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被人拉住,沈从良瞪大眼睛不断的踢踏着腿。
方才也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根本就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到底是谁。
“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梁君派来算计我的。”
男人眼睛中露出一丝丝的心疼,将沈从良放在地上整理一下他的衣裳,他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原本的面容。
“没想到本王的儿子真是心思多,有如此的本事,爹心里为了你高兴。”沈钰容欢喜的揉揉儿子的头。
沈从良擦擦鼻子后退了一步,他有些戒备的看着沈钰容,战战兢兢的掏出来一块玉佩给他看。
出现了另外一块相同的玉佩,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是他爹了!
“多年来一直在梁宫中做囚笼中的鸟儿,心中早就已经多了算计。既然你是我的爹,那后面那个?”
眼睛瞪大,他歉意的嘿嘿笑。
花泽捂住后脑坐了起来,卸下来面上的伪装,嗔怒的看着儿子说道:“臭小子,对待娘亲都这样,你的胆子真是大啊。”
宠溺的上前擦擦他的脸,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的儿子就是厉害,不足十岁就能从梁宫中逃出来,娘亲深感欣慰。”拉住沈从良的手就再也不放开。
这次她不论如何都不能放开儿子的手,必须一家三口在一起。
“儿子,多年来真是辛苦你了。小小的年龄就被人从娘亲的身边抢走,被人放在身边作为威胁娘亲的质子。”
嘟哝一声,她不断的擦着眼泪,那叫一个可怜。
“此地不宜久留,梁君的人很快就能追上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莫要被人追上来,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戴上假面,沈钰容从旁边拉出马车来。
花泽将破庙点燃带着儿日子上了马车,她给自己带上假面,又给沈从良易容换衣裳,三个人逃窜出了主城的范围内。
松懈下来,沈钰容抛弃了这辆马车带着母子两个人躲在山林中,这是要跟梁湘打持久战的意思。
“我们晚上行动,白天先藏起来,避免梁君找到我们。”
拿出干粮递给沈从良,却不见他开动。
“好儿子,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娘亲就给你准备好吃的好不好?”心疼的摸摸沈从良的头,花泽拿出水壶递给他。
“再坚持一下,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到时候没有人能伤害你,没有人能让你在做人质。”
深呼一口气,沈从良深深的看着花泽。
“娘亲,这次儿子逃出来多亏了平生。”
此话一出,沈钰容跟花泽两口子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纷纷低下头来不吭声了。沈从良的心开始打鼓,不断的后退。
“娘亲,若不是平生拖延了梁君,我也不能逃出来。你们若是不想回去救平生,我就自己去。”
抿了一下嘴唇,他眼睛中有受伤的味道。
“等等!”
沈钰容冷呵一声将人拉扯回来,他频频点头,“不要轻举妄动,平生不是我们能救出来的,带你出来已经是铤而走险。”
“我们多年来埋在梁国的奸细已经暴露,那是我们唯一的人。从良,若是回去救平生我们三个人都要搭进去,不合适。”
面露难色,他用力的拉住沈从良。
仇恨的看了一眼沈钰容,沈从良嗤笑一声:“你们就是胆小鬼罢了,平生一直在帮我,若不是她,我......”
嘴巴被人捂住,花泽冷斥一声:“不要吵闹,梁君的侍卫会找到我们的,到时候谁都走不得。”
对梁湘的惧怕充斥全身,她一直以来都不敢正视他,何况说是要闯入到梁国的皇宫中呢?
“胆小鬼,你们都是胆小鬼。”沈从良低声呵斥。
“从良,我与你娘从沈国中出来已经是托了平生父母的福。”
不得已,沈钰容做出一个请沈从良细细听的姿势,坐在大石头上将事情很盘托出......
“南风?”
