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铺成的路,木头制作的阁楼。
其实,皇城的一切对于这禁卫军来说,他们每天都能见到,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可坐在轿辇上的柳千婳,却将这一切看的津津有味。
一边看着,一边品茶,好不惬意。
看着美景的那双回眸,眼中不自觉露出欣赏与赞美之意。
走在这古色古乡的路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
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柳千婳心情的也越发的平静。
生活嘛,就应该如此,为生活奔波,就必须要承受来自生活带来的压力。
这个压力,可以将你压得喘不过气,但是却不能将你的脊背压弯,也不能将你的志气磨灭。
柳千婳让人一路慢悠悠的走着,顺便品味古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所以,宜兴人来到宫门口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
禁卫军首领上前表名身份,皇宫守门的侍卫一脸傲慢地打量着柳千婳,“你说她是安王妃,可有证据?”
这句话虽然不是对柳千婳说的,但是却是在看着柳千婳。
柳千婳冷笑,看了一眼护送自己来的禁卫军,说道:“既然无法证明,那我就走了。”
说着,就要离开,守门的侍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女人怎么不以常理出牌?
就在柳千婳正准备名人抬着轿辇离开的时候,里边忽然就走出了一个宫女,傲慢地打量着柳千婳,“你就是安王妃?也不怎么样吗。”
留下一句与他身份不相符的话,完全不给柳千婳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在前面带路,那步子迈的又急又快,丝毫不把柳千婳放在眼里。
“安王妃……”禁卫军,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行,我们走。”柳千婳一摆手,直接让安王府的人离开。
那个带路的宫女,脸色更加白了,回头看着越走越远的柳千婳,叫住了柳千婳。
“安王妃恕罪,安王妃请,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诉柳千婳,是皇上命令柳千婳来的,让柳千婳别给脸不要脸。
“走!”柳千婳头也不回地对安王府的人命令道。
那个宫女唰一下就慌了,“你站住!”她拦住柳千婳的轿辇,一脸不爽地看着她。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杀了!”柳千婳一声令下,茅连立马上前掐住了宫女的脖子。
宫女脸色煞白如纸,柳千婳脸色晦暗不明,皇上,这仇我柳千婳记下了!
“安王妃!”禁卫军的心提了起来,要是柳千婳真在这里杀人,那他们是出手还是不出手?
柳千婳冷眼扫过禁卫军,禁卫军立马噤声,好吧,他豁出去了,正想拔出佩刀,却不想,柳千婳忽然让茅连松手。
宫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脸后怕地看着柳千婳,她毫不怀疑,柳千婳真的敢杀了她,她真在柳千婳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禁卫军见状,大大的松了口气,“王妃,您……”
柳千婳真是个人物!这样的人物,加上有医术了得,日后的成就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禁卫军对柳千婳越发的恭敬了,丝毫没有瞧不起柳千婳的意思。
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柳千婳的眼睛,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柳千婳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在她落魄时,拉她一把的人,她绝对会记在心上。
在众人鄙夷她时,尊重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忘。
柳千婳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宫女,让茅连押着进宫。
皇宫本来就很大,她来过,可是,她记得有一条路可以很近内宫的,为何现在走都那么远?
这远的,都超出了柳千婳的想像。
穿过前厅,来到天井处,弯过几道回廊,走过几个宫殿,他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如果没有人带路,走在这里肯定会迷路。
从安王府到皇宫他们也只走了一刻钟,可是从皇宫大门到未央宫,他们足足走了两刻钟。
问题是,他们还没有走到……零久文学网
这样的一段路,别说一个女子了,就是一般的男人走上一趟了,也得累个半死。皇宫的人,还真是半点不吃亏。
进来的那一刻,柳千婳就明白,这是皇宫的人给她难堪。
皇宫,她也是来过的,皇宫这么大,里边有近路,即便没有近路,也会有马车。
还真是苦了安王府的人了,柳千婳的脸色有些不好。
想来,是皇宫的宫人们,认为安王不在,她一个裹小脚的女人走不了多少路。
皇后,这是想让她跪地求饶啊!不过,这件事要是没有皇上的首肯,皇后也无法一手遮天!
皇上!我记住了!你的蛊毒,等着看吧!
