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边的姑娘不再能发出声响,整个平台静的落针可闻,唯一嘈杂的地方便是王拓此时的心里,随手杀人将生命视为草芥的人在前世中见过不少,但如此恶行的却是头一回见,使得王拓心中生出急剧的厌恶感。
王拓很清楚,张语堂明知此话不可传出,却偏偏在这平台中肆意倾吐,摆明就是要给王拓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场是如何。
只是张玉堂万万没想到,就凭杀这几人便想吓住王拓简直是痴心妄想,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惧怕死亡。
张玉堂见其面色微变,于是歪着头直视着王拓双眼,调笑道“拓弟,你该不会是心疼这些姑娘吧...” 随即眼眸一转似是发觉自己遗漏了什么,便又立刻补充道“不用可惜,美人罢了,拓弟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哈哈,那便先谢过语堂兄,只是我,确实不好这口”王拓飒然一笑回应。
“好吧...既然如此那为兄便不做勉强,今后若有要事与你知会,我便派专人前去,这些散碎只是无需拓弟操心”
王拓点头应着。
“那今日便先如此,为兄也有些乏了”张玉堂说罢轻捂额头,显得一脸倦意。
王拓听后,随即起身道“那便不再多做打搅语堂兄歇息”
王拓说罢便转身离去,当暗室门被缓缓关闭之时,平台之上张玉堂身侧,眨眼间便出现一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连面部都紧紧包裹,只有双目裸露在外。
“殿下,此子如此年纪城府便如此之深,只怕日后不好掌控”黑衣人冷声道。
张玉堂此时已完全没有先前的醉态,而是异常的清醒,手中不断把玩着腰间玉佩,嘴角间轻轻勾起,自信的说道“就算再难把控,城府再深他能又如何?只要感觉到任何脱手的迹象,世界上便再无王拓一人”
说罢张玉堂握其桌中酒壶,迈步至窗前,望向窗外的这朱玉城夜景,轻叹道“只有实力...才能挣脱这命运的枷锁”
王拓依靠在暗室墙边,五官拉拢而下,手指不断的摩擦着双唇,戒掉了十数年的烟瘾头一次犯的如此严重,此时王拓只想安静片刻,但脑子里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片刻,随着暗室轻微震动,门口随之打开。
“王公子”
一声娇脆的喊声从门外传来,王拓便起身往外走去,定睛一看后,感觉着并不是王拓之前进来的一楼啊,随即满眼疑惑的四下打量起来。
“王公子”
当声音再次响起,王拓在回过神来,发现身边乖巧的站着一位姑娘,当目光与其直视片刻后,便再无法将焦距偏离,如一把磁铁一般牢牢的将王拓吸引。
其眉目如画,肤若凝脂,精致的五官不论如何细看都瞧不出任何瑕疵。
“王公子,无需这般看着奴家”
“啊?不好意思”王拓随即收拢心神,意识到先前失态便抱歉道。
随即抿嘴一笑,轻松说道“这边请”说罢,手臂轻摆。
王拓以为其是知晓自己未认得出口,要为自己带路,便快步跟上,望着身前的姑娘,王拓心中不由生疑,这醉仙阁中竟会有这般美貌的女子,要知道平台之上的十数名美女虽然皆属上程,但若与身前这位一做比较那可谓是逊色不少,难不成殿下的平日里见多了,反而不好这口?
“王公子,到了”身前姑娘随即推开前门,迈入其中。
王拓站在门外望其一眼,疑虑更甚“到了?”说罢开始四下打量着周围,除去一间间客房之外再无其他。
“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是要找出口”王拓说道。
姑娘听罢轻点下巴,似是已知晓其中缘由,脸颊便微微发红,低头说道“是殿下吩咐奴婢今夜照顾好王公子的”
王拓猛然大悟,心想着殿下想的还挺周全的,只是不得不拒绝,王拓虽不是清高之人,但也远不至此滥情,第一次见面便要如此,实在是过不得心中那一关。
随即说道“姑娘,殿下的美意,你且替我谢过,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今晚不得不赶回学院”
说罢,王拓转身便往回走,只是两步迈出,其衣角就被拽住。
“王公子是嫌弃奴家”姑娘此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
一时间王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与其解释“姑娘,我要说嫌弃你,我自己都骗不过去,在下实属是有要事要办,改天吧,你看如何”
说罢就要挣脱其芊芊细手,这时姑娘见其依旧不愿留下,眼中泪水随即涌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公子,你有所不知,若是今晚公子不愿留下,奴婢可能再见不到日出”
王拓此时以无法再升起拒绝的念头,毕竟就在一炷香之前,亲眼所见其手段狠辣,这位姑娘所说实属不假。
“好了,你先起来吧”王拓说罢将其扶起,又肃然道“但我先于你约定好,今夜我只是与你一同待在一起,其余切勿越界”
“知道了”
在王拓答应之后,其立刻收起泪眼,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进入房间后王拓倒翻着柜子,将备用床褥平摊与一角地上,便卧入其中。
“赶紧的,上床睡觉”王拓将头弹出被褥朝其喊道。
“啊...好!”姑娘听后立刻解衣宽带,往王拓的地铺走来。
王拓见其误会随即无奈的解释道“是让你,赶紧回到你的床铺上,睡觉!你的,不是我的!”
“啊?”得知其意思后的姑娘脸颊随即涨红,双手捂脸。
转身便跑回自己的床铺上,两三下将窗帘拉拢。
见其这般可爱模样,王拓不由嘴角轻挑,嘴中不由嘟囔“这灯也不关的”
“呼~”随着一声轻微的吹气声,油灯熄灭,房中恢复黑暗,只剩窗前微微照进的月光。
王拓双眼紧闭,但却无丝毫睡意,今天与张玉堂见面,其为何装的这一副跋扈模样?其演技略显浮夸,再加上其朦胧的醉眼中,瞳孔焦距从未分散过,所以王拓断定张玉堂根本就没有醉,他到底想试探什么。
阁老给我引荐如此贵人?像疯子这般,毫无城府可言,这种人在古代庙堂只争上怕得头个死,只能说明一点,其在长辈面前必然不是如此模样。
最后,今日第一次见面,便将这种任务交于我手上,是不是太过儿戏,潜伏一事谁不是派出其最为忠心的手下,若其真的打算让我执行此任务,必然会有后手将我牵住。
“卧糙,好家伙!”
王拓想到此处,便一下从地铺上弹起,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床帘。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