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啊,是满身的醋味,一靠近你我就闻到了呢。”打趣着,于西洲上前解开他胸前的扣子。
双手被人拉住轻轻推开,她不悦的瞥了一下嘴巴。
见到他一点旖旎的意思都没有,于西洲也赌气似的将人轻轻地推开。
托腮坐在床边上,她轻声说道:“是关于梁君的事情,他说的话让我觉得很匪夷所思,野佩那小子不就是这样么?”
和盘托出,她的酒意也彻底的消散了,坐在镜子前面梳头。关于野佩说的话,她心中可是一点都没觉得紧张,一副散漫的样子。
“不管如何这次梁君留在沈国就是一个祸患,我们都要小心行事,莫要被他抓到把柄就是。”沈南风条条有理的分析道。
“按照野佩的话,梁君前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平生也是被我们牵连。为了女儿,乖巧一点好么?嗯?”
沈南风为她轻轻揉了揉额头,在耳边轻声说道:“平生入宫之后宿在祁蔗的偏殿,但是她却派人传来密信说三姑娘恐怕是有蹊跷。”
眼睛猛然瞪大,于西洲慌乱的摇摇头,“不可能,三姑娘是我们亲自挑选送给祁蔗的,不会有问题的。”惊慌中,她其实已经被套了进去。
梁湘的奸细网很强大,若是在沈国宫中放了几个奸细也不是难事儿......有了怀疑,她心中犯了嘀咕。
“或许是平生想的多了呢,身份的改变让她肯定有点惊慌。不如我们明天再想这些,正好你也进宫去看看平生。”
以前女儿也经常在宫中,此次沈南风心中也有点不舒坦,毕竟是变成了人家媳妇了,丢了贴身的小棉袄,实在是不舒坦的很。
但他也知道,比自己还要不舒坦的,就属自己这温柔多疑的夫人了。
在沈南风的安抚下,于西洲轻巧的进入到了睡眠中,但是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她去厨房做了平生爱吃的东西带入宫中。
“没想到夫人来的这么早,太子妃还没醒过来呢。”姑汁捂着嘴巴笑笑,面上一如往常,不光是调侃还是如何都没有异常。
可是于西洲的心中已经开始怀疑三姑娘了,看着她们的眼神都与平常不同,将食盒放在桌前,她直盯盯的看着他们。
“夫人这是在看什么?不知道我们三个今日有什么不同?”
姑婷面上有点紧张的看着于西洲,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翻找,“夫人这是看到了什么?让奴婢心中毛毛的。”
“怕是夫人身份变换的太快,心中紧张呢。”姑曲也上前打趣。
三姑娘也没多想,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西洲,这一夜并未见面就想平生了,若是传到宫外,本宫这个婆婆的名声怕是要坏了呢。”
捂嘴笑笑,祁蔗上前拉住于西洲的手,“放心吧,平生就是我的女儿,从今天开始沈一顾是捡来的好不好?”
眨眨眼睛努力的宽慰于西洲,她那叫一个讨好。
“祁蔗,我做了一个梦,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平生从出生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我们都老了。”
一副拉家常的样子,祁蔗面色没改的与于西洲说了起来。看着她顶着三姑娘看,祁蔗怅然开口。
“当年皇上薄待与我,若不是你从宫外找了三姑娘回来照顾本宫,今日怕是没有如此水灵的一顾了。”
反复的提起三姑娘,心眼较多的姑婷深深的看了一眼于西洲,意识到她的眼睛中有一点点的探究,姑婷猛然的接话。
“幸好有夫人救下我们三个的性命,姑婷没齿难忘。”她有些颤抖。
“弄的如此的伤感,等下平生醒了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呢。”
祁蔗得了一个好儿媳妇,心中正是高兴的时候。她可一点都没发现三姑娘有什么不正常,只觉得于西洲有点奇怪。
生怕被她们察觉到什么东西,于西洲频频点头,有点伤感的说道:“这不是平生不在身边,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
“你可是得了一个好儿媳妇,我那好女儿送到了你身边, 这心里可是五味杂陈的,一夜都没睡好觉。”
打个呵欠,她眯着眼睛看着三姑娘的背影。
多番的观察,于西洲发现三姑娘其实并无异样,她稍稍的放了一点点的心,陪伴平生吃了晚餐之后,她松口气的离开宫中。
“世子爷,世子爷......”
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于西洲皱了一下眉头也跟着去往了书房,听闻消息,她面上露出震惊。
“谁?”沈南风的厉声质问,五指成抓飞出书房,“西洲?”