不过,这一次皇后失算了,柳千婳是坐着安王府的轿辇来的,即便不坐轿辇,她也是一双天足,不说别的,她现在每天都有锻炼,她就算是走完皇宫,也会脸不红气不喘。
开玩笑,身为一个可以执刀的外科医生,她的体力绝对不能差,不然动一个三四十个小时的大手术,那不得死。
到时候,如果她晕倒在手术台上,已经不是丢脸可以形容的,很可能还会丢了患者的命!
她不想自己手上要有任何一条原本可以救活的生命就这么消逝。
禁卫军累得用手直扇风。又累又渴。这皇上也太过份了,如果不是柳千婳有从安王府带轿辇,恐怕她现在也会累坏了,禁卫军想道。
“好了,你们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柳千婳拍了拍抬轿辇的下人。
下人感激地看着柳千婳,一旁的侍卫正想说什么,可是,他们也累了,只好任由柳千婳休息。
就这么走走停停,安王府的下人抬着轿辇,在皇宫里几乎是走了两个多时辰的时间。
带路的禁卫军已是一头大汗,他们有苦难言啊,皇上这一定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未央宫里传来了皇上气急败坏的声音。“来人!去看看,柳千婳怎么还没有到?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不把朕放在眼里,她嫌命太长了吗?派人去看看,她是死了吗?”
被茅连押着的宫女一听,双脚打抖,原本就惨白的脸,此时更是如同死灰,若不是有茅连架着,恐怕她已经整个人都趴倒在地了。
柳千婳没有丝毫的同情的意思,下了轿辇,站在未央宫前冷冷地看着前方,“不用了,本王妃来了。”柳千婳推门而入,一脸寒霜。
眼神一扫,将室内的情况,尽收眼底,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见过皇上、皇后。”嘴上如是说,身子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行礼的意思。
她身上有先皇御赐的令牌,她可以不跪,至于其他人,柳千婳直接无视了。
“柳千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让朕等了好几个时辰!”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到柳千婳就狠狠地责骂她。
这一次,柳千婳并没有就这么算了,而是冷着脸道:“看来,皇上这可就是想怪罪于静初了?不是我柳千婳排场大,而是皇宫太大了,从大门走到这里,我安王府抬轿辇的人,走了足足一个时辰,若不是静初有先见之明让安王府的下人抬轿辇,今天别说替皇上分忧了,就是能活着走出皇宫,我这个安王妃,就该偷笑了。”
柳千婳故意将安王妃三个字咬的很重很重,就是为了让皇上知道,她即便是再如何,也是顶着安王妃的名字。
她现在已经和南无秧绑在一起了,只要南无秧不倒,她就不会有事!
不过,柳千婳这一番话,倒是让皇上有些恼怒,“怎么回事?”皇上立马询问了站在他身旁的王禄。
“奴才这就去查。”王禄立马跑了出去。
“不必了,没有主子的命令,我想这奴才也不敢乱来,既然做了,又何必惺惺作态,真恶心。”柳千婳冷冷地说道。
“皇宫的奴才,原来这么没教养。”苏逸风也附和,他是安王的人,没必要给皇上好看。
这是南无秧离开之前交代的。
皇上气的冒火,正想开口骂人,王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他的脸色这才缓和,“安王妃受委屈了,是朕御下不严,朕定会给安王妃你定奉上厚礼一份,压压惊。”
皇上说出口的话虽然挺好,可是,可却充满了轻视之意,皇上的眼里更是有着毫不遮掩的鄙夷。
“厚礼是吧?那本王妃倒要看看,皇上的金口玉言会让皇宫出手的压惊厚礼是什么?”
柳千婳笑眯眯地看着皇上,从善如流,不仅没有被人羞辱的恼怒,反倒趁机敲诈。
皇上直接愣住了。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女人,没听出这是讽刺的话吗?
一旁茅连低头伸出手背轻轻地捂在唇边掩饰笑意,再回头,看柳千婳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皇上冷哼一声,想起太监王禄在他耳边的话,而后又冷声道,“安王妃,朕已恭候你多时,安王妃你可以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柳千婳一副不解的样子,双手环抱。不用说,皇上肯定被催眠了。
肯定是。否则不会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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