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别心事这么多了,还是好好心疼心疼你家王爷吧,怎么最近都不见王爷的人影啊?”见气氛好像有些沉闷了,百里越赶紧换了个话题。
只是这不说还好,一说慕清歌反倒是更郁闷了,没好气的回道:“我怎么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你说他该不会是去吃花酒了吧?”百里越摸着下巴问道,他昨(日rì)出去行医,便遇到一个在花楼抓自己吃花酒丈夫的女子,那女子(身shēn)影清瘦,远远看去,倒是与慕清歌有几分相似。
“怎么可能!”关于这点,慕清歌倒是对自家男人有着十足十的信心。
像殷南尘那样高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去花楼这种烟花之地呢?
“小清清,你倒是相信他!”百里越无奈的撇撇嘴,想来他也算是见识了这两个的的种种感(情qíng)经历,那殷南尘如此痴(爱ài)慕清歌,定是不会负她的。
“我当然相信我家王爷了!”慕清歌一扬眉毛,自信满满的说道。
就在两人争论之际,小玉突然急匆匆的拿着一样东西进来了。
“主子,不好了,听说慕将军府被抄家了!”
“什么?”慕清歌随之一震,紧跟着便站起(身shēn)来。
“你可知为何?”
“慕将军勾结太子意图造反,如今慕家一家上下,除了您之外,已经全部被关进大牢了。”
小玉一脸紧张的说道。
造反?!
慕清歌的心跟着便是一沉,也对,若不是能笼络到朝中举足轻重的慕大将军,恐怕太子也不会那么早的就起兵造反。
不过……那慕雷一向刚正不阿,又怎么会跟太子搅和到一起去?
“主子,这是慕将军送来的,说是您看一眼就会明白了。”小玉毕恭毕敬的将东西递过去后,又出去了。
慕清歌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个那枚玉佩,上面已经有些破损了,不过从质地来看,这玉佩未破损之前,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古物了。
她犹豫了一会,最后将那玉佩状似随意的扔在地上,然后心不在焉的吃起了早先送来的茶点。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百里越走过去拿着那枚玉佩看了看,“你怎么就这样随便的扔在地上,要是弄坏了可怎么办?”
“无用之物,丢了也罢。”慕清歌抿着嘴,心事重重的说道。
她很清楚的知道,慕雷给她寄这东西,为的是什么,可像造反这样的大罪,若是她真的前去解救,那就相当于将殷南尘也给拉下了水,到时候外界肯定会传言说是殷南尘跟殷赫联手做这事的。
她不能害了殷南尘……不能。
不过……她真的要将慕雷和慕岚山扔在牢里,不闻不问吗?
慕清歌扪心自问,虽说这两人跟自己并没有切实的血缘关系,可他们确实
也是一直将自己当亲人看待的,尤其是那慕岚山,还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她真的就要这样冷眼旁观下去吗?
慕清歌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遥遥的望着百里越手里的那枚玉佩,陷入了沉思。
“嗐,这样的好玩意儿,你若是不要,我可拿走了啊。”百里越拿着玉佩细细的研究了一番,这玉佩,少说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着实是个好玩意儿。
“别人的东西,你说拿走就拿走啊?”慕清歌瘪瘪嘴,还是一把将那玉佩抢了回来。
拇指摩挲着玉佩上的裂纹,沉默了许久。
这玉佩显然代表了个很重要的事,不然慕清歌也不会这样的在意。
百里越戳了戳她的胳膊,问道:“小清清,这玉佩立马有什么涵义么?”
慕清歌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答道:“若是我没有会错意的话,这应该是我爹爹在跟我求救。”
她咬着上唇,心(情qíng)很是复杂。
“这玩意儿是他给我的,但后来几经辗转又落到了他的手上,若非紧急时刻,他不会托人转交与我的。”慕清歌心(情qíng)几多失落,若是她去,便是害了殷南尘,可若是她不去,便是害了慕雷和慕岚山……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那你会去救他吗?”百里越一语戳破她的两难境地,“想必很是不方便吧?”
慕清歌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这件事……如果不是由她来插手的话,会不会更好一点?
慕清歌想着,这种(情qíng)况,似乎由她来找那个人,会更方便一些。
看她那样子,百里越心中一惊,“你在想什么?该不会要冒险劫狱吧?”
“你看我是疯了吗?”慕清歌答道。
“小越越,你还记不记得,那(日rì)你我坐马车同去桃李客栈的途中,出现的那个杀手?”
