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松开,不顾她的同意,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深深地看了苏妧一眼,眼里包含了太多情绪。
“妧妧,这个项链,你戴着很好看,可以,一直放在身边吗?”他垂眸,看向她脖子上的项链。
那是他送给她的。
苏妧眉头紧紧皱着,她也不知它从何而来。
沈知年将她表情尽收眼底,他低头,在她耳边,很轻,很轻了念了一句话,带着催眠的魔咒般,随即——
“唔——”
司穆川锋利的玻璃插在他背上,沈知年面色痛苦扭曲了一下,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苏妧被怔住,看着沈知年陷入漫大火中,牵制住司穆川,望着她的眼神,周身滚烫,脑海里,似闪过许多东西……
“我叫阿音,你叫什么?”
“你怎么不话啊?你是哑巴吗?”
“哥哥,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要是我真的忘了,你记得,一定要找我啊,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我听!”
“……”
耳边这些话,一开始还很清晰,可后来,越来越模糊。
她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妧妧……快……走……”沈知年吃力地按下铁门开关,那道隔离门便缓缓从头上放下。
他伸手,抓住司穆川的头发,狠狠将他往大火里推,而司穆川也拽着他衣服,一起滚入火里,谁也逃不了。
火势异常凶猛!
在铁门落下的最后一刻,沈知年躺在地上,身上全是火,手里握着一截木头,木头已经没那么粗糙,独独那双眼睛,深情眷恋地看着她……
“妧妧,你要……好好的……”
会有人替我,爱你,很爱你……
苏妧触及到那双眼,心口突然变得很闷,闷得不行,像是失去了曾经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有什么压制着大脑,让她喘不过气,快要喷薄而出,“无珩……”
大门合上,苏妧体力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猛地晕倒。
另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妧妧!”
*
……
……
三个月后。
独立区所有叛乱被解决,席家被除名,司穆川死后被定罪,异类人被研制出解决药物销毁,所有参与犯罪的研究员都被判定不同程度的刑法。
那座备用实验室,连同整座山体,全部坍塌,在那种情况下,基本上,幸存机会为零。
一切的轨迹,与前世并无差别。
唯独苏妧。
她被沈晗冒着葬身火海、被异类人厮杀的危险救出来后,躺在床上昏迷了三个月。
医生的诊断是她有感知,但醒不过来,像是陷入深度沉睡。
如果一个月没醒过来,那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没人知道那实验室之下发生了什么,更找不到她昏迷的原因。
沈晗从世界各地找来名医,他们也诊断不出确切结果。
最后,他遣退了所有医生,放下一切事务,亲自照顾她。
“妧妧,这是我们上次分别的那个镇,你看,这里的桔梗花又开了。”
这是他们相遇、分别的时候。
沈晗给她擦拭完身子,又给她活动了一下手脚,最后低头,亲吻了她的眉心,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异常,“这里角度最好,只要你醒了,就可以看见你想看见的。”
他握着她的手,陪了她很久,盯着她的睡颜,一望就是半。
“爷,司家主来了。”
沈晗不得已放开她,了句知道了便下楼。
人走后不久,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眼皮子也微微颤了一下,随即,慢慢睁眼。
……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很久。
苏妧起身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上下都难受,像骨头被拆散,被人拿着刀剔过肉,酸、痛、麻!
她慢慢抬起僵硬的手,揉揉脑袋,仔细回想着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只要一想,某跟神经就被堵住,错了位,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脑海里的某些记忆变得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有人在她耳边念了一句什么,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想不起来。
就这样……
让她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一牵
吱呀一声,门被慢慢推开,她抬头,双目茫然诧异地看向来人———
*
,庚子(鼠)年三月初六,正文完。
落笔人:西诸。
愿此生,你爱的人也爱你,你有缘他有分,你能依靠的不止你自己,心之向往,光芒万丈!
——赠所有追文的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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