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笃呦呦和沈竹西几乎是满载而归,笃呦呦心情很好,而沈竹西望着不远处发呆。
顾淮左怎么会在这儿?
“西西,你怎么不说话了?”笃呦呦回过头有些纳闷,却不小心直接撞在她身上。
“嘶——”沈竹西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瞪了一眼笃呦呦,“你是猪吗?干嘛突然停下,我鼻子都被你撞疼了!”
“我看到淮左了,你自己先回去,我稍后再来!”沈竹西急忙让笃呦呦走,想要悄咪咪地走到顾淮左后面吓吓他。
“好吧好吧,我就不参合你们了!”笃呦呦无语,她可不想做什么电灯泡,于是立刻溜走了。
而顾淮左全然没发现沈竹西,他刚刚离开顾氏,并让冷锋走了,所以凌羽此时正在电话那边疯狂吐槽顾淮左。
“喂,我说你为什么放了他?万一他反过来对付你怎么办!?”
沈竹西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似乎隔着电话她都能听出凌羽此时暴跳如雷的模样。
突然,就在顾淮左打算回复他的时候,沈竹西伸出手狠狠地爬上他的后背,一顿雄扑。
顾淮左反应敏捷,一下子便打算抽出身,他并不知道来者是沈竹西,然而后者踩了一个空,手中的一大堆购物袋纷纷朝一旁倒去,而她本人也不例外。
“顾淮左——我恨死你了!”沈竹西瞪大双眼以为自己会摔成狗吃屎,忍不住大声呼唤出来,整个人都蒙了。
她在摔倒的那一瞬间狠狠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吓唬这个男人了!
“西儿——”顾淮左那一瞬间立刻反应过来,手中的手机被他扔了出去,她现在还怀有身孕,顿时,顾淮左被吓得一身冷汗,立刻伸出手想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小心!”他紧张地大叫一声,连忙扑过去,然而他是以半跪的形势,接住沈竹西,估计他的腿已经擦破皮了。
“顾淮左,你吓死我了!”沈竹西感受到温暖的气息,立刻瞪大眼睛,恶狠狠地望着这个男人,心里早就不知把他凌迟了多少遍。
“我不知道是你啊!”顾淮左急着解释,而他的手机已经被摔坏,看来又得换一个。
“你太过分了,一点情调都没有,我以后再也不亲近你了!”沈竹西气鼓鼓地,顾淮左一路上道歉,但是都没有用。
回别墅的路上,沈竹西一刻也没消停过,顾淮左衣服下的背估摸着已经被她锤得红肿,他却未有怪责。
顾淮左走进二楼的主卧里才把她放下,沈竹西的心情总算恢复正常,可以好好观察一下自己房间的变化。
房间的装修风格与她想象中的相差不远,除了那边极致冷淡的黑白灰三色被换成了以宝石蓝为主调的蓝色系外,并没有多大的差异,看来她从外观察到温馨感不过是假象。
“你这是?”她突然有点惊喜,看样子是顾淮左根据她的喜好来的。
“给你准备的,我知道你不喜单调的眼色,所以给你换上了温馨的。”他揉了揉沈竹西的脑袋,柔声一片。
就在沈竹西愣神期间,顾淮左从不算大的衣帽间里翻出一件湖蓝色的浴袍来,照着她的身材比划了下,应该能遮住二分之一的大腿,于是递给她:“冲个澡去,换好了下来。”
沈竹西满脸不情愿地接过:“我告诉你,我是怕自己受了风寒才听你安排,你刚刚让我生气,我的气还没消!”
顾淮左把头侧到一边取,舔着嘴巴坏笑,然后回过头来审视她的脸说:“西儿,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每次你虽然都在怪我,其实心里甜甜的,看看你脸上的笑意。”
顾淮左的提醒意外戳中她,她迫切地矢口否认:“我拜托你先搞清楚因果关系好吗?我是在说服自己,不是因为我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哦,是吗?”
顾淮左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不再多说一句,替她关上门就下楼了。
沈竹西摆脱掉脑海中回响的声音,进浴室快速淋了个浴就出来了。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在屋里瞎晃悠,不经意间瞅见床头有一个白色相框,面朝下放着。
她记得,顾淮左的房间和她的房间有一个最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和纪念品。此时她在主卧,好奇心驱使她向那个相框伸了爪,看之前她还心虚地朝门口望了望,担心被顾淮左撞破。
却看到他和顾轩辕的一组照片,顿时有些意外,他们不是反目成仇吗?顾淮左为什么现在还将这个照片放在自己的房间?
