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音回到王府,见风栖宁身旁的婢女全都换了人,她看了眼凝香,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这些下人的嘴都十分紧,绝对不会向风栖宁透露半个字。
风栖宁见她身边都换了下人倒也没说什么,只要有阡音,凝香和王妈在,她总归是放心的,只是她总觉得这几日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第二日清晨,风栖宁吃完早膳,朝凝香随口一问道:“这几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阡音倒茶的手抖了抖,她果然看出了些许异常,如今就看凝香怎么回答了。
凝香早有托词,她笑着道:“小姐多虑了,估计是这几日王爷心情有些不爽,大家都十分谨慎罢了。。。”
风栖宁点了点头,这几日祁景恒确实很奇怪,她接过茶,朝阡音道:“身子可好些了,看你气色有些差,要不要再歇几日?”
阡音笑着摇了摇头,风栖宁的关心让她觉得有些抱歉,不过她背上的伤来得确实及时,不然怎么能有感染风寒之状,只是再躺下去也不和时宜,她还是紧紧跟在她身边为好。
凝香见风栖宁不再怀疑,与阡音递了个眼神,如今算是能再瞒一阵了。
刚刚放心下来,便见李嫣然突然来向风栖宁请安,阡音觉得有些头疼,怎么把这位祖宗给忘了。
凝香见状试图劝阻道:“这李嫣然估计又要来向小姐作妖了,不如打发了她吧。”
风栖宁点了一下她的头,故作嗔怪道:“你呀,还是这么口无遮拦,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便以我身子乏了为由,打发了她吧。”
凝香哎了一声,放下东西便出了屋子,这种打发人的事情她最在行,走到屋外,她脸上的笑容瞬间被一抹悲伤所取代,她无法想象风栖宁知晓真相的那一天。
李嫣然此时正在门外侯着,听完凝香的话后,她倒是没有再坚持,“既然姐姐乏了,那便过几日再来向姐姐请安。”
凝香见她走得如此干脆,还有些不习惯,她还等着李嫣然冷言冷语讽刺一番,自己好说出事先准备好的话呢。
李嫣然转过身,冷哼了一声,她闭门不见也没关系,她有的是方法让她知道,她迟早会让风栖宁消失在王府!
此时屋内,阡音再为风栖宁斟了一杯茶,只见风栖宁细细抿了一口,十分好心情道:“阡音,你的茶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说完,她看了看窗外的景致,“今日天气不错,等等去园子里散散步如何?”
这时凝香进了屋子道:“小姐,李侧妃已经走了。”
风栖宁放下茶杯,“走了便是了,凝香,阡音,我待在屋子里都快闷死了,去园子内赏赏景如何?”
阡音与凝香对视了一眼,罢了,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风栖宁许久未出屋子,沿路之际,底下的下人们都退避三舍,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廊内突然有一名侍女被台阶绊倒,恰好将手中的汤水撒在了挡在风栖宁前面的阡音。
幸好汤水已冷,凝香赶紧将阡音扶了起来。
阡音倒吸了一口凉气,背上的伤估计有些裂开了,她如今能感受到了伤口在向外撕扯的痛觉。
凝香看出了她的不适,为她解围道:“阡音,快去换身衣裳吧,这里有我。”
风栖宁朝阡音点了点头,“你快去吧。”
说完,有些愠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位侍女道:“怎的如此毛手毛脚?”
“还请王妃恕罪,是奴婢腿突然抽筋,冲撞了王妃...”
风栖宁挥了挥手,“下去吧,以后注意些。”
凝香在一旁问道:“小姐,还要去园子里看看吗?”
“去看看吧。”
到了园子里,突然吹起了一阵阵大风,风栖宁咳了几声,让凝香十分担心道:“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身子要紧。”
不知怎的,风栖宁今日就不想留在屋内,“你回去帮我拿件衣裳吧,我在这里等你。”
凝香欲言又止,她总觉得她家小姐今日有些反常,让小姐一个人待在这里,她是绝对不能的,“小姐,不如等阡音回来了我再回去拿吧。”
风栖宁笑着道:“我在府内能出什么事,快去吧,我就坐在亭子里等你。”
凝香还想劝阻,但为了不让风栖宁发觉,她还是一步一回头地回去拿了衣裳。
风栖宁坐了一会儿,就见祁景恒挽着李嫣然正朝她走来,她看了看四周,怕是不能避开这两人了,她看着李嫣然得意的笑容,心下笑了笑,她以为自己会在意这些吗?
她站起身,朝祁景恒施了一礼,“臣妾参见王爷。”
祁景恒嗯了一声,他看着她身边无人,随口问道:“王妃怎的一个人在这里?身边的婢女呢?”
李嫣然也接话道:“姐姐可别太惯着底下的人了,这样偷懒的下人我们王府可不能有。”
风栖宁有些冷淡道:“去拿衣裳了,臣妾还有事,便不打扰王爷与妹妹了。”
祁景恒偏不让她如意,“王妃为何走的如此急?一起在亭内吃些糕点如何?”
说完立刻朝身边的下人道:“将糕点传上来。”
风栖宁见他没有给自己任何拒绝的机会,也只能坐回原地默默看着两人浓情蜜意。
祁景恒见她一脸平和,没有一丝醋意,心中不知怎的涌上了一抹怒意。
李嫣然此时也有些愠怒,王爷的目光分明一直停留在风栖宁的身上,她故意道:“不知姐姐这几日身子可还好,可不能因为娘家之事而伤了神,一切都会好的。”
风栖宁听她这么说,心下有了些许慌乱,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娘家之事?难道她们风府出事了?
虽然她心中慌乱,却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多谢妹妹关心。”
李嫣然见状又添油加醋道:“虽然风府皆被流放,不过妹妹总觉得是王上生气过了头,想必过几日气消了就...”
祁景恒有些反感李嫣然的自作主张,“放肆,父王的心思岂能是你一个妇人能揣测的?”
他话虽这么说,可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后面李嫣然说了什么,风栖宁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了风府被流放...
风栖宁有些坐不稳,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景恒知道风栖宁身边的婢女一直在瞒着她,他如今倒有些期待,他等着她亲自来求自己的那一天。
这时候刚包扎完伤口的阡音回到园子,却未见凝香的影子,她心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见风栖宁正在亭子里做着,定睛一看,发现祁景恒与李嫣然也在。
阡音看着风栖宁的神情,糟了...
风栖宁此时也看到了正在亭外站着的阡音,起身道:“王爷,妾身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祁景恒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明晚我会去你屋子吃晚膳。”
风栖宁说了声是,立刻离开了亭子。
阡音看她的不稳的步子,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却被她甩开了手。
“不要碰我!”
阡音跟在她身后,终于见她迈着虚浮的步子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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