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乌图猛地一提秦牧的胳膊,问道:“城主,这小畜生怎么办?”秦牧双目一张,他好像看见绑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张兽皮上面被自己鲜血浸过的地方出现了几个字。
城主双眉舒展,笑眯眯的看着秦牧,使得秦牧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阵寒意,“去找几件得体的衣服给他换上。”城主的态度忽然之间直接转变,和炼丹那日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城主神色慈祥的看着秦牧,问道:“怎晚一定是冻坏了吧?”他一顿继续道:“没关系,大丈夫只有吃的苦中苦,防为人上人。”他语重心长的叹道:“当你以后在想起此刻,眼前的这点苦难根本算不得什么,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每一步都是负重前行。”
“呵呵,一时扯远了。”城主话语一顿,尴尬的笑道,“以后就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不要有任何的拘束,想吃什么就吩咐他们去做。”他话语一顿,神色严肃的说道:“来人,领这孩子下去洗个热水澡,在给他准备些吃的。”随即一个侍女按吩咐领着秦牧去了。
乌图望着秦牧离去,他双眸转动,神色不解的看着城主。城主瞥了一眼,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乌图极快的问道:“主上,为何忽然对他这般变化?”城主眸光望着秦牧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淡然的接道:“他还有大用,将他养的肥胖些,下次可以多炼制几颗丹药。”乌图神色恍然:“属下愚钝,竟没想到主上用意。”
城主双目透过窗户,望着外面,良久才道:“现在我们拥有虎王的尸骨,又得到了这么好的一个血奴,何愁丹药不成,何愁大事不成?”他猛地转首,问乌图:“黑虎血都保存好了?”乌图极快的应道:“主上放心,已经全部都取出封存。”“但是不知那骨肉如何处置?”他又补充了一句。
城主目光中寒光一闪,语气冰冷,一字一顿的道:“做熟了给那人送一份过去,让他好好的品尝一下。”
乌图闻言,神色不屑的轻笑一声:“他肯定不会猜到主上这么快就炼成了神丹。”老城主神色陡然间仿佛很痛苦,他握紧的双拳太用力连食指关节已经发白,冷哼道:“没有人可以阻挡我的成功。”乌图也不再多言,默默的很快退走了。
城主长叹了一声,神色怅然的叹了一声,缓缓的转身望着眼前墙壁上的一幅古画,画中只有一扇很破旧的,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残破发黑的木门,门上面刻着几个古怪的黑色符文,这些符文在木门上显得很是怪异。
城主双目怔怔的望着画中的木门,缓缓的伸出右手中指敲了敲画中的木门,然后他昂首挺胸的站立在画前,片刻后,墙上的古画忽然动了几下,好像清风吹来一样,随即画中的那扇木门慢慢的被打开了,一条虹桥直接从门中射出接上了城主脚下的地面,城主目光平静,神色波澜不惊,径直踏着虹桥进入了画中的那扇木门,随即虹桥退了回去,木门也合上了,整张画只是静静的垂在墙壁上。
进入古画的城主,如同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不像土城那样死气沉沉和荒凉,到处草长莺飞,鸟语花香,清澈的小河绕着一座座阁楼流淌着,一条条街道全部用白色的玉石铺成,道路两旁的树林间有很多人,他们或许对弈,或许垂钓,老人和小孩脸上都挂满着笑容,当城主走过街道时,他们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全然没有人去理会。
城主边走边用余光极快的扫过人群,便一直朝着树林深处而去。树林深处,很是寂静,也看不见几个人,城主一路神色平静,步伐沉稳,他目的很是明确的来到了一个水井旁,块石砌成的井台上长满了青苔,支在井台旁取水的辘轳因时间太久的缘故,上面布满了一层很厚的污垢,一条黝黑的绳索系着辘轳一直垂入了井中。
城主登上井台顺着那根绳索便滑了下去,距离水面还有一步之遥时,城主定身在井壁上踢了一脚,随即有一人多高的一块井壁瞬间便落了下去,露出了一个一米高,三尺宽的豁口。
城主甩开手中的绳索,弯腰从那豁口中钻了进去,在豁口的右边有一条斜着向下的一人多宽,青石铺成的通道,城主没有犹豫,脚步极快的顺着那通道一直走了下去。
通道的尽头较宽敞,但也是只能容纳三四人,但是现在只有一个人,他盘腿坐在地上,一双手自然的搭在双腿上,披散的长发洁白如雪,乱蓬蓬的垂在腰间,一张脸被乱发遮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皆被铁索锁着,铁索的另一端被砌在了井壁之中,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长衫。
“看来你应该是已经快要得逞了吧。”地上的这人没有抬头,忽然很是冷漠的说了一句。
城主眸光转动,打量着眼前的这人,半晌才冷笑了几声,然后瞳孔极快的一缩,声音低成的说道:“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你也不行。”
这时,坐着的这人缓缓的抬起了头,他一张脸布满了皱纹,一双漆黑的眼眸透过眼前的长发,看着城主,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么做,这是要将整个族人葬送,你是不会成功的,结局注定了和当年一样,那几个人逆天的实力,你想到的,早应该就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城主神色冷酷无情,目光犀利的盯着白发人:“预料之中的只是你现在的懦弱。”他一顿继续道:“正是因为你的懦弱,才让他们几人仿佛一直高高在上,压的其他人几千年都抬不起头。”
长发人双眸浩瀚如海,他看着城主:“王长生,或许能挑战他们的人真的存在,但是却永远不会是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长发人又补充道。
城主冷笑一声:“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既然你给我取名长生,那为什么我就不能追寻自己的大道呢?”
“哈哈,”地上坐着的长发老人忽然大笑起来,“没想到我王重楼竟然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
王长生气得脸色发白,他伸手指着王重楼,怒吼道:“王重楼,今日我来不是听你废话的,只是想给你送份惊喜,让你死的时候也能明目。”
王重楼神色不以为然的冷笑道:“近千年了,这句话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惊喜,但是在哪里呢?”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