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欢翻白眼,这也要跟她讨要奖赏?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江先生,小心精尽而亡,后半辈子不举。”
江郁廷危险地眯起眼睛,后半辈子不举?可真敢说,他不举了,她可就惨了。
江郁廷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里狠狠一咬,陶欢吃痛,低呼一声,江郁廷松开她的手,拿在手里看了看,看到一排牙印,他心情很好。
陶欢瞪他:“你还真咬呀。”
江郁廷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低声说:“疼吗?”
陶欢气哼:“废话,你让我咬一口试试。”
江郁廷眼眸黯了黯,当真把修长的食指伸出来,放在了她的唇边,他盯着她的唇,明明用卸妆水擦过了,没有口红了,可此刻看在他眼里,却艳红一片。
陶欢也不客气,他把手指伸来了,她就真的要去咬一下,结果,嘴巴刚张开呢,就被男人按在怀里吻住。
——
韩征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江郁廷刚洗完澡,陶欢已经换了家居服在收拾床单,江郁廷出来看到她在收拾床单,伸手就要去拉她,结果听到了手机铃声响。
江郁廷冲陶欢说:“我来收拾,你坐着。”
陶欢瞪他一眼,哼一声,不理,继续收拾。
江郁廷笑,走过去扣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抱了一下,这才去拿手机。
划开接听键,韩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快到了,已经接到言雪了,现在去你那里。”
江郁廷说:“好。”
韩征说:“在你家吃饭吗?你搬到了别墅,我还没去看过呢。”
江郁廷说:“来看可以,但不在家里吃,我们没人会做饭,你要是会做你来做。”
韩征说:“我不会。”
江郁廷笑:“那就去虾皇吃,凯子最近好像也遇到了一件烦心事,我还说抽个空去找他呢,正好就今晚吧。”
韩征问:“什么事?他没在群里说过。”
江郁廷说:“跟他们老冷家那座古董的房子有关,听说要拆迁,他没同意,后来一个今日播报的记者报道了此事,他找人小姑娘麻烦,总之挺曲折,去了你可以问问他,你是律师,对这方面的纠纷应该比较懂,他没跟你说过?”
韩征说:“没有啊。”
江郁廷笑:“那可能是因为他并不打算走法律,行吧,晚上去了问问他,我也不知道后续怎么样了,我最近忙着结婚的事情,也没正儿八经的问他。”
韩征说:“嗯,我车能直接开进去吗?”
江郁廷说:“能,顺着我给你的导航进来就行了。”
韩征说了一声‘好’,便将电话挂断了。
江郁廷收起手机,转身,看到陶欢已经将脏床单换下来了,也将新床单铺上去了,她正整个人跪上去铺平,小蛮腰一晃一晃的。
江郁廷无声地又眯了眯眼。
他将手机往床头柜一甩,从后面抱住她,压在床上,吻了一下,低声说:“这种体力活我来做,你留着力气干正经事。”
陶欢被他密密地按在怀里,脸撞在他的胸口上,闻言,她抬起头,小手撑着他的胸膛,看他坚毅的下巴。
上去咬了一口,这才说:“跟你才不正经。”
江郁廷笑,胸膛振动,搂在她腰上的手控制不住就将她戳了两下,然后抱起她,说道:“换套衣服,韩征已经带着乔言雪来了,到家里坐一会儿后我们去凯子那里吃饭。”
陶欢一惊,问道:“就到了吗?”
江郁廷说:“反正快了。”
陶欢于是起身,去衣柜里找衣服。
江郁廷也去挑衣服,他出门其实并不是很讲究,尤其跟这几个似兄弟的朋友们吃饭,那就更随意,现在是四月多份了,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他直接挑了一件长袖黑T恤,又穿了一条蓝色牛仔裤,刚把拉链拉上,门铃就响了。
江郁廷见陶欢还在穿,先拿了手机下去开门。
开打开,果然见门外站着韩征和乔言雪,乔言雪手上提着礼物,韩征手上就拎了一把车钥匙。
江郁廷跟韩征熟,打小穿一个裤腿长大的,也不说那些假模假式的客套话,江郁廷看着韩征,说了一句‘来了’,就让开了门。
韩征领着乔言雪进来。
路上韩征对乔言雪说了一会儿要来谁家,把江郁廷和陶欢的名字都说了,还说她昨天和今天还给他们化过妆,然后乔言雪就记起来是谁了。
这一见,果然就是她昨天和今天接待的客户,乔言雪笑着将礼物递给江郁廷,说道:“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就随便买的,韩征说淘淘喜欢吃葡萄,我就买了一箱。”
江郁廷笑说:“她确实最喜欢吃葡萄,这礼物她喜欢,我也喜欢。”
江郁廷慷慨地收下礼物,领他们去沙发坐,虽然坐一会儿就要走了,他还是去给这两人各自泡了一杯茶。
刚将茶杯摆给二人,陶欢就换好衣服,也化了淡妆,下来了。
看到韩征和乔言雪来了,她连忙过来打招呼,打完招呼她就在乔言雪身边坐下了。
之前陶欢跟乔言雪只是客户跟化妆师的关系,既是客户跟化妆师的关系,那就是陌生人跟陌生人的关系,也不好聊什么,现在,乔言雪是韩征的女朋友,陶欢是江郁廷的准媳妇,江郁廷跟韩征又是铁兄弟的关系,那陶欢跟乔言雪就一下子变成好朋友了。
陶欢是主人,主动找乔言雪问话,问她:“是下班了吗?”