沈竹西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把相框归位,吹干头发走下楼的了,直到脑门被一根筷子狠狠敲了一下,她才把意识找回来。
而最先入她眼的,竟然是餐桌上看来可口的三菜一汤,肆虐在肚子里的恶意让她再也挪不开眼睛。她迫使自己把那张照片抛诸脑后,明明是吃饭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更为重要,何苦要为不相干的人劳心费神,思及此,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如常。
她眼尖地发现,桌上有两副碗筷,这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她在上面洗澡的时候,顾淮左做的?不不不!这一定是外卖,外卖!117
顾淮左落座在她对面,还端回了一碗饭搁在她面前,轻描淡写地说:“家里只剩这点菜,将就吃吧!”
沈竹西悄悄望了一眼凌乱的厨房,内心惊叹道:OH!MY!GOD!真的是顾淮左做的!
她的身体也对此做出了诚实的反应,小嘴微张,毫不保留地表达她的百分百诧异。
“愣着干嘛?快吃啊!你又想今晚胃痛进医院?”
“我……我……”巧舌如簧的沈竹西突然成了结巴,吞吐半天才说出句人话,“我没想到你会做饭,然后我忘了吃安胎药!”
顾淮左听后立即放下了筷子,走进厨房接了杯温水,又走到客厅茶几上拿了个东西才回来。
“吃吧!”顾淮左把分装药品盒和水一起递给她。
“你从哪儿变出来的药?”
沈竹西简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今天受了太多惊,她的小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对付你这种爱自虐的惯犯,我难道不该随身携带治你的道具吗?”
顾淮左说得理所当然,但沈竹西难免多想,她不由得反省,刚才在外面对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重了点……
这时,顾淮左起身走到酒柜那儿,取了瓶威士忌出来,沈竹西的目光跟着他,眼巴巴见他只拿了一个酒杯,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从今天开始,你要禁酒一年,不为你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宝宝着想!”
“什么?!我不同意!”沈竹西气呼呼地反对道,其实她心里却甜甜的,只是故意不想掉面子。
“你的身体向来都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发表意见!”顾淮左往自己盛了酒的杯中加了两块冰,完全无视她的不满。
沈竹西只能看不能喝,别提有多难受,为了让顾淮左也喝不下去,她都慌不择路了,傲娇地抱胸鄙视他,把理由信口一拈:“营养师说,戒烟戒酒,你口口声声说为顾家的血脉着想,结果你却不照做?”
顾淮左已然碰到嘴唇的酒杯刹住了车,他放下酒杯,用略带祈求的眼神盯住沈竹西,无奈地说:“就今晚。”
沈竹西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也有占上风的一天,心里是又喜又怕,猜不透顾淮左又想玩什么城府。
她抱在胸前的手臂慢慢放下,收起怨怼的表情,思忖着该怎么回答他,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通知?
沈竹西按兵不动,顾淮左又出招:“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喝了这次我就陪你禁一年。”
沈竹西彻底说不出话来,只做了三个“请”的手势,就乖乖埋头吃饭,不与他周旋了。
一直到沈竹西把饭菜解决干净,顾淮左的第二瓶酒都去了大半。她默默看着他一个劲儿地灌自己,劝也不是,走也不是,这还真把她难倒了。
忽然之间,外面刮起一阵狂风,沈竹西赶忙满屋子跑着关窗关门,很快,一场蓬勃大雨如期而至,屋子里变得热闹起来。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她走到顾淮左身边想劝他去休息。
“喂,别喝了!回房睡觉吧,明天不用上班吗?”
微醺的顾淮左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虚晃,他轻笑一声,趁其不备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沈竹西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怕自己会摔下去。
顾淮左对她的“主动”很满意,他把桌上的酒瓶和杯子推开,下一秒就把沈竹西抬到桌子上半躺着,他也弯腰贴着她的身,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挽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或许是因为酒意微浓,导致他总有失手。
沈竹西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惹得他兽/性大发,微醺时那啥最是可怕,她明天还想健健康康起床,而且肚子里还有宝宝,看着有些抱不稳自己的顾淮左,沈竹西担心自己会随时掉下去。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这张嘴,平时不是最厉害的吗?”顾淮左的手在她的樱唇上来回摩挲,很是沉迷这般手感。
“它厉害是厉害,但也要分场合。”
沈竹西不咸不淡地回应,自认为恰到好处。
“嗯,不错!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顾淮左说完就从她身上撤走了,继续坐回原来的位置,沈竹西自己爬起来,对他口中的“喜欢”二字颇为在意。
“哼,你就那么喜欢我吗?”沈竹西倨傲地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故意刺激顾淮左,其实她想试试这个男人的反应,希望他能说出合自己胃口的煽情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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