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个男生

第一百零八章  贱贱的二叔

    
    二叔急急忙忙来到荀欢的家里。
    他就那样搓着手,眉毛拱成两把倒竖的擦子,嘴巴固执地紧抿起来,眼睛看着地上。仿佛地上有个救世主。
    出什么事了吗?荀欢看二叔那一脸的复杂表情,问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二叔苦恼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荀欢以为二叔来借钱,于是给他打预防针说:怎么啦,二叔,要借钱我是真的没有,我现在已经把所有的东西还给他了,包括老家的房子,还有卡。
    二叔听了荀欢的话,仿佛一万把刀子戳进自己的心脏。让他阵痛难忍,他夸张地立在原地,顿足锤心道:你这个孩子,怎么把二叔想得这么坏,你二叔是那种眼里只有钱的人吗?你怎么就觉得你二叔掉进钱眼里了呢!
    不是吗?荀欢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奇怪地问:你们不都是掉进钱眼里了吗?还有我爸爸。
    荀欢,二叔走到荀欢的面前,眯缝着一双眼睛结巴着说:你爸爸可能有点小贪财,但是,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他们给我的每一次礼物,我都退了回去。
    为什么呢?她们家的礼物可不便宜。荀欢笑起来,一点也不相信地望着二叔。难道嫌弃他们给少了,没有给一座城?
    你可拉倒吧,还给一座城。这下好了,他们昨天被媒人介绍了一个对象,好像昨天已经相过亲了,今天在家里摆酒呢,排场做的很大。
    谁家相亲,排场好大?荀欢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那个刘湘年呀,怎么,房子也退回去了吗?二叔低声说着话,脸也低垂着,完全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荀欢完全被二叔的话惊到了,根本就不能相信。昨天还在要死要活说爱自己的男人,一转眼就被说成是订婚办酒,这也太狗血了吧。
    你没事吧,叔叔关心地问。
    怎么会有事呢,他本来就不属于我,像我们这种贫民窟的孩子,怎么可能奢望爱情能光顾呢,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连谋生都要拼尽全力,那还有心思去谈情说爱的。
    二叔不相信地望着荀欢,明显感觉到荀欢的肩膀在抖,下巴在动。他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坐下来说:孩子啊,叔知道你心里苦,有啥事你就哭出来吧。
    荀欢没有哭,反而安慰二叔说:其实,二叔,我挺对不起你们的,让你们攀不到这样的富豪,让你们过不上好日子,我真的有罪。
    二叔蹲坐在地上,不相信地问荀欢:你们都那么多年的感情了,怎么说没就没了,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你可以去求刘湘年呀,让他不要离开你呀。你们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他们才见了一面。荀欢呀,不是叔叔我说你,你这么穷的家庭,嫁给这样有钱的家庭,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呀,你倒好,还弄个什么青梅竹马的王丁出来,你爸爸说,王丁就是一个不服正业的理想主义者,你如果跟了他的话,一定会贫穷一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听说他上次弄一个什么公益跆拳道,不但把自己的奖金和父母的存款搭进去了,自己还欠一百多万的负债。你说,你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不就是嫁给了一个二百五吗?怎么生活呀,怎么过日子呀,你看看,现在这个社会,买房买车养孩子,哪样不需要钱。没有钱睡桥洞呀。
    所以呢,你们都不喜欢王丁,觉得他没有出席,不能让我衣食无忧,不能让我吃饱饭,不能让我穿好衣,是不是?荀欢说出他们的疑惑,也说出他们共同的心声。
    难道我们担心有错吗?我们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我是怕你不懂得人情世故,傻蒙蒙的就自己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二叔说完准备起身,若有所思地说:你爸爸进医院我还没有去看他,走吧,带我去看看他吧,几十岁的人拉,说不定哪天挂掉就挂掉了,我们兄弟一场,没有感情有过程。他也算是劳累了一世,本以为老了可以享享清福,谁知这事情办的,又得喝稀饭水了,这天生的稀饭水的命啊。
    荀欢低头跟在后面,任凭二叔在前面唠叨。
    李玉婷昨天没有赢回一局,心里很是不悦,她穿着一件价钱昂贵的貂,换了一辆车,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等候。
    见荀欢跟她二叔出来,在里面使劲地招手:荀欢,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知道你没有车,就想着送送你。
    二叔对车有种天生的热爱,虽然自己没有车,但是什么车型什么牌子在脑瓜子里背的滚瓜烂熟,看到李玉婷的车,立马着了迷一样奔过去。荀欢在后面紧张地喊:二叔,你要干什么?
