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祁蔗的顺水推舟,野佩心中满意,得意的在姑汁的带领下去往自己的房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
看着野佩离开的位置,沈煌面上满是担忧。
“皇上,你在担忧什么?”
一改之前撒娇的样子,她上前抚摸了一下沈煌的眉头,“您是在担心野佩这个小子会闹事儿么?”
“我想他也闹不出来什么,他就是想要在厨神大赛上扳回一城,不过他的办事未免会超过西洲。”
得意的昂起头来,她欢喜的坐在沈煌的旁边,“您就放心吧。”
深呼一口气,沈煌的眉头又是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的担忧瞬间又袭上心头,这满心的担忧可不是能说出来的。
就是那种危机意识,让他觉得很苦恼。
“希望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叹息一声,他并未再多言。
不过不管野佩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们都要想办法的见招拆招。
说起来野佩可不是他们看见的那样云淡风轻,一进入到祁蔗准备的房间中,他面上并不担忧,但是心中却很烦躁。
上上下下的寻找这个房间中的暗门跟地道,生怕他在房间中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满身汗水的熄灭了地上的炭盆,他面色晦暗不明的看着炭火被熄灭冒出来的青烟。
难道这个房间中真的是一点点的密道都没有吗?那沈煌要怎么监视他呢?许是因为常年生活在梁国,见识多了那些腌臜的手段,他不相信有人会坦坦荡荡的。
咬住大拇手指的指甲,他焦躁的在房间中不断的踱步徘徊。
虽说沈帝并未在房间中动手脚,可是他们已经算计他进宫的事情了,他已经别人环环设计,不然也不会在这里。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沈煌这次确实是算计了他一下。
明明并未告知宫人前去给自己准备房间,而祁蔗却已经安顿好了住处,这说明暴露行踪也是他们做的,并且算计他进宫。
“你们未免是有点心急了。”
想通之后,他冷笑一声。既来之则安之,断然是不能轻易的离开,他要在这里熬着,相互算计就是。
冷静下来能听见各种的声音,他猛然拉开房门看着外面的风景,并未见到任何的异常,再次回到房间他却吓了一跳。
一人坐在他的床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呢,那样子颇有点嘲讽的意思。
“野佩,孤身前来沈国皇宫,没想到却被人软禁了吧?这样的感觉如何?”亲卫面上尽数都是嘲讽。
也并未想要离开,他继续端坐。
挠挠头,野佩有点无奈的看着亲卫。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你想要见的人?我们两个现在也没什么区别,我就是来沈国皇宫中的笼中鸟,而你呢......”
走到老汉的旁边去戳中了他的心口:“你喜欢的人此时是他人的笼中鸟,有什么区别?就是如此呗。”
互相伤害啊,看看谁更加的毒蛇。
颇有些温怒的看着野佩,老汉本想动手打人的,但是念及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老汉收起来自己打人的动作。
“太子,你莫要忘记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滋滋滋的砸吧嘴,野佩颇有点无奈的说道:“若不是因为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我会让你安稳的坐在这里么?”
“长话短说,你想要做什么,我能配合你什么。”一副做交易的样子,颇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亲卫并未生气,他拿出一封信件放在桌子上。
“太子,不管您对我或者是君主有什么想法,现在你被软禁在沈国的皇宫中,我都有义务来保护你。”
也不听他的话,野佩狐疑的打开信件。
“吾儿亲启,在沈国乃是形单影只,沈国人心机深沉的多,有事多多依赖寡人亲卫,他会帮你。”
抬头看看亲卫, 野佩轻微的点点头。
原谅梁君心中还是关心他这个儿子的!
心中熨帖且有微微的欣慰与欢喜,他对着亲卫的态度也好了一点。
“君主有命令让我们两人在沈国相辅相成,莫要丢了梁国的脸面。我被沈帝等人算计无奈只能留在宫中,请你速速离宫......”
瞪大眼睛亲卫震惊的站了起来,椅子发出来吱嘎一声。
“太子,你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说了那么多还是没得到野佩的信任,未免是让人觉得有些寒心就是。
制止他的大小声,野佩满面的无奈。
“他们都见过你的样子,若是你陪我留在皇宫这不是我们都被人牵绊住了手脚么?你离宫我们才有机会翻盘。”
此话有理,但是亲卫依旧是不愿意同意。
“太子,君主十分担忧你在沈国的安危问题,让我贴身照顾你,如果这个时候你让我走,我愧对君主。”
又臭又硬,就是不同意野佩的话。
“再说,您想要里应外合,这沈国中众多的手下都可以如此,不需要手下一个人出去接应你。”
坐直了身子,他打定主意就一直留在这里保护野佩。59书库
难搞啊!
