遥湛老狐狸。
素彧道:“王爷闲散多年,下的自然只能是盘中棋了。”
“哈哈哈哈……”遥湛朗声大笑,“文华知本王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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