    二叔头也不回,摔给荀欢一句话:坐车呀,为什么不坐车,又省几块钱。
    荀欢摇摇头,只好跟着二叔坐进李玉婷的车。
    荀欢坐上去才发现,李玉婷今天换了一辆新车。而且是一辆豪车。
    二叔坐上车后,颇为自豪。忍不住问:美女,看着你的年纪跟荀欢差不多大,本事真大呀,开这么好的车,是你自己赚钱买的还是男朋友送的。
    李玉婷一眼就瞧见了荀欢的二叔是一个农村来的土老冒,心里很是看不起,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扳倒荀欢的机会吗?
    李玉婷撩撩头发,假惺惺地说:大叔呀,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买的车,哪有什么本事哟,像荀欢考上H大学那才是真本事,我呀,就是脑子灵活,不想花时间去死读书,读死书对我来说,行不通,我就喜欢琢磨着怎么样赚钱。
    听完李玉婷的话,二叔立马把身子靠近李玉婷椅子的靠背,贱兮兮地说:美女这么会赚钱,有机会也带带我们荀欢吧,你看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也是怪可怜的了,只要你带一带她,她应该很快就会学会的,她很聪明的。
    荀欢把头压得低低的,她知道她劝阻不了二叔,他对金钱的敏感度已经超越了亲戚关系。
    李玉婷更会作,她慢条斯理地说:大叔这话就见外了,你们家荀欢很多男孩子追,自己都不用奋斗,就可以轻轻松松拥有别墅轿车存款。不过,话又说回来,别人的东西始终是别人的,别人想要回去的话,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
    二叔仿佛找到了知音,顺着李玉婷的话说:那是,别人有,隔双手,哪有自己有的那么强呀,自己有永远是自己的,别人有肯定是别人的。二叔打开了话匣子,估计一时停不下来。
    李玉婷关心地问:大叔,你对你们家荀欢的婚姻大事有没有什么看法和意见吗?
    二叔担心地瞟了荀欢一眼,又看了看李玉婷,叹口气说:我们都喜欢刘湘年那小孩,多好呀,有钱有貌,待人接物真诚可靠。一点也不喜欢王丁,像个傻子二百五一样,一天到晚就想着做公益,谁嫁给他谁倒霉,估计连饭都吃不上口。
    李玉婷听到大叔这样说,突然把车停住,吼道:统统给我下车,速度,快!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种家庭里面的人,还有,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录音了,等下我就会去放给王丁一家人听,让他们感受一下,被人从胸口捅一刀是什么滋味,好好地资助你们这一家白眼狼,最后却还是被反咬了一口。
    说真的,二叔的话很过分,脑子里想事情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吗?
    二叔被推下车,一脸懵逼,站在马路中央半天回不过神来。抓住脑袋使劲扯那几天没洗的头发,不服气地问荀欢:我难道说错话了吗?
    荀欢抬头望天,冷冷地说:你没有说错,是我投错胎了,所有的人,对我的人生一点帮助也没有,只是每天给我干出一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我没有说错呀,她又不认识王丁?她生什么气,真是莫名其妙的怪人。二叔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这个世界的事情就是,有些人明明自己错得离谱,还一个劲地在那里怪罪别人。
    她肯定不认识王丁,她怎么会认识王丁呢!荀欢顺着二叔的话说。
    二叔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对荀欢说:荀欢,你打电话给刘湘年,让他来接我们,今天这口恶气我就是咽不下去。二叔说完还气呼呼的,认为那个女的一点也不给他面子,竟然就这样把他放到马路上,外面风大尘多。
    你是他大舅?荀欢侧着脑袋问。
    不是。
    你是他姨父?
    不是。
    你是他岳父?
    不是。
    你是他的老板还是他的员工?
    也不是。
    那你凭什么要他来你。荀欢倒是不解了。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谁说的。
    不一直都是吗?
    怎么可能一直都是,我不是谁的女朋友,我是我自己。
    不要犟了,好不好,你喊他他一定会来,他还是很喜欢你的。
    不喊!就不喊,为什么要喊,人家喜欢我就去利用人家吗?荀欢斗气一般,心里也非常的不舒服。
    你……二叔恨铁不成钢的在那里跺脚。嘀嘀咕咕道:我怀疑你是不是在医院里抱错了,性格一点也不像我们老荀家的,活脱脱一个二百五,跟那个王丁简直是绝配。
    荀欢一听就怒了,咆哮道: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王丁,不要让帮助我们的人难过,我也不知道,你和爸爸怎么有这么奇葩的想法,老是想去占有别人的东西,有本事自己去挣,没有本事就一点点的熬。
    你说的什么话,哎,膝盖没力,别靠大腿。二叔抡起两脚,准备走路。
    为什么不一起去坐车,二叔。荀欢在后面喊,声音急促又无奈。
    我身上又没有带钱,为什么要坐车,做别人的车我心安理得,坐你的公交车我害怕,你还是个学生,哪有钱给我坐车,如果你不嫌累,就跟我走路吧。二叔说完把手一邀,荀欢立马奔过来,走在二叔的后面。
    二叔有意提醒荀欢:估计得走四五十分钟,你看你那娇嫩的脚板能不能受得了,我自己倒没事,走习惯了,都怪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忘记带钱包和手机了,你看,这人一老,就没有什么记性。
    荀欢突然问了一句:刘湘年真的准备在老家订婚。
    不知道,订就订吧,反正你们几年也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难道还想让人家不结婚不成。
    真是可悲,一百天也等不到了。荀欢生气地说。
    二叔立马停住,张大嘴巴夸张地说:荀欢,你说什么,什么一百天,是说有BB了吗?
