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小仙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整天,只在晚上的时候悄咪咪出去了一趟。
明天就是傅家爷爷的寿辰了,她得加把劲儿啊!
清晨,还是傅容钺过来敲门,她才醒过来。
“容小仙,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赶快给我起来。”
门外的男人砰砰敲着门,语气不耐。
容小仙迷迷瞪瞪的爬起来过去开门,结果大清早就被嫌弃了一通。
“你这是什么形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傅容钺在家养了个女鬼。”
女鬼?
不至于吧……
傅容钺皱着眉,抬手把她从房间拽出来推给一旁等待多时的造型师,“做不到给她改头换面,明天就都给我混蛋。”
“是,傅少!”
几位造型师得了令,诚惶诚恐的拉着容小仙到造型室,拿着平板各种给她试发型,选搭配。
容小仙坐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德行。
头发蓬乱,双眼无神,大大的两个黑眼圈,还顶着一脸刚睡醒冒出的油光。
呃……的确挺糟糕哈。
在化妆师挑选粉底色号的空挡,抬手看了眼手机,靠!才刚六点钟不到,老爷子的寿宴不是正午才开始么,他急个球啊!
但她也就是敢怒不敢言。
人家是金主爸爸,就算人家要她凌晨起来捯饬,她也只能忍着。
造型师们熟练而飞快的给她上妆,做造型,挑选礼服。
最后大全套弄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造型师们战战兢兢的把她推到傅容钺跟前。
这贼爱折腾人的资本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喝咖啡。
“喂,傅容钺,这样可以了吧。”
傅容钺闻声抬头,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艳。
容小仙乌黑的长发被卷成松散的波浪卷,慵懒的披在脑后,鬓边别着一只珍珠发卡,衬得她整个人温婉乖巧,很和她的气质。
妆容整体也是淡雅的风格,礼服是乳白色的抹胸修身鱼尾裙,面料微闪,纤纤玉足上蹬着一双足有十公分高的透明水晶鞋。
晨曦中,她仿佛人鱼公主般高贵优雅,却又带着几丝俏皮,这和以往的容小仙果然相差很大。
对此,傅容钺别开眼,冷淡道,“总算像个人了。”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她以前都没人样呗?
容小仙重重深吸一口气,她要保持微笑,不能发火。
毕竟她也奢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的来。
傅容钺放下咖啡,起身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
他今天穿的西装和平时的很不一样,款式更加华贵优雅。
不同于以往强势的商务精英形象,今天的傅容钺更像一个从欧洲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王子。
容小仙有些呆住了。
这男人嘴贱归嘴贱,脾气臭归脾气臭,但这张脸还真是能打。
“王子”款款走到她面前,漆黑的眸子冷冷瞥她一眼,性感的薄唇轻启,“你口水流出来了。”
“啊?什么……”
容小仙急急的去擦自己的嘴唇,明明什么都没有。
她怒了,“你说谁流口水了!”
傅容钺悠闲的迈着长腿向外走,“快点,再磨蹭你就走路过去酒店。”
“可恶……”
容小仙低声骂他,却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车子行驶出傅氏别苑,容小仙趴在车窗上看街景,有些疑惑,“现在才九点钟啊,我们这会过去会不会太早啦?”
“……”
傅容钺在讲电话,压根没理她。
好吧,资本家往往就是这么繁忙。
容小仙昨晚又画到了大半夜才睡,这会快困死了。
车子开得很平稳,摇摇晃晃没什么比这更催眠。她脑袋一点一点的,马上就可以去和周公下棋了。
“嗯,对,要当季新款,浅颜色的。必须是平底,舒适度为主。”
呵,这资本家也开始涉及时尚领域了么?
不过,浅颜色的舒适度高的平底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每天在公园里见到的那种老太太打太极穿的白色布鞋。
资本家也要接地气了?
容小仙迷迷瞪瞪的想着,头一歪睡着了。
傅容钺讲着电话,余光扫到她的头歪向了车门那边,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揽进了怀里。
容小仙这两天忙着给老爷子准备礼物都没好好吃饭,在梦里她总算能大快朵颐了。
“啊呜……”
梦中她面前放着一张大桌子,上边摆满了各色美味佳肴。
容小仙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只肥美的猪蹄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
“啪——”
额头上突然被揍了一下,好、好痛。
容小仙不悦的嘟囔了句,依旧咬着“猪蹄”没有松口。
傅容钺素来冷淡的眸子简直要喷火了,他几乎咬牙切齿道,“容小仙,你给我松口——”
车子又行驶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寿宴订好的酒店。
司机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后视镜。
太可怕惹,少爷的眼神如果能化成实体,估计早就要了这位容小姐的命了。
傅容钺抬起右手捂住自己修长的脖颈,满脸嫌弃加愤怒的瞪向某人,“你是饿死鬼投胎么,连人都要吃!”
他好心怕她磕到头,把她揽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
结果她倒好,小狗一样在他脖颈间嗅来嗅去,还一直拱他,他还没来得及推开她,她就啊呜一口咬上来了。
容小仙揉着被揍的脑门,低头缩在车门一旁,“对不起,我真没想到那是你的脖子,我当时做梦是梦见自己在啃猪蹄……”
她这话一出,车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司机都不用去瞟后视镜,现在少爷的脸色肯定难看到极点了。
果然,下一秒,车子后座就响起了傅容钺震怒的低吼,“容小仙——”
容小仙揉着有些耳鸣的耳朵,讪笑,“其实您小点声音讲话,我也能听清的。”
“啪——”
傅容钺毫不留情的又赏了她一掌。
“呜呜呜……好痛。”
容小仙揉着脑门整个欲哭无泪,她又说错什么了?
不行,她不能再和傅容钺待在一块,不然早晚被他打傻。
“我先下车了。”
容小仙侧过身,手刚覆上车门,腰上就传来股蛮横的力道,“给我回来,我让你走了么!”
傅容钺的大手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不用多费力,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重新栽到了他身上。
容小仙挣扎着坐起来,圆眼怒瞪,“你干嘛!”
告诉你,她生气了!
兔子急了还……
突然有人敲了敲侧边的车门,傅容钺降下车窗,“东西拿来了?”
“是,少爷。”
容小仙顿时忘了要骂他的事情,好奇的凑过头去。
搞毛线啊?商业大佬当街秘密交易?
卧槽,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傅容钺从手下那里接过一个大大的纸袋子,像看智障似的瞪她一眼,“收起你那些愚蠢的想象。”
“……”
你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凭毛说她幼稚。
傅容钺从白色的包装纸袋中拿出一个硬纸鞋盒丢给她,语气硬邦邦的,“换上这个再下去!”
“搞毛啊……”
容小仙紧张兮兮的拿起鞋盒。
这货不会公报私仇,让她踩高跷去老爷子的寿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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