“嗯,记得,怎么了?”百里越答道。
“你说,要是找他来劫狱,要花多少银子?”
“你疯了吗?”百里越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要雇他?”
“眼下,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慕清歌苦笑了一声,“我记得,他好像是凌雪阁的杀手吧?”
“或许……”
……
到了晚上,慕清歌便收拾好了行囊,毕竟这事不算小,她还是早些出发为好。
她穿上一袭黑衣,将自己隐匿在了月色之中。
凌雪阁地处隐匿,慕清歌提前找人打听好消息,才知这凌雪阁居然就隐匿在市井一间茶馆当中。
说是茶馆,这里倒更像一个挂着茶馆名字的酒馆,她刚刚来到巷子前,便闻到那酒香四溢。
“客官要喝点什么?”
那小二倒是与寻常店家的小儿没什么不同,慕清歌试探(性xìng)的说出暗号。
“请给我来一壶八安瓜片吧。”
其实她也有点奇怪,要说就连她这样从来不喝茶的人都知道,这天下十大经典绿茶之一六安瓜片,可那八安瓜片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六安瓜片的弟弟吗?
小二眼神复杂的看了这人一眼,而后说道,“客观楼上请,小的这就去给您斟茶。”
慕清歌抬头望了望那茶馆的二楼,灯火通明,看起来没什么好怕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上了楼。
“你怎么来了?”
慕清歌刚准备去敲门,那门便直接随风打开,屋子里正中央的茶案上,一个男人在慢悠悠的品着茶。
“你是……”她愣了愣,眼前这男人的浓眉大眼和黝黑的皮肤,很快就在脑海中重组。
“你就是那天杀我的那个杀手?”
男子闷笑了一声,低下头,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王妃辛苦前来,不是来找在下的么?”
“你就是凌雪阁的阁主?”慕清歌略微有些诧异的问道。
“正是在下。”男子微扬眉毛,眼里带了几分戏谑。
“嗬,那太子居然请了你这凌雪阁的阁主,看样子还真是对我的小命势在必得了。”慕清歌冷笑一声,心中有几分不爽。
“说是那么说,最后不也没成功么?”男子笑着摇摇头,“慕清歌,你可是在下手底下唯一存活的目标,在下对你倒真有些感兴趣了。”
“你别一口一个在下的了。”慕清歌掏了掏耳朵,不满的说道,“这次我也是来给你送钱的。”
“哦?你还有钱?”男子的眸光顿时亮了亮,“上次出手便是一万银两,保住了你和你男人的命,居然这么快就能再掏出一笔钱来么?我说王妃,你是不是已经掌握了王府的财政大权了?”
慕清歌眉头蹙了蹙,她转正这事,并未往外声张,几乎只有王府内的人才知道,可这个男人却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看样子他的消息真是灵通到了极致。
又或者说……难道府里有他的眼线不成?
想来他几次入王府犹如入无人之境,那这个可能(性xìng)便大大的增大了,若真是如此,她还真应该将王府里的人彻底清洗一遍才是。
慕清歌能听出那男子话中试探的意思,她有些紧张的((舔tiǎn)tiǎn)过上唇,义正言辞的开口道:“生钱之处,处处都是,何必要靠夫家来解决?”
“说的好!”没想到,那男子居然突然拍起手来,脸上挂着欣赏的表(情qíng),“就冲你这一番话,这次佣金,我给你免了!”
“你有这么大方?”慕清歌讶异道。
“好了,别废话了,说吧,要我杀谁?”男子双手抱肩,一脸的得意。
“就算是你让我杀那天王老子,助你男人夺位,我也认了!”
“……”慕清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哪
有那么暴力!杀人是犯法的!”
男子的眉头跟着紧蹙起来,“我这凌雪阁可是杀手组织,你若不是来下单杀人的,来我凌雪阁又是作甚?”
“我是想让你帮我救几个人。”慕清歌深吸一口气,极其认真的说道,生怕这男子会以为自己疯了。
“救人?”男子的整张脸都拧巴了起来,像是吃了苍蝇那般的恶心,“我凌雪阁只接杀人,不接救人,姑娘请回吧。”
慕清歌一双秀眉紧紧的拧了起来,留在原地,即便那男子下了逐客令也不肯离开。
“如今家父和家兄(身shēn)陷囫囵,还请先生救家父和家兄一命!”
看她这个样子,那男子也有些心软了,“好吧,你先说说看,他们现在在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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