拍了一下额头,野佩计上心头。
“你需要变换一下身份......”
听闻他的话,老汉面露了然,他微微点头表示野佩的计划可行。
轻巧的推开门,野佩对着门口的侍卫摆摆手。
“本太子虽然是梁国太子,但是对沈国皇宫的一些禁忌并不清楚,你来给我讲讲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侍卫有点蒙圈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在侍卫中是不被人待见的,身材微微有点偏向老人的样子。
得到野佩的赏识,他屁颠屁颠的进入到房间中。
“您......”
话没说完,他被人打了一下后脑勺,当即晕倒在地上。
亲卫赶紧上前记住他的容貌给自己做了一张画皮戴在脸上,换了侍卫的衣裳,亲卫摇身一变就成了沈宫中的一名侍卫。
好一招偷梁换柱,没人能发现。皇宫中的侍卫多的很,没人会发现的。
“喂,你刚才进去梁国太子给你什么好处了么?”侍卫好奇的上前询问。
亲卫并未吭声,他不太了解这个侍卫原本的性格。
“这是飞上枝头了,不想理会我们了。”另外一个侍卫语气中满是酸涩。
也不多吭声,亲卫就这样留在了野佩的身边,没露出一点点的马脚。
入夜时分,一个黑影从皇宫中飞了出去。
把肩头上的麻袋放在地上,亲卫擦了擦汗,想到藏在麻袋中的侍卫,他动了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并未杀人灭口。
“求求你不要杀我,进宫做侍卫是我娘花钱给我买的,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啊。”骚臭味从他的身上传了出来。
捂了一下口鼻,亲卫嫌弃的摆摆手。
“若是你敢说出来今日的事情,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速速离开吧。”
被吓得屁滚尿流,侍卫迅速的离开。
嘲笑声响了起来,野佩从一旁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在后面看了半天,还是需要出来看看这场戏的收场。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恻隐之心,第一次看见杀人如麻的梁君亲卫会放人,真是恐怖如斯。”
绕着亲卫转了一圈,他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不是说只有死人才能保证秘密么?你这样是不是为了小由娘?”
八卦之魂燃烧起来,野佩颇有点刨根问底的架势。
面色微微红了一点,幸好是天黑还藏在拟真面具中,亲卫松了一口气。他也并未多言,有点傲娇的离开此处。
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野佩终于抓到好玩儿的事情,他迫不及待的跟上去询问。
他们的踪迹并未被人发现,沈煌跟祁蔗有些微微放松。
“没想到皇后娘娘还能突然,西洲有些受宠若惊。”
打趣一声,于西洲亲自给祁蔗倒了一杯水,“不知道皇宫的情况如何?野佩是否安静?按照我的了解,他怕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一语成箴。
祁蔗的面色可不算是多么的好看,她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于西洲,轻咳一声有些无奈的把宫中的事情和盘托出。
“本来皇上是想要拒绝野佩的,但是我却觉得不足为惧就答应了下来,转念想想野佩这人果然是心机深沉。”
比试厨艺?
沈南风与于西洲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微微有些担忧。
“若是说野佩就是想要厨神的名头给他就是,我就是有点担忧这是他设计的去圈套让我们去钻。”
担忧的开口,沈南风用力的攥着拳头。
野佩的小心思多的很,他可不能贸然的去冒险。
本来就有点愧疚的祁蔗此刻是更加的愧疚了,耷拉着脑袋完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这对夫妻。
“没关系啊,就是普通的比试而已。”
云淡风轻的开口,于西洲微微摊手道:“你们不就是担忧野佩想要算计我么?在我看来事情不然。”
“这次定然就是一次单纯的比试,他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就是想要让我们如同惊弓之鸟一样。”
自认为猜透了野佩的心思,她满面都是得意。
沈南风还是觉得担忧,面色凝重的短时间都不能放下来。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于西洲轻言道:“那不如找一个比我们还了解野佩的人来说说?”
明白她有所指,沈南风也并未含糊的叫来小由娘。
小由娘没有一点拘谨的坐在众人的旁边,听着他们所说关于野佩的事情时候,她皱着的眉头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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