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何而来。”
殷止戈的双眸里隐隐约约闪烁着怒火,双手狠狠地钳制住手中蒙面的男人。
一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手按住了他的头颅,时不时还往下使劲一压,男人低吟一声,殷止轻笑。
男人只沉默不语,殷止戈一时间还不想那么轻易就放过他。
“只当这不是宫里了?!蟊贼!”
一时间,在场的不在场的,房内房外的,皇宫之上下,都因为这个消息而爆炸了。
“什么?!有人刺杀皇上?!”
下人们窃窃私语,都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讨论着。
御花园内。
一个下人一边拿着剪子修理着杂草,一边猫着腰仔细看着这些花花草草生长的情况。
这人叫阿泰,是老仆人了,待在御花园内时间也不短了。
自己剪着剪着,发现这些杂草生的乱糟糟,一时间抱怨道:“哎呀,最近这枝叶儿可不‘太平’呀...”
“这皇宫...也不见得有多太平啊。”
忽地自己身后传来一声,阿泰反过头去,看见自己身后站着年轻的徒弟。
“哎呀呀,你怎么来了不叫我一声,还有啊,话不能乱讲啊。”
阿泰怕自己徒弟祸从口出生了事,徒弟却说的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
“前几日有人私闯皇宫手持凶器,冲进了皇上的正殿呢!”
阿泰吓得不轻,拿着剪子的老手在空中颤了一下:“哎哟哟...”
徒弟接着比划着说道:“但是听说当今圣上武功了得,没过多久,那个歹徒就被皇上三下五除二擒住了。
不得动弹,哎呀,这守卫迟早要给砍头啊...这万一有什么意外,谁担待得住...”
阿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事你哪里听来?”
徒弟摊手:“师傅,这事情最近皇宫内闹得沸沸扬扬呢,大家伙都快知道了啊。”
另一边,御膳房。
蒸包子的下人们忙活着,小澄也在一旁不耐烦地指挥着。
“馅料不用包的太满了!红.豆沙也不要放那么多的糖!
听懂了没有啊,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你们手上这么难呢!?”
下人们也是战战兢兢做着活,小澄一旁皱眉着。
不过,没过一会儿,小澄转过身去,离开御膳房,站在门口,嘴角轻轻地上扬。
没错,殷止戈被刺的消息,她的耳朵里当然也没逃过风声的洗礼。
小澄的内心想着这倒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一时间一些冲动在她简单的头脑里不断发酵,演变...
另一边,钟小舒的寝宫里。
今天还算一个好日头,晴空万里,鸟声鸣啼,四处莺莺燕燕,花朵都在对着人儿微笑。
钟小舒做了一个冗长而深远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变回了那个城市中不起
眼的钟小舒,为了生活忙碌奔波的钟小舒,没有误穿的钟小舒。
钟小舒看见了自己的父母,然后伸出手去马上拥抱住了他们。
和他们一起在家里看着电视,吃着点心,特别开心...
“小舒啊...该找男朋友了啊...”
母亲拍着自己的肩膀然后特别关切地说道。
钟小舒转过脸去:“那不重要。”
母亲问:“什么才重要?”“你们永远健康才最重要!”
钟小舒一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爸!妈!”
下人在一旁被吓得不轻:“哎呀呀,怎么了??”钟小舒抒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摆摆手:“没什么,我做梦了。”
下人端起一盆水,然后对着钟小舒说道:“洗漱也已准备好了。”
其实这么久了,在这个世界也快习惯了,并且她还有个那么爱她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钟小舒叫走了下人,下人允诺一声就退出了。
看着黄铜镜里的自己,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烦躁,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样可不行啊。”
拿起木梳,自己一边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边轻柔地从上至下梳理了起来。
四下无人,特别安静,只听见木梳和头发丝摩擦的声音。
忽然一下,钟小舒没有任何的防备,小澄躲过了下人的视线。
蹑手蹑脚从本就敞开的门外溜了进来!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又尖又长的银簪子。
钟小舒梳着梳着,抬起头来,看见镜子里面多了一个人影,立马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要喊人。
就在她要开口之时,自己的嘴巴被小澄一手捂住。
另一边,小澄还拿手环住了钟小舒的脖子。
“不要乱动,不然的话,到时候伤了我可不负责。”
小澄只在钟小舒耳边提醒,然后发现镜子里的她手中有一根细长的银簪。
钟小舒皱了皱眉,光天化日的,疯了不成?
“可恨啊,只道是人恨短寻长,不知归处,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
钟小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小澄冷笑道,“装傻,装傻的人最可恶。”
而一脸懵逼的钟小舒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差没把问号写在脸上了。
小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银簪,然后狠狠从空中落了下去!
可瞬间,她的手就被人大力抓住!
“住手。”
空气中传来冷冷的声音,小澄回过头去,是殷止戈。
小澄想要用力,结果被殷止戈狠狠捏了一下手腕,她疼得松了手,银簪掉落在地上。
“来人,把她带走。”
小澄到最后还是不服,啐了几口唾沫,恨恨的盯着钟小舒。
另一边,刑部。
“你还不招供!?”
蒙面男人已经被鞭打,身上伤痕累累。
狱卒没有办法,甩甩衣袖,来回踱步。
此时,不远处一个小狱卒从连走带跑一路赶来:“报!”
狱卒抬头:“什么事?”
小狱卒低头行礼:“报,皇上在另一处活捉御膳房小澄偷袭。”
听到这话,蒙面男人突然抬起头,然后一边反抗着被绑住手脚的链子一边说道:“我,我招供!”
狱卒回头,将信将疑地看着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带着一脸伤痕,直勾勾的看着那狱卒,“我是葛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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