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落珈晨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裹着她的身体便往外拉。
饶是一向大胆的落珈晨,也被这风给吓得惊叫了一声。
只见光芒愈来愈强烈,最后刺眼到将她完全包裹,眼睛都无法睁开时,猛地一下,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落进了一具极其温暖的物体里,再睁开眼,朦胧间便看到了凤凌曦写满紧张与关心的俊颜。
“溪儿……”见落珈晨缓缓睁开眼,凤凌曦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了一般,颤抖着说出了这两个字。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悲喜交加。
落珈晨没有第一时间追究他为何会喊她“溪儿”这两个字,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凤凌曦尚还握着她的手,似乎因为紧张还沁出了汗,温度传到她的手掌上,让她逐渐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落珈晨体内。
落珈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长时间没喝水的她,嘴皮已经发干到黏在一起,强行张开嘴还撕破了一些表皮,顿时传来一阵刺痛,鲜血也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凤凌曦一惊,顾不上责怪,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赶忙给她擦拭嘴唇,见血不再往外溢,起身倒了杯水端了过来。
“你啊,这都一天一宿没喝水了,有什么话等体力恢复了些再说也不迟,来,先喝点水吧。”凤凌曦扶着落珈晨起身,她本想自己坐着,奈何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得不倚靠在他身上。
喝完水之后,落珈晨才感觉自己似乎恢复了些生机,开口道了声谢谢。
因为喉头太干了,所发出来的声音略显沙哑,听起来有些刺耳。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凤凌曦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再躺一会儿,我让厨房去熬些粥来。”
落珈晨点了点头,再次躺了回去。
从有记忆起,落珈晨就没生过什么大病,甚至连发烧都是屈指可数,这个驱魂令可让她真切领略到什么叫不死都脱层皮了。
给落珈晨掖好被角,凤凌曦放下杯子走了出去。
季寒没什么事,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悠闲地喝茶,道士却没那么轻松了,站在做法事的桌子旁等着凤凌曦出来。
“她醒了,我也不追究你对她下追魂令的事了,没什么事就走吧。”
“贫道这就走,这就走。”道士终于可以离开这让他感到水深火热的地方了,也不敢要什么银子了,巴不得瞬间就从凤凌曦面前消失。
“侍言送客,然后去厨房让李厨熬些瘦肉粥来,季寒随我进屋。”
“是。”
侍言得令后,将道士一直送到了泓亲王府后门,到底还是给了他一些银票。
道士不太敢收这笔钱,他得罪了世子在意的人,没要他的命都是谢天谢地了。
侍言将银票塞进他手中说道:“世子的意思是,勇昌侯府那边若再找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希望你心里有点数,这些钱是为何给你,相信你也明白。”。
道士了然,收了钱之后便离开了泓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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