    荀欢听到二叔的话吓了一跳,都不想理他,一个人朝前面走出去好远。
    二叔以为荀欢不好意思,也就不好意思再问。
    荀欢走得很快,二叔都差点跟不上。但是,二叔突然觉得心神兴奋,如果今天回去告诉刘湘年的爸爸,让他知道荀欢有一百天的身孕,那得多高兴呢。
    走着走着,二叔突然就不想走了,他奋力几步追上去。问荀欢借钱。
    荀欢觉得他很奇怪,问他是不是又要搞出什么事情?
    不是的,我是突然记得出来的时候,没有把二楼烤火的关上,怕引起火灾。
    家里不有二婶和堂弟堂妹吗?
    他们不知道我在二楼烤火下来的。二叔夸张地嚎叫:要是出事了怎么得了,我那房子也是一百多万修出来的呢。
    哦,那你快点回去。
    荀欢从袋子里拿出五十元。说:身上的钱不多,就这么一点点,应该够你回去的车费。
    二叔接过钱就走了,心里乐呵呵的,嘴上却埋怨荀欢,结结巴巴地说:荀欢呀,你读书是特别厉害聪明,但是,在待人接物上,还是很欠缺的,这一点你一定要改,知道不?
    我还能改啥子,我又没有做错什么。荀欢不知道为什么长辈总是拿自己的人生观点和想法来要求年轻人,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活得通透似的。可是,他们骨子里那点小贪婪小算计,让人根本接受不了。
    二叔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没有说。
    回去可不要乱讲话啊叔!荀欢叮嘱二叔,怕他那嘴巴乱说话。
    二叔含糊答应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荀欢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二叔急匆匆地赶回村里,本来想先回自己家的,右脚踏出去,左脚又收回来。身子向左转了360度,踏上刚刚修好的那条马路,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激动,又有一种莫名的自豪,这条路走了千万遍,唯独今天,心里是这般欢畅。他突然就不由自主地哼起小曲来。《刘海砍樵》这个花鼓戏是他的最爱,他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句:胡大姐,我的妻,你把我比作什么人啰呵……
    这一声吼,把山上闲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刘湘年的爸爸因为要出去接客人,碰到荀欢二叔这么嗨唱,心里很不高兴。本来嘛,今天刘湘年家定亲,荀家应该在家呆着,痛苦地后悔痛苦的抱团取暖才对,怎么好有这么个心情来嗨歌。
    二叔可不理那么多,他用手招刘湘年的爸爸过来,付在他的耳朵上神秘地说了一些话。
    一百天?刘湘年爸爸狐疑地望着二叔。
    嗯嗯嗯。荀欢的二叔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不可能是真的吧,刘湘年爸爸还是狐疑地,不敢相信。并小声地嘀咕:如果我那小子有这么个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珍珠都没这么真。刚刚在H市里亲口听荀欢说的,她还很害羞,不小心说漏嘴的,我追问她她就不理我了。特么回来的时候,还叮嘱我嘴巴不要乱讲话,你看看,孩子们防着我们呢,啥真话也不肯跟我们讲。
    咦,照你这样说,我又有点相信了,怪不得那个家伙,昨天饭都不吃就走了,原来给老子演这么一曲,我也是醉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二叔猫着腰,抬着头,虔诚地望着刘湘年的爸爸。仿佛能从他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在二叔看来,只要荀欢嫁去他们家,那就是攀上了这门有名的亲戚,自己都能够更加抬头挺胸地做人,毕竟,像刘家这样的大户,在这荒原十里八里都是非常出名的。
    刘湘年的爸爸抑制不住的兴奋,嘴巴读要笑到耳朵上去了。神态一下子就变了,喃喃自语道:这是好事呀,太突然了,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一样。
    说完用力掐掐自己的大腿。啊,真疼!刘湘年爸爸呲着牙,转身就跑回了家,像一阵风一样,从二叔的面前消失。
    二叔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冲着他的背影挥了一拳:跑什么跑,老子忽悠你,就是让你今天办不成事,敢订婚我就敢毁,看谁斗得过谁。
    不过,荀欢呀,二叔对不住你,为了你的婚事,叔叔我这张老脸也豁出去了,希望有一天你能醒悟,发现刘湘年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荀欢自从跟二叔分开后,一个人闷闷地回到医院。
    今天的病房很冷清,只有爸爸一个人寂寞地躺在那里。
    见荀欢回来,爸爸的脸色突然就冷得跟结了冰一样。
    荀欢把粥放到床头,吩咐爸爸自己起来喝粥。
    爸爸没好气地说:现在我哪还有心情喝粥,你让我喝农药还差不多。
    怎么啦,荀欢埋怨道。
    今天刘湘年是不是要订婚了,你看你办得什么事呀,到手的鸭子飞了。你这出息,守自己的本份都守不住,怎么得了呀。爸爸说起这个,仿佛要哭一样。
    荀欢见不到爸爸这副熊样,继续给他补刀说:爸爸,没有刘湘年给你做女婿,你会不会痛苦死。
    爸爸倒也不装,悲哀地说:我现在就想死,那孩子做生意很上心的,每一次拿到一个订单,都非常的开心,要请全部的人吃饭,为了生意可以不管不顾的人,人品也还那么好。
    荀欢没好气地说:他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嫁给他,嫁给他呀,也不用埋汰别人没有出息,也不用理别人的态度。
    我能够嫁给他,早就嫁了,初中的时候就嫁了,孩子都打酱油了,还等到今天,黄花菜都凉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相夫教子,嫁谁不是嫁,还要箩里选瓜一样,选起眼花缭乱。爸爸总是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荀欢,而且,总认为自己做得对,有思想。其实,只能说无知的人,总是以自己的思维来度量别人。
    荀欢觉得他说得越来越离谱,非常的不高兴,不想再跟他理论,刚好纸巾用完了,准备去下面买一点回来。
    王丁妈妈出现在病房的时候,荀欢正拿着袋子要走出去。看到王丁妈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关心地打招呼:阿姨好!
    还阿姨好,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王丁是二百五,有什么本事说他就知道做公益,谁嫁他谁倒霉?!他不做公益资助你,你能活得这么好?
    荀欢睁大双眼,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吃惊地问:阿姨你是不是弄错了,还是哪里有什么误会,我什么也没说呀。
    怎么没说!王丁妈妈怒不可遏:录音都还在那里,你还想抵赖。
    荀欢瞬间明白什么事情,知道她是在生二叔的气。于是跟她解释说:阿姨,那是我二叔说的,不是我说的,我可没有说。
    你二叔说的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呀,你们家的人谁说的都一样,都代表你们的立场,你们这一班忘恩负义的东西。
    王丁妈妈的话音刚落,荀欢的爸爸就突然爆炸了,他使尽浑身的力气说:你这个泼妇,每一次都来找我荀欢的岔,你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你有神经病就去医院治疗,不要到处伤害无辜。
    阿姨一听荀欢爸爸的话,气得全身打啰嗦。也开始不顾形象,把王丁如何帮助荀欢,如何参加商演摔倒,因为伤病,没有参加奥运会等等,又哭又叫,一堆人做过来看热闹。荀欢爸爸也不示弱,骂她疯婆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一个小孩子撒气,你做公益就做公益,做公益还想得到什么就去国家那里申请,要么当时就不要做,你看你这个样子,整天给你跪着报恩你就开心了。两个大人在那里吵得不可开交,荀欢都要晕掉了。旁边一个人问荀欢:这个女的是你的妈妈吗?荀欢说:不认识。另一个人又说:感觉两个人都不太正常。荀欢边回答边从人群中挤出去。
    还好,那两个人在专心地吵架,也没有人理会荀欢,荀欢悄悄地从人堆里出来,生怕再撞到任何相关的人,悄悄地从医院的后面巷子里溜了出去。
    李玉婷在外面街口的位置等着,她知道李玉婷一定会从这里出来,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
    荀欢刚刚出来街口。
    李玉婷大声喊了一句:荀欢!
    荀欢突然被吓了一大跳。腿都软了。惊慌地四处望去。然后,她就看到李玉婷坐在她的车子里对她笑着,笑得很邪门。
    荀欢见到李玉婷这副模样,气得不行,怒道:这么大声干嘛,你是鬼吗?人吓人吓死人的。
    李玉婷笑得花枝乱坠,拍着胸脯说:我怕你胆小,喊你一下给你壮胆,知道不?
    荀欢知道李玉婷的鬼心思,走过去她的车边,一字一句说:李玉婷,你这个臭狗皮膏药,不要天天粘着我,我的人生里没有你会过得更精彩,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我的人生一点帮助也没有,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我们之间小时候没有友谊,以后永远都不会有交集。荀欢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李玉婷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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