乔言雪说:“下班了,虽然干这一行时间不太固定,客户约到几点我们就得到几点,但也并不是每天都这样,正常的情况,我都是六点就下班。”
陶欢点了点头,问她:“要看别墅吗?我带你们转转。”
乔言雪当即就丢开手上的杯子,笑着说:“好呀。”
韩征也想看一看别墅呢,就也跟着站起了身子,江郁廷见媳妇要带他们转,他自然也跟上。
陶欢在给韩征和乔言雪讲每个房间的名字和作用的时候,江郁廷掏了手机在给冷方凯打电话,说晚上去他那里吃饭。
冷方凯笑着打趣他:“要不要还事先剥好虾皮?淘淘爱吃虾,可她不喜欢剥皮呀。”
江郁廷说:“知道还问,回回都要问,你若说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冷方凯笑:“就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
江郁廷说:“还有韩征和他女朋友,一个小时后过去。”
冷方凯咦一声:“韩征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江郁廷说:“我哪知道你不知道。”
冷方凯拍了一下头:“最近被那个小记者搞的头昏脑涨,都快疯了,你们来吧,晚上我也放松放松,我来给木城打电话,让他也过来,不知道齐欧有没有时间,我来联系联系。”
江郁廷嗯了一声,便没多说了,将通话掐断。
等逛完别墅出发的时候已将近七点了,江郁廷开车带着陶欢,韩征开车带着乔言雪,去了冷方凯的虾皇老店。
冷方凯已经给林木城和齐欧打过电话,二人都说没空,冷方凯也就不管他们了。
冷方凯没见过乔言雪,见了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彼此认识之后就上了楼,进了屋,没坐一会儿菜就摆上来了,几个人从客厅的沙发上挪到餐厅。
江郁廷跟陶欢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很自如地挑了位置坐。
韩征也是常客,就乔言雪头一回来,跟陶欢头一回的时候一样,稍显拘谨,但乔言雪是以韩征女朋友的身份来的,上回陶欢只是以江郁廷一个朋友的身份,还不是女朋友,所以,这拘谨也是有些不同的。
吃饭途中韩征问了冷方凯最近遇到什么头疼的事情了,冷方凯也没隐瞒,将那糟心的事情说了,要说这事谁有理谁没理,还真说不清楚。
冷家在老资本年代有两套房子,一套就是现在住的,跟江郁廷和韩征家不远,另一套就是老祖屋了,那一套老祖屋正好在新路规划的地界里,周边的老土丘似的房子都拆了,唯独冷方凯家没有拆,冷方凯虽然吊儿郎当,可偶尔固执的时候还是很一根筋的,不管谁来找他,他就是不同意拆房,用现在的话说,他那房子就是钉子户了。
冷方凯不是不配合,而是那老祖屋是祖根,拆了不吉利的。
谁说不一定迷信,可他也不舍得别人把他家的老祖根给夷为了平地,他爸妈走的时候都交待他了,要守好祖根,他要是没守住,不是对不起这死去的二老吗?
僵持了很久,他不同意,也没人敢真的动手去拆,可那地方是要规划的,因为他这一个房子的原因,规划迟迟落不下来,谁不急呢?都急。
可急也没法,户主不同意呀。
负责这次规划的主办人是孙妙妙的爸爸,孙妙妙见她爸爸为了这件事都快愁白了头发,就一气之下提着摄影机,去拍了这个地方,还拍了虾皇的照片,还写了一整个版面的‘谴讨书’,并在当天的今日播报上把这事报导了出来。
于是,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而之所以冷方凯不找韩征,也不愿意走法律程序,那是因为他那天看了报纸,又看了今日播报后,当下就气的把椅子踹了,查到孙妙妙的办公地方,将她‘劫’了,然后把她睡了。
于是,这梁子结的就更大了。
冷方凯没有避讳兄弟们这件事,一并的说了,说完,坐在桌边的其他四个人皆看着他,无语沉默。
江郁廷说:“你睡了人,人不找你算帐?就没报警?”
冷方凯说:“她不敢。”
江郁廷:“……”倒是自信的很。
韩征说:“如果真要打官司,记得找我。”
冷方凯说:“不会有打官司的这一天,行了,吃饭,你们一个一个瞅我做什么,我的事情我处理的好,没跟你们说就是因为没到用你们的时候,真要用你们了,你们跑得掉吗,吃吧吃吧,淘淘,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呀,我也是被逼的。”
陶欢笑:“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冷方凯说:“孙妙妙。”
陶欢说:“有她微信吗?我加一加?”
