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越来越信任她,很快就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毫不避讳地将她这儿设为密谋场所,让她相伴。而她,也终于光明正大的参与他的一切,这是他的正妃都得不到的荣耀。
他喝多的时候,会把她当成若初,搂着她念着别饶名字。她虽然厌恶,可逐渐也接受了这一切,毕竟得不到的事最好的,这一点她永远无法与张若初相提并论,那就努力做好自己,哪怕是影子,也要活得有自尊,甚至,超过她。
韩王暗中组建死士,拉拢朝臣和江湖人士,因不方便亲自出面,她便成了最好的桥梁,慢慢的,一行人都开始听从她的号令。
她掌握了他的命脉,自然不用担心被抛弃,可即便如此也一心一意,从不骄纵妄为,甚至再次有孕,自知不保,也借此令他的愧疚更深一层。
如此偷偷摸摸多年,韩王改封襄王,逐渐得到太宗的重视。
她暗中也做了不少,培养细作,拉拢江湖高手,监管死士,破坏陈王府与齐国公府联姻,拉拢齐国公,都出力不少。
慢慢的,她开始变了,即便害了人也不再良心不安,甚至遇到威胁,会亲自下杀手。她不再怜惜,不再不忍,不再心软,她开始成为襄王的左膀右臂,再也分不开。
可是,这一切还是因明昌公主的进京,被张若初毁掉了,几乎一夜之间将她打回原形。
她被同生府的细作出卖,招来许王府的兵将围困,幸亏早早毁掉了所有指向襄王囤积死兵,结党营私的证据,可身边的死士依旧没能带她逃离这个包围圈。
要是直接落入明昌公主的手中,一个辽人举报当朝皇子也没人信。偏偏落入许王手中,她自知无路可退,只能咬死不认,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是辽饶阴谋,并暗示许王,如果他执意送自己上殿告御状,不但中了辽饶奸计,更会害了张若初。
许王当时有些动摇了,却并没有明确表态,而许王妃则迫不及待地堵住她的嘴,声称,“你不过是为维护襄王,才会这些话来迷惑我们,我偏不上你的当。”而后没多久,连夜将她丢给那个倒霉蛋左煜,“左煜,你如果还想日后有官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她还是被送上了大殿,而且身中剧毒,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几乎绝望。
可令她意外的是,后面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许王竟被明昌公主逼得直接配合了襄王此次的反杀。更重要的是,清缴辽国奸细的功劳直接被许王府夺走。
而这一切,都因为张若初。
她彻底寒心了:自己为襄王付出了这么多,忍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和痛苦,到头来仍旧比不过张若初的一句话。
虽然襄王后来对她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这样做也是为了救你,更是为了大局,不能让明昌公主在大宋境内为所欲为。”
可对她而言,这一切为大局着想的理由显得苍白而又可笑。
更重的打击是,张若初以治伤为由逼她出了心里话,却被门外的襄王全部听见,他这才讶然失色,“我一直以为你跟她一样,是聪慧善良,仁厚有才华的女子。没想到,你的狠辣超过了我的想象,你竟跟那些人一样,对我从头到尾只是利用!”言毕,拂袖而去!
自此,襄王口中虽没过多计较,却几乎不来看她了,问得紧了,也只懒懒地回应,“这次的事情刚过,我们得避嫌,你就安分一点。”
她知道自己这次真的玩砸了,彻彻底底被张若初打入谷底。
她不愿就此认命,就托人将夜明珠送还襄王,期盼他能顾念过去多年的情分,再来看她一眼。可是,她准备满桌子的酒菜整整等了一夜,也未见踪迹。
昔日追随的细作悄悄告诉她,“陛下今日差点赐死了许王府张夫人,殿下正为此事烦心。”
她愤然将满桌子酒菜掀个底朝,“张若初,为什么!任何时候不要太相信男人,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是你教我的,我自问做得比你好!可是,这是为什么啊!论狠毒,谁比得上你啊,昔日陈王府的王氏,周氏都折损在你的手中,多年来你凶悍好妒的名声,汴京人人皆知。可是,他为什么不在意这些,反倒对我为他做的一切畏而远之!我不服!”
她的日子开始变得无望,可就算襄王不再来看她,昔日培养的那些裙有部分继续追随她,让她在跌入谷底后,重新获得翻身的机会。
根据细作回禀,她断定劫走火雷的不是辽人,是许王赵元僖。
可这些事赵元僖既然敢做,必定滴水不漏,想从外查,就算能查到蛛丝马迹,也起不了大作用,于是张若尘便成了最好的推进器。
襄王接受她的建议,引导张若尘追查那批火雷的下落。
若尘顺利中计,眼看即将找到火雷窝点,却再次中了张若初的圈套,差点暴露自己的死士。虽然中途被太宗的人拦截,事情却并没结束。
太宗虽然暗中包庇了襄王,却直接令王继恩剿灭了所有的死士。就算没有直接问罪,此次影响也绝对将襄王争夺已久的皇帝梦彻底打碎。
她却托人劝告襄王,“此事还没有结束,陛下既然洞悉了我们囤积私兵,证明上次上殿对峙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所以,许王截获火雷之事,陛下必定也有所戒备。此时我们不便出面,可去找死牢中的耶律齐,让他出真相。”
襄王便抱着一试的想法去找耶律齐,耶律齐听罢哈哈大笑,“狗咬狗,一嘴毛,我契丹勇士最喜欢看你们汉人自相残杀了。”
于是耶律齐将辽国所有阴谋和盘托出,并坦承:潜伏在汴京的所有辽人,都已覆灭,根本不可能去劫持那批火雷。
耶律齐开口,果然触动了太宗的敏感的神经和头悬利剑的危机感,他立即派王继恩盯着张若尘的追查进度,暗中监视赵元僖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马上上报。
而这个时候,赵普突然病逝了,赵元僖竟直接煽动一大批言官上书,请立太子,太宗正对他一肚子怀疑,当然懒得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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