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为公

    
    阿欢站在小女孩的身后，而小女孩还是止不住的哭泣，让在场的看客都有些揪心。
    阿欢仿佛置身与全世界的焦点。
    看着那群狞笑的行凶者，虽然一时间爆发迈步向前，可是退路却不知道哪里来。
    一时间阿欢的额头上浮现了一层冷汗。
    一个行凶者冲了过来，阿欢睁大双眼，不自觉的抬起手上的公文包想要挡住这一刀。
    半响，刀入公文包的声音却没有半点传来，而是传来一阵金属碰击的声音。
    阿欢拿下公文包一看。
    一个全身脏兮兮的道士，身上的道服已经似乎被割出几道痕迹，肥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头上的冠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散落的头发。
    他一手木剑挡在刀子前，轻轻一挽，便将刀子弹飞，随即一脚踢在行凶者的身上。
    阿欢看到他有些热泪盈眶，
    他对着这群行凶者，不苟言笑的说道：“阿欢，我回来了。”
    说着他轻笑一声：“阿欢，把小孩抱到安全的地方。这边我来到。”
    而前方的行凶者却走出一个高大威猛之人，那人上前拱手道：“西域大漠，安后生。”
    胖子则是微微额首说道：“先居门，陈超。”
    “先居门！”那人有些惊讶，连忙弯着腰说道：“拜见小圣人！”
    胖子摇了摇头：“不必如此。”
    “是我等冒犯，我等立马就走。”说着往后挥了挥手，想要叫人离开。
    胖子哼的一声说道：“还不够。”
    听着那人冷汗淋淋，伸出左手，右手拿刀，将自己的左掌砍下。
    不顾伤势，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见身后的声音传来：“我回去大漠走一遭的。”
    那人没有应答，便离开了这里。
    ……
    路上他的同伴问道：“大哥，先居门什么的有这么可怕吗？”
    那人回答道：“先居门，宁缺毋滥，代代只收三位天资绝佳的弟子，但只有一位弟子才能成为圣人，从先秦开始到现在只有五代弟子。”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圣人是死后的称呼，活着的圣人，我们一般代称小圣人。”
    他自嘲了笑了笑：“现在这个小圣人要开始行走天下了吗，这今后的江湖可不太平。”
    ……
    只见阿欢冲来给了胖子一拳，打得胖子有些懵逼。
    “咋了，见面就打我。”
    阿欢泪水在眼睛里翻滚：“NTM，你说呢。”
    胖子叹息道：“这不是有要事在身吗。”
    “去吃个饭吧，我好久没吃一顿正经的了。”
    “不去。”
    “去吧。”
    “不去。”
    “我没钱。”
    “……”
    宿舍里，看着闻着蛮是酒气和烧烤的香味。
    当然还有趴在桌子上的阿欢。
    胖子叹息了一声，撸着猫，时不时用手把猫的脸捧起，而猫的爪子推开胖子。
    胖子躺在床上，渐渐睡着了。
    ……
    这几天胖子都在宿舍里，也不去摆摊，也不找工作，就是在家里赖着。
    我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也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这天晚上，我听着胖子说：“要去找几个朋友，不回家了。”
    看着胖子大摇大摆地离开。
    ……
    胖子来到了一家棺材铺，八戒似乎早就知道胖子要过来，正在门前闭目养神，似有所觉，看着胖子走来八戒问道：“来了？”
    “恩。”
    “什么时候出发？”
    “快了。”
    说着八戒打开棺材铺，自己走了进去，而门却自动关了起来。
    ……
    胖子又来到了白事店。
    只见门外放着纸钱和黄纸和之前一节穿的装备，而不见一节，胖子翻了翻，只见里面有着一个葫芦。胖子摇了摇，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从葫芦里扑鼻而来。
    胖子大喊道：“一节，我走了。”
    半响门里传来一节的声音：“给我滚！”
    而胖子带走酒葫芦，大笑着离开了这里。
    ……
    只见夜色渐深。
    一道鬼影从远处走来，他一步跨到胖子身前几米，胖子行了礼，那人也回礼。
    两人并肩而行，那人说道：“师弟，你也要出发了吗？”
    “二师兄，您这不是废话吗？”
    所来之人自然是二师兄。
    只见二师兄认认真真说道：“师傅很生气，他说你还不给他买酒喝，还不哄他，说你...”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胖子则是接着说道：“白眼狼是吧；MD，这糟老头子天天想着喝酒，存心找我事是吧。”
    二师兄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应该知道，师傅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得了二师兄，别管那个死老头，他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我走了。”
    二师兄停住脚步，胖子回头继续说道：“二师兄，麻烦您跟师傅说，徒儿要开始走天下了，请他老人家放心。”
    “师弟，你应该知道，师傅当初说的话只是一句戏言。”
    “二师兄，师傅说的话不是戏言。”
    说完，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天将亮，四周晨雾飘起，更为昏暗。
    而远方一道光亮传来，许多人误以为是太阳升起，而时间一看，恰好五点，通宵达旦者、早起者都有些疑惑，太阳不该这么早升起来。
    而胖子大喊道：“大师兄！”
    那道光亮似乎停了下来，调了头往着胖子冲来。
    胖子眯着眼睛，等到再睁开，身旁已经多了一人。
    那人裹着金光，拍着胖子的肩膀说道：“小师弟，最近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找媳妇？”
    “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处N破了没有？”
    “……”
    是的，大师兄是个话唠，连师傅都不爱跟他讲话。
    是的，师傅常仰着头说师门不幸。大师兄话唠，二师兄太端正，小师弟太无耻。
    胖子没有理会大师兄，大师兄也可以拼命自嗨。
    “小师弟，你看最近我用人世间的办法，真的有九块腹肌了。”
    “大师兄，你那是吃撑了。”
    “小师弟，你看我的发型，我是找最出名的托尼老师来剪的。”
    “大师兄，那是非主流。”
    “小师弟...”
    ……
    看着似乎太阳将要升起来，大师兄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话语。
    他打开自己的衣袖，一只毛驴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大师兄对着胖子说道：“小师弟，此行艰险，玄奘不过是拿几本经书，而你要重现、甚至改变世间大道，是很难的。”
    “此行你会遇到险恶的人心，会遇到需要感化的厉鬼，会遇到战乱...”
    “师兄什么都帮不了你，只能给你一只坐骑。”
    说着大师兄挤眉弄眼的继续说道：“我从太上老君那偷来的。”
    “好了，我走了，不然要被发现了。”
    说着一道金光亮了起来，再眨眼时，徒留一只毛驴了。
    ……
    胖子跳起坐在毛驴背上，指挥着毛驴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而胖子看着东边升起的太阳，从腰间拿出酒葫芦，仰头喝下一杯，只觉得神清气爽、天下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