看见沈南风进入到房间中,他蒙圈的看着他,“深夜来此有什么事情?南风,就算是你想要我们的命,请你放过花泽吧。”
跪在沈南风面前,他不断的颤抖。沈南风手中的长剑让他觉得浑身冰冷,虽然已经是阶下囚,但是心中有了牵挂,他并不想死。
“钰容,你以后莫要再做坏事儿了。”
将人搀扶起来,沈南风心平气和的在他耳边说了很多的话。不等他回过神来,沈南风已经迅速的离开。
次日,皇宫中传来了一顾病重的消息,沈南风与于西洲夫妻进宫。
沈钰容夫妻清楚时机到了,他们收拾部分的金银细软趁着勤王府中的戒备松懈时候打伤管家抢了马匹逃了出来。七号
不断的逃窜到了梁国的边境,虽然有追兵却并不是真实的想要抓他们,一次次的放水让他们离开。
摸摸儿子的脑袋他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们逃得出来也是因为平生的爹娘帮忙,不然我们一家三口现在都是阶下囚。”
“从良,人都有自己的命。南风放过我们一家三人,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三口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眼睛猛然瞪大,沈从良浑身颤抖。
“我们要去死么?”他不甘心,不想去死。
摸摸儿子的脑袋,花泽爽朗的笑笑,“傻儿子,你想什么呢?并不是去死,而是放弃原本的身份,忘记曾经的生活。”
深深的看了丈夫一眼,她眼睛中有丝丝的爱恋。
“从今天开始你的父亲也不再是御贤王,而你的娘亲也不再是御楼的老板与御贤王妃,你也不再是王府的小主人。”
“我从来都没有什么身份,我一直都是沈从良啊。”
他有点傻乎乎的看着娘亲,兜兜转转的又把话题拉扯回来,“娘亲,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平生?我害怕梁君会伤害平生。”
有点傻又有点耿直,不过对平生是真的。
“傻儿子,我们已经隐退不再出世,平生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再管了。”沈钰容耐心的劝说着沈从良。
“平生自然有人去救呢,我们是被他们一家三口放走的,难道你还怀疑平生没有人去管么?”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沈从良觉得心口有点疼。
“放心吧儿子,平生不会有事儿的,她会被人救出来的。”花泽亲吻一下儿子的额头,给了沈钰容一个眼神。
他们的傻儿子怕是对平生产生了不同的情感,这可是有点棘手的事情!
“好,真的是太好了!”
拿着信件于西洲的手有点颤抖,眼泪在眼圈打转转,为了花泽一家人欢喜,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过这样也很好了。
“你看看给你开心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救出来了。”沈南风调笑的揉揉了她的脑袋,眼睛中有落寞。
于西洲深深点点头,转头说道:“不要想太多了,皇宫中来了信件,我们先看看吧!或许有事情呢。”
看完,他们对视一眼,纷纷担忧袭上心头。
“一顾的病情又加重,病痛愈发的难忍,他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跌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泪水掉了下来。
“南风,我们该怎么办?梁君没有一点点想要谈和的心思,好像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声音沙哑。
“求助!”
沈南风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出一个计策,眼圈通红,心中虽然是舍不得,可是却也无计可施。
借鉴花泽的办法,他们只能入虎穴......
深深的点点头,于西洲拿出纸笔迅速的写了一封信让信鸽寄出。
信鸽啄着窗户,床榻上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他猛然伸出手抓到信鸽,看着于西洲的字迹眼睛瞪大。
深呼吸一口气,野佩看看时间换上夜行衣飞出营帐。
“你果然来了。”
树下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微笑看着野佩,“没想到你们梁国的军营中那样的不严谨,信鸽都能飞进去。”
“你们可不要挖苦打趣我了。”
摊摊手,野佩坐在茂盛的树根上面摊摊手,“深夜用我给你的信鸽约我,总之不是为了嘲讽我的吧?”
“我给你们说说,那信鸽可是我专门调教出来的,就算是我入了土他们都能找到,若是有一天我出事儿人了,千万要用信鸽救人。”
呸呸的吐了两声,他觉得不是很吉利,催促的说道:“快点说,找我什么事情,若是天亮了我们可是要打仗呢,我可是梁国的太子。”
于西洲着急的窜了出去,沈南风从后面将人拉住。
“我知道你有苦衷,野佩,我也知道我们能相信你。”
这话敲击在野佩的心门上,他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变换的就是一副震惊,随后哈哈大笑一声。
“能得到你一声相信也是值得了,不过帮你救平生的事情我没本事,梁宫的戒备森严,你们清楚的。”
左右他都是梁国的太子,对亲爹他还是没办法的。
“不需要你亲自出手,你只要是能在一旁辅助就成了。”于西洲对着他深深点点头将计划说出。
“你需要在战场上将我掳走,随后放在梁国的皇宫中。救人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的,保证不会牵连你。”
“你们这是做梦还是开玩笑?梁宫中的戒备森严,于西洲,我看你是疯了。”掏掏耳朵,他嗤笑一声。
“真是疯子!”
转过身去,他微微摆摆手,轻声说道:“不过也挺好的,什么假装掳走你还是真的掳走你,反正都是进梁宫,答应你就是了。”
吹吹小手指头,他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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