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怔愣的看着杜痕,讷讷地问道:“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杜痕摇了摇头,“我没有掌握什么证据,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就比如说,天下第一庄被人烧了的事情,他们以为这件事和部落的氏族有关,但实际上……
调查了才知道这件事,和北岳脱不了干系,所以,杜痕提出让柳千婳不要只看表面。
柳千婳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时间,柳千婳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杜痕也沉默着。
突然,气氛突然陷入了尴尬之中。
柳千婳间不知说什么,便开口和杜痕说起最近因为钱而烦恼的事。
“主子,没想到您也会为了钱而烦恼。”杜痕轻笑着。
印象之中柳千婳是视钱如命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很会赚钱的奇女子。
按理说柳千婳手中那么多铺子,特别是乡村基,生意火爆,还能缺钱?
“哎呀,你别笑了,我说的是认真的。”柳千婳没好气的瞪了杜痕一眼。
杜痕当即收起笑容,“主子,属下好奇,您为何会缺钱?可是因为最近铺子周转不灵吗?”
“那倒不是,是因为……”柳千婳正想说起原因,突然想起查看周围的情况。
“主子放心,周围的暗卫都在二十步外,说话声音小一点,他们就听不见了。”杜痕说道。
柳千婳点了点头,接着将自己为何需要钱的原因,一一都告知了杜痕。
杜痕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看着柳千婳,“难道,主子不怕属下将这些事说出去吗?”
“说啊,你倒是说啊!”柳千婳说着,没好气的又瞪了杜痕一眼,“我和你说真的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开玩笑。”
“主子,这事儿您千万不要再说出去了,这弄不好可是杀头的大罪。”杜痕担忧的看着她。
毕竟,南无秧要养兵自然有朝廷,但柳千婳却说,担忧以后的问题,要未雨绸缪的筹集粮饷。
等于就是在私自养兵,朝廷的兵,划归己有,那可是谋反啊!
不管怎么说,杜痕还是挺担心柳千婳的。
“我知道除了你之外,我没和别人说起,诶,我也是病急乱统一和你说也没什么用处。”柳千婳说完,苦笑一声。
“主子属下这儿,倒是有一个人推荐。”杜痕突然说道。
柳千婳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焦急的询问道,“是谁?”
“朝廷里的那些皇子们。”杜痕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柳千婳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帮南无秧养兵,但皇上的变化,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杜痕断定,南无秧和柳千婳要养病是为了应付皇上。
皇上有变化,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那些皇子们。
柳千婳一听眼前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要不是杜痕提起来,她可能都忘记了自己曾经有一个竞争对手,南子初。
虽然南子初早些时候被他们打落谷底,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手上应该还有那些店铺。
有句话说得好,听无绝人之路,虽然当时皇上毫不留情的对南子初出手。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皇上的皇子,皇上不会赶尽杀绝才是。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南子初,或许,可以不急着找到南子初,先找其他皇子看看。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急匆匆的跑来了,说是有个故人要见柳千婳。
“是什么故人?”柳千婳询问道。
她努力地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自己的故人不少,但是能特意跑来见她的,好像没几个。
“主子,您先去见见就知道了。”杜痕笑着说道。
柳千婳发现杜痕这个笑容有些奇怪,不由地询问道,“怎么,好像你知道是谁?”
杜痕点了点头,“是的,属下确实略知一二。”
柳千婳想要询问杜痕到底是谁,可是杜痕却只说去了就知道。
见杜痕不想说,柳千婳只好按捺住内心的好奇之意,对管家说道,“人在哪里?”
“在……”管家想说却又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难言之隐。
柳千婳皱起眉头,声音不自觉严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人着人传话说,他现在在乡村基隔壁的蓬莱阁。”管家原封不动的将来人传的话都告知柳千婳。
看来,要见她的这人绝对是来恶心她的。
好端端的在乡村基里见不就好了?怎么还到隔壁的蓬莱阁?
