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在家里,我的家人们闹得不可开交;在学校,我个人的感情问题又不顺利。这些事情,使得我的心情十分低落。
心情烦闷时,我就很想听听音乐。但是学校又不准我们带手机上学。于是我就买了一个mp3,专门用来听歌。一开始我只是在校园内走路时会听一听,后来我慢慢的听得有点上瘾了,开始在骑自行车的时候也戴着耳机听歌。
母亲知道此事后屡次劝我不要在骑自行车的时候听歌,我自己也知道这样做不安全,但是内心的苦闷无处可诉、难以转移,我只有用这一个方法发泄。所以无论她怎么说,我总是阳奉阴违。
学校里,三个人每天在一起的生活还在继续。
学业水平考试快要到了,这个学期,我们年级每个人都要考政史地、理化生六个学科。所以,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们理科生也要上文科的课,他们文科生也要上我们理科的课。
其实学业水平考试相对我们平时的月考、期中期末考试来说很简单。我们的学业水平考试成绩不用分数表示,而是用等级表示。A、B、C、D,四个等级,只要没有学科拿D,我们到时候就能顺利毕业,否则,就要补考。
对我们A班学生来说,能不能毕业时完全不用考虑的问题,关键是,我们能不能在学业水平考试拿到A。以后报考大学时,有些学校可能对学生的学业水平考试成绩也有要求,一些好学校可能会要求学生拿的B少于几个,甚至有的大学会要求学生全部学科都要拿到A。
所以,我们三个A班的同学们都十分想在学业水平考试上拿个好成绩。
对理(文)科学生来说,理(文)科的考试自然是不成问题,关键就是文(理)科的考试能不能拿A了,所以,最近很多理(文)科的学生都天天拿着文(理)科的资料在看。
我倒是不紧张。自初中以来,文科就一直是我的长项。虽然后来高一下学期分了文理科之后我就没再学文科了,但是这学业水平考试的难度人人都说小,如今只不过是要我大概地学一些文科的概念,对我来说岂不是很简单?再说了,我将来又进不了什么顶尖的大学,就算有一两个学科拿B,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C嘛,这个不作考虑,我相信以我的实力是不会只拿C的。
所以呢,我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除了文科的课上和晚上齐读文科的时间,其他时间我还是一律用在理科上,不会像有些同学一样,挤出了不少的时间每天在那背文科的概念、看文科的题目。
我是挺放松的,可社长就不一样了。自从我们整个年级都进入“学业水平考试备战状态”以来,他几乎每天来找我们时都会带着理科的问题——
“林海原,物体做曲线运动时,它在某一点的速度的方向怎么看啊?”
林海原一看,很基础的一道题。他瞬间没了兴趣。
“这么简单的问题,不要找我,我没工夫给你解答。”他说。
于是社长只好来找我——
“亦尹菲,你教一下我吧。”
我向来不忍拒绝别人的要求,我能帮到的我一般都会答应。再说,我觉得我和社长的关系甚至比我和林海原的关系都更好,好朋友需要我帮忙,我怎么会拒绝呢?以前我总是无法在社长与林海原关于学习的讨论中占据一席之地,如今我终于可以在学习上帮到社长这样的大学霸了,感受到自己的价值的我自然很高兴。
于是,每天为社长解答理科问题就成了我的保留节目。
社长学习理科可谓是非常努力。他不仅仅在放学后会找我问问题,甚至在体育课上也会。
有一节体育课,我闲着没事干又到六班的集合点去找社长。到那儿一看,嘿,六班的学生在排练朗诵的节目呢,应该是在为元旦文艺汇演做准备吧。我往队伍里瞅了瞅,没看见社长。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亦尹菲。”
“社长,你在这里呀。”社长在我背后,靠在一棵树上。
“社长你不用排练吗?”我问他。
“我没参加。”他回答。我觉得他也不像是个热衷于集体活动的人,估计是嫌参加这种活动很浪费时间吧。
“亦尹菲,我有几个化学问题想问你。”他说。
“体育课你都要研究这些呀?你问吧。”
“氧化还原反应的本质是什么?是化合价的升降吗?”
“不是啦,氧化还原反应的本质是电子的转移,氧化还原反应的特征才是化合价的升降。”
“常见的氧化剂有哪些?”
“氧气啊,这个最经典的可不能忘了。其他的像是氯气啊、浓硫酸啊、高锰酸钾、硝酸啊都是常见的氧化剂。”
“常见的还原剂呢?”
“铁、铝、锌这些金属,还有碳和氢气。”
“二氧化硫是酸性氧化物吗?”
“是啊。”
“二氧化碳呢?”
“也是。”
“......”
“咦?社长,这些好像都是我们高一第一个学期就学了的内容吧?那个时候不是还没分文理科吗?怎么你练这些都不知道?”
“我理科不好,对我来说,这些东西难得要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分文理科之前没听过社长的大名,原来是被理科拖了后腿呀。
有一天中午,我和林海原还有社长走出七班教室的时候,社长突然说有一个化学问题他想让我到六班去为他解答。我同意了,于是,社长叫林海原一起走——
“林海原,我要回六班让亦尹菲教我化学,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不要,你们自己去。”林海原不同意。
“走吧!跟我去吧!”
“不去!我要去吃饭了。”说着林海原就自顾自向楼下走去。
“你就跟我去一下吧!”社长站在楼梯转弯处,苦苦请求林海原和自己一起回六班,然而林海原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怜的社长站在楼梯的转弯处,一会儿望望二楼走廊尽头的六班,一会儿望向林海原离开的身影,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
这么难选吗?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内心非常之纠结。到底是选择化学的问题,还是选择跟林海原一起走?
我站在边上一声不吭,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他,等着他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
最终,他做出了选择。他转过身,走向六班,对我说了声:“走吧。”
“嗯。”我跟了上去。内心十分惊奇。
如此舍不得林海原,哪怕一天也不想跟他分开走,可见他心中有多么喜爱林海原;为了问化学问题不惜放弃和林海原一起走的机会,又可以看出他对学业水平考试的重视。可怜的社长,刚才他是多么纠结啊!
替他解答完问题,我们并肩走出教学楼。社长一路上都在和我聊各种逸闻八卦,让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意思。要是单独和林海原在一起,那可就比这尴尬多了。总是我在辛苦地找话题,否则林海原就一声不吭。
我暗暗觉得,还是和社长一起比较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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