“沈钰容惨死郊外, 这是真的?”
真是惊呆了于西洲,她双唇颤抖着,紧紧攥住衣摆,她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怎么能死了呢?”
“那样逃出都城,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的死了呢?”听闻身边的人如此,她心中属实是有些唏嘘。
沈南风将人拥在怀中,轻声说道:“来传话的手下已经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就是钰容。我心中也很难受......”
剩下的话哽咽子啊喉咙中,他从未希望过沈钰容死亡。5599
身体猛然被推搡开来,于西洲的担忧传遍周身,“不行,这消息若是传到花泽的耳朵中......”
不堪设想。
“有人能杀了沈钰容让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他就能让花泽也听见这个消息,你觉得花泽会如何做?”
爱惨了,她还能如何?
提着裙摆快速的往外面跑去,于西洲一个不查倒在地上。沈南风上前将人拉起,飞身出了勤王府。
冲入监牢中,沈南风在外面稳住狱卒,于西洲快速的进入到监牢中。只看见花泽右手持着一块磨得铮亮的破碗碎片正在往左手上面划去......
“手下留人。”
大喊一声,于西洲扑上去将人按在地上。入手的是一片片湿润,花泽的左边手腕已经被割开,鲜血流淌出来。
面如死灰的看着于西洲笑笑,花泽露一个解脱释然的表情来,“西洲,我想随着他去了,这样也好。”
“与其一辈子在监牢中,不如走了好呢。钰容黄泉路上也有一个伴......”她有些期待的看着牢门。
咬了一下嘴唇,于西洲用力的将沾着金疮药的帕子按在花泽的手腕上,用力的绑紧。
“你这就死了,不想想还活着的人么?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牵挂了?”捏住碗的碎片,她砸吧一下嘴。
这人准备挺长时间了,幸好来的及时。
“其实将心比心,若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或许还不会比你坚强呢,但是我要想想平生,我死了我的孩子如何。”
深深的看着花泽,这个时候她还想要从她的口中挖出点什么。
身体僵直了一下,花泽苦涩的笑笑,“你还有平生,我什么都没有,让我去死吧。西洲,我太痛苦了。”
用力的拉扯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眼泪簌簌落下。
她不肯承认自己还有一个孩子的事情。
无声的叹口气,于西洲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说这事儿,心中不是个滋味。眼看着花泽就要拿起武器伤害自己,她闭上眼睛心一横。
“花泽,沈钰容没死。”
她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如何。意识到已经阻止了花泽的动作,她松了一口气,决定继续说着谎言。
“其实沈钰容惨死是假的,而被人及时救下才是真的。他的消息我们暂时不能透露出来,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紧紧的拉住花泽的手,于西洲频频点头想要增加事情的真实性。
夭寿啊,说了一个谎言就会跟随其他的谎言,她心中一阵阵没有底气。
“花泽,则是有人预谋的。那人特意来监牢中告诉你这个消息就是想要你去死,因为他清楚你心中有不能说的秘密。”
努力的套话,她觉得自己真是敬业。
“花泽,你还记得给你传信的人么?不妨说说?”
不说这话还好,当时花泽还相信的看着她。一说这个话,花泽瞬间变得将信将疑的,她不断的后退。
“你在试探我,或者钰容的事情就是你们做的。”她有点精神失控,疯狂的用脑袋撞墙,不断的寻思。
“钰容,你等等我,等等我。”口中嘟哝,着实是疯了的样子。
看不见旁边有什么趁手的东西,于西洲用自己的手垫在了花泽的脑袋下面。被她用力的撞了一下,她疼的要命汗水不断的流淌下来。
“花泽,我说的都是真的。”声音很是虚弱。
听见里面的争吵声,沈南风出现在牢房中。
“若是你一心寻死就再也见不到沈钰容了,或许还有其他人你也看不见了。”有点威胁的看着花泽。
环顾四周,他将一个东西递给花泽,“看看这个你就知道人是否活着,花泽,你应该怎么办你自己选择。”
不再多言,他叫人将整个牢房中搜索一遍,并未见到用来自杀的东西,他拉住于西洲走出监牢。
“你自己好好的反省,等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你就叫狱卒联系我们。”
夫妻二人迅速离开牢房,于西洲心中有点担忧。
“你给花泽的东西能保证她不会寻死了么?”她有点担忧,紧紧的拉住他的衣摆,“还是说你有沈钰容的消息?”
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沈南风捂住了她的嘴巴。
“隔墙有耳,监牢中有人能这么快的把消息告诉花泽,那说明他们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花泽的死才是他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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