冷方凯知道陶欢加孙妙妙的微信是做什么,无非是帮他说好话,可冷方凯怕微信给了陶欢,孙妙妙会破口大骂,骂他就好了,骂他朋友,那可不行。
冷方凯说:“有是有,但你还是不要加,那姑娘是个爆脾气,不像你这么温柔,她见了我都是恶语相向,拳打脚踢的,要是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她一定连你一道骂了。”
陶欢笑着哦了一声,便没再提这茬了。
既然冷方凯不要他们管,他们也就不管了,江郁廷只是提醒他:“别捅出篓子,低调点。”
虽然就算捅出了篓子,他们也解决得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冷方凯说:“明白,一个女人,我还搞不定了。”
说着,又想到了之前他们打的那个‘兄弟赌约’,冷方凯瞟了一眼陶欢,没当着整个饭桌说出来,等人走了,他私下给江郁廷发信息。
江郁廷开车载陶欢回家,一路上都没有看手机,回到了家已经很晚了,接近十一点,明天陶欢还要上班,江郁廷让她洗洗就睡了,虽然很想晚上在浴缸里来一回,但他知道,真来了,那就不是一回了,非得折腾到半宿不可。
虽然不做了,但也还是抱着人在床上亲了很久,这才放她去睡。
等陶欢睡着了,江郁廷这才去拿手机看。
信息不少,他一个一个的扫过,有用的没用的都扫一遍,再看冷方凯的。
冷方凯发的是语音,江郁廷点开听:“从认识淘淘到结婚,你用了三年的时间,我说江大锅,你这追媳妇的能力不行,你当时说你能一百天搞定淘淘,不然就认输,现在是不是认输了?”
江郁廷笑,陶欢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屋内有光,刚哄她睡的时候也确实关了床头灯,这会儿已被江郁廷打开了。
昏黄棉软的灯光静静地铺照在床头,照在江郁廷英俊深邃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十分性感迷人。
他在床头靠着,陶欢睡在他旁边,听了冷方凯这话,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妻子,伸手朝她的脸上刮了一下,然后又刮一下。
听她咕哝了,他就笑着俯身冲她的唇轻啄了一下,这才又轻拍着她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
另一只手按住语音键,给冷方凯发信息:“我认输就认输,只要老婆在我身边躺着就行了,你赢了你也还没老婆呀。”
一句话,简直戳心。
这是认输吗?
简直以败者藐视他这个胜者。
冷方凯正要回话呢,江郁廷又来一句:“我不是不能赢,我是心疼我家淘淘,谁跟你一样的,不知道怜香惜玉,就知道用强,人孙妙妙现在挺恨你吧?”
又是一句戳心的话,扎的冷方凯一颗心四处漏风。
冷方凯不想跟江郁廷说话了,丫的贼会打击人。
冷方凯从表情符号里挑出一只大锤子发给江郁廷,然后就不理他了。
江郁廷看着那个锤子,想着那叫孙妙妙的姑娘大概也极想给冷方凯寄这么一个锤子。
江郁廷将手机一甩,熄灯睡觉。
第二天江郁廷起的早,做早餐,吃完他收拾,收拾好就送陶欢去上班,路上陶欢说:“以后下班了吃完饭,我抽个一两个小时练车,等我敢一个人开车了,你就不用起这么早送我了。”
江郁廷看她一眼,笑着说:“不送你我也起这么早,我可没你那么能睡,能睡到日上三竿都不醒。”
这话明显带了丝揶揄,陶欢也不恼,笑着说:“多睡觉会美容呀,你起得早,往后就老的快。”
你会揶揄,我也会。
江郁廷:“……”这还没正式结婚呢,你就在嫌我老了,不就比你大了五岁么。
江郁廷说:“再老我也做得动你。”
陶欢:“……”她就真的不能跟江先生瞎掰,他真的分分钟能掰瞎你。
陶欢嘟嘟嘴,哼一声,不理他了,把头一拐,转向车窗外。
江郁廷也没管她,笑着开了车载音乐。
到了虹旗集团,车停稳当后,陶欢就解安全带,等她解开,江郁廷横过身子,俯下脸,冲着她的唇吻去。
陶欢小手紧紧揪着江郁廷胸前的衣服,承受着他强势的吻。
结束后江郁廷的呼吸微喘,他低哑着声音说:“那我中午不过来陪你了,晚上过来接你。”
陶欢也有些意乱情迷,闻言轻嗯了一声。
江郁廷松开她,拉了车门下车,再去给她开车门,等她下来了,他又搂住她的腰,按在车门上,抵着她的耳朵说:“晚上我们尝试。”
说完,笑着把她往门口推去。
陶欢一时有些懵,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坐在办公椅里了,看到面前这张让他逞过凶的办公桌,她一下子就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了,然后俏白的脸轰的爆红。
就不明白,他怎么一天到晚就想那事儿呢?
当真是没工作了,闲的?
陶欢一边开电脑,一边跟周边的同事打招呼,一边想,她得怂恿怂恿江郁廷,让他也来上班,分了一部分精力在工作上了,就没那么大的需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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