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赵一辛非常兴奋。
“师傅,恭喜你哈,嫂子要回来了,不过以后不能请你出来泡吧了”。
“哈哈”,冉小克笑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师傅,你可真神了,把嫂子被关的地方算得这么准”,赵一辛佩服道。
“全靠你和小王姑娘给力”,冉小克还是感谢道。
“你反应可真快,思路太清晰了,可以说出奇制胜啊,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赵一辛说道。
“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我们不可掉以轻心,他还是很强的,智商高、行动力强”,冉小克道。
“不知道他说自己得了癌症是不是真的?”,赵一辛道。
“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不然他不会让我带着我爸到天际塔,他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他一贯都是自己动手。根据二十世纪知名犯罪学大师马文·卫·塔夫的犯罪稳定说理论,犯罪者一旦形成相对固定的行为模式,如果不是出于特殊原因,一般是不会轻易改变行为方式”,冉小克道,“从这个角度说,我判断他患了癌症的可信度比较大”。
“他这次的目的没有达到”,赵一辛道。
“是啊,他本来是想让我爸去死,现在我把他送到了刑侦署,一方面是接受法律的惩处,另一方面,也是对他的保护”。冉小克分析道。
“他不可能打刑侦署的主意吧”,赵一辛低语道。
“刑侦署要经过大门、门庭、门禁三道门,没那么容易”,冉小克说道。
赶到关押张梦的小区时是下午14时,立下军令状所剩的时间还有一天半,冉小克感觉到重任在肩,
门是开着的,现场勘查的同志还在屋里查找线索,提取物证。
“冉探,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明显布这个局的是个高手,不仅逻辑严丝合缝,就留痕迹都清理得非常干净”,现场勘查的同志说道。
“好的,谢谢!”,冉小克对同事都很有礼貌。
“师傅,现在怎么办?”,赵一辛思路有点混乱。
“当务之急是找到黑衣男子,尽管他在电话里面说了很多,我们也录音了,但这些都还不能作为定他罪的直接证据,他随时可以翻供”,冉小克告诉赵一辛。
“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赵一辛嘟嘟着。
“是啊,他叫什么名字?”,冉小克自言自语。
“何润富在哪儿?”,冉小克突然问赵一辛。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找到何润富,不就知道他养子的名字了,顺带就可以查出他的所有信息”。赵一辛恍然大悟。
这段时间,节奏太快,打战一样的,越是忙的时候,越是容易遗漏某个环节,而且是一些不起眼的环节,而这些不起眼的环节往往牵动着案件的走势。
“给小王姑娘打电话,请她查何润富”,冉小克吩咐赵一辛。
“是”,赵一辛立即联系小王姑娘,把师傅的要求交代清楚。
几分钟功夫,小王姑娘回过来电话。
“所有渠道都查了,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小王姑娘遗憾的说道。
“好吧,看来,黑衣男子料到了我们会通过何润富来查他,早就有所准备”,冉小克道。
.......
接下来又该从哪儿入手呢?冉小克默默的想着......
突然,他问赵一辛:“他电话里说得了什么病?”
“急性....什么白血病”,赵一辛努力的回忆着。
“听下录音”,说着,冉小克掏出手机找到通话录音播放起来......
“.......急性髓细胞白血病......”
“这是条线索,急性髓细胞白血病并不多见,在我们城市能够症疗这个病的医院只有山都医院了,重点查下28岁左右的患者,我想会有所收获”,冉小克梳理着思路。
“是啊,师傅你真是另辟蹊径啊,My admiration for you is like the endless rolling river, and also like the out of control situation of the Yellow River”,赵一辛飚起了英语。
“什么意思?”,冉小克英语确实不好,听不懂。
“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星爷电影的台词”,赵一辛解释道。
“这马屁拍得有点太长了吧”,冉小克笑着说。
“那就首尾字母,M.R,言简意赅吧”,赵一辛忙补充道。
“还行”,冉小克有点小乐。
两人前往山城医院,一路上放着粤语歌曲,军令状定下的时间在不停的流逝,多少人在等着看笑话。
冉小克和赵一辛边开车,边跟着大声的歌唱着《落花流水》:
“流水很清楚惜花这个责任
真的身份不过送运
这趟旅行若算开心
亦是无负这一生......”
《落花流水》,单听这名字就感觉不太吉祥,更何况这个节骨眼上,有种要被打败得落花流水的暗示。不过两人大声放歌这首歌,大有苦中作乐的意味。
一会儿功夫,到了山都医院,询问前台得知医治急性髓细胞白血病这个病得到内科查询。
冉小克和赵一辛两人都年轻,身体很好,几乎就没到医院看过病,进了偌大的医院就像进了迷宫,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内科。
“看病的人真不少,像个大型商场”,赵一辛感叹,“商场可以免费逛,就没见过谁到医院不花点钱的”。
“你怎么不说医院救死扶伤,商场可能给你卖一堆没用的商品”,冉小克纠正道。
“医院也有收了费救不活人的”,赵一辛争辩道。。
“什么病都能治好,那就不是医院了,那是童话世界”,冉小克也不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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