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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顶上。
阮止水身上雪白的衣袍,被崖顶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将手里的一柄软剑朝地上随意一丢,叮哐一声清脆地摔在岩石上。
随后,他抬眼,面带微笑地看向立在对面的人,脸上笑容如‘春’暖‘花’开,冰雪初融,但那暖意却分明未至眼底,带着点刺骨的凉薄。
而秦无炎则一脸冰冷,眼神毫不掩饰的‘阴’鹜,一袭墨‘色’的衣袍却手执一条雪白长练,他双手一扯,长练嘶地一声被撕碎,随风从崖顶落下,缓缓飘入深渊。
见状,阮止水勾起‘唇’角浅笑一声,抬臂击出一掌,随着掌风,唰唰唰无数根银针直取秦无炎的面‘门’。
那些闪烁粼粼寒光细若牛‘毛’的针,织成雨丝一般朝秦无炎凌空袭去,只见秦无炎足尖一点,墨‘色’的衣裳如风筝般高高飞起,轻松躲过针雨的同时,他袖口飞出一支锋利的柳叶镖,镖身淬发着幽蓝的光,是抹了毒的表示。
阮止水侧身躲过,下一瞬又是一支柳叶镖朝他飞来,这次他闪躲时,秦无炎又掷出第三枚飞镖,如此这番,坚硬的岩壁叮叮作响,秦无炎翩然落地后,黑‘色’的岩壁上竟深深‘插’入九枚镖,形成一排直线。
站定后,他眉梢轻挑,薄‘唇’一抿,立在崖边,冷眼看着阮止水。
而此时阮止水形态早已没有之前的轻松,衣衫被划破几处,脸颊上有一道伤口,正渗着鲜红的血珠。
“怎么样,还打吗?”秦无炎看着阮止水,神情喜怒难辨。
阮止水并不回话,目光直视他,毫不避让。
秦无炎冷哼一声。
“你若宁愿葬身崖底的话,你的徒弟给你收尸都不便。”
阮止水抬手抹了下脸上的伤口,看了眼指尖的红‘艳’,语调平静道。
“一山难容二虎,今日你我,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此山。”
秦无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掀‘唇’吐出一字。
“好!”
话音掷地,他的身形高高跃起,掌风迅疾如电地朝阮止水劈去。
两人缠斗起来,打得异常凶狠,杀招毕现,一眨眼功夫,两人已过了上百招。
“住手!!”
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随着大风刮来。
两人对那声音置若罔闻,依旧打得难舍难分。
“住……住手!”
过了好一会儿,心湖才撑着一根树枝颇为艰难地爬了上来,心里大肆低咒埋怨这两人仗着自己功力高深,竟然挑这么危险陡峭的山崖打架。
“我说你俩都打了一个月了,有完没完?!是想要累死我吗?!”
心湖一边骂,一边抚着‘胸’口给自己顺着气。
这两人每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
原本好好的两个人,一碰到一起,就跟两幼稚儿童一样打打闹闹,身上各自挂些彩,但最苦的是她,这不,光爬上这座山崖,她就快累死了。
他俩打架师父不管,祖师爷看着他俩这么闹,就笑呵呵地丢下句,年轻人就是有活力,然后又溜得不见踪影了。
合着就她一人在淡吃萝卜闲‘操’心,担心他俩真把对方给灭了,于是乎,这一个月下来,她就觉得自己体力损耗巨大,日渐消瘦虚弱,还怎么吃都补不回来那种!
心湖气喘吁吁,看着那俩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先休息一下。
终于,这场争斗有了关键‘性’节点,秦无炎一掌拍在阮止水的后背,阮止水踉跄了几步,仍然止不住朝前栽倒的趋势。
在倒地前,他伸手撑了一下,双臂半撑着身体,勉强才没有全身都摔在地上。
这时候的阮止水,雪白的衣袍已沾上不少尘土,形容狼狈,脸上除了刚才那道伤口外,嘴角也多了一块淤青。
而秦无炎的情形则好很多,并无明显伤痕,身姿立得‘挺’拔,只是‘唇’角笑容不见,他望着坐在地上的阮止水,漆黑的凤眸幽深难测,并未上前乘胜追击,而是静立在原地不动。
两人对视间,皆静默不语。
心湖登时产生一种自己打扰到他们的错觉,额……这真是……
看了你们滴留言,嘤嘤……教主是一早就设定好的,那我先放N篇以示抚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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