这摆明就是要气她的。听到管家这么说,柳千婳心里不爽了,她气呼呼地对管家说道,“不见不见。”
管家还没说话,一旁的杜痕先开口了,“主子,还是去见见吧,是沈阙。”三k
原本杜痕不想说的,可是看柳千婳没有想去见的意思,他还是告诉柳千婳了。
原来是他!柳千婳眉头一皱,“好端端的他来找我做什么,别告诉我,他想找王爷帮他复国。”
杜痕闻言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柳千婳会往这方面上想,而且还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管怎么说,柳千婳对于政治方面还是挺敏锐的。
而柳千婳看到杜痕这样的表情,心里也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行吧,那我就去见见他,看他有什么要求。”柳千婳摆手示意管家帮她备车。
杜痕跟着柳千婳一起,显然杜痕知道沈阙来见她的原因。
马车在路上缓慢的前行,可是,准备进入闹市区的范围内时,杜痕开口让柳千婳换了马车。
柳千婳虽然不知道杜痕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已经安排好了,那就不会拒绝。
本以为马车是朝着蓬莱阁而去,可不曾想马车竟然朝着靠近郊区的老宅子而去。
“主子,让您受惊了,他来找您的事情不能外泄,所以……”杜痕不好意思的给柳千婳道歉。
其实,在哪里见沈阙,柳千婳一点都不在意,可是连杜痕都会说假话了,她当然生气。
“我要回去。”柳千婳淡淡的说道。
杜痕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柳千婳,为什么柳千婳突然要回去?
“怎么,你是听不懂吗?是不是要我把茅连叫下来?”柳千婳冷冷的说道。
“属,属下不明白。”杜痕不明白,为什么柳千婳突然生那么大的气?
柳千婳只是生杜痕的气,气他不老实。
如果杜痕在路上和她说,甚至是在换马车的时候和她说,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可是杜痕竟然选择隐瞒,要不是到了目的地恐怕他都不会提起。
“不明白是吗?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说我们是主仆,但是现在,我要问你谁才是你的主子?”
柳千婳这么一说,杜痕瞬间就明白了,他当即单膝下跪和柳千婳请罪。
“请主子恕罪,属下知错,不会再有下次。”杜痕诚恳地道。
因为柳千婳和沈阙也算是共过患难,即便不是生死之交也该是朋友。
所以沈阙和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答应下了,只是他没想到柳千婳会这么生气。
就在柳千婳想说话的时候,宅子大门打开了,那人对着柳千婳作了个揖,“安王妃。”
柳千婳看了过去,这人就是沈阙!
“沈公子,我在和我侍卫说话。”柳千婳冷冷的说道。
柳千婳的言下之意,是在敲打沈阙,最好不要生那么长的手。
别触及到,他不应该触碰的事情。
面对柳千婳的警告,沈阙也浑然不在意,轻笑着说道,“安王妃恕罪,在下这一次是以旧情要挟的少庄主。”
沈阙此话,也是在告诉柳千婳,不管怎么说,杜痕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
即便天下第一庄没落了,她也不该把杜痕当成自己的侍卫。
“哦?既然我们意见不相同,就此别过。”柳千婳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见柳千婳离开沈阙也不急,缓缓开口,“我想和安王妃你合作,我们生意合作,绝对共赢。”
柳千婳停下了脚步,如果换做以前沈阙提出要和她合作,她绝对会想也不想就拒绝沈阙。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非常时期,她迫切的想要给南无秧备下未来可能会用到的军饷。
柳千婳回头看了一眼沈阙,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合作?”
“自然只是生意上的合作,我可以给安王妃提供银子,至于要做其他什么生意,安王妃您看着办。”
柳千婳眉头狠狠地皱起,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她手上是有一批黄金,但是现阶段不能让这批黄金流入市面上。
沈阙提出和她合作,给她银子,生意啥的,让她来想,和她手上的黄金有什么区别吗?
不管怎么说,沈阙是一个亡国.之君,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
想和沈阙合作,除非他有个可以见光的身份外,别无他法。
今晚,杜痕带着她来这一幢老宅子里,见沈阙就代表沈阙现在没有可以曝露在人前的身份。
所以,这个合作毫无意义。
现在不管是生意还是合作,她都要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都要一个可以展示在天下人面前的,充分的理由。
想到这些,柳千婳就觉得头疼不已。
“怎么,好像安王妃您很不满意?”看到柳千婳沉默,沈阙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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