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年稳稳地开着车,心里觉得不得劲,这才几天,怎么又多出一个情敌来了。还要当着他的面,跟他去看演唱会,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连十岁的小孩子都知道曾宇是一个花花公子,难道荀欢就没有分辨能力?
荀欢平静地用眼睛看向外面的风景,内心也是波涛洶湧。眼睛的余光偷偷瞄向刘湘年,心里想,也不问一问怎么回事,真是太那个了。
刘湘年用眼睛向右望了一眼,再看了看前面的路况。突然,小心地说:荀欢,你跟那个曾宇在一起开心吗?
为什么这样问?荀欢没有回答,而是把话题丢向刘湘年。想看看他的想法,是不是要做一个伟大的爱情守护天使。
我……我……听成成说的,其实知道他很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又爱送花,又买门票请看演唱会,还会每天给你送早餐。
然后呢?荀欢歪着头。
没有然后,然后不就是你被我带出来了吗?刘湘年说完暗笑道。再怎么花花肠子也没有用,成成都不帮他,还不是被我拉出来了。
其实,荀欢吞吞吐吐地说:我还是想知道,你看到曾宇,会有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高兴呀,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证明你魅力大啊,被一个采花大盗看上,虽然心里会很不爽,但是,至少证明你还是一朵花呀,不会只是一株草而已。刘湘年这话说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听着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只是他真正的内心,谁知道呢,估计嫉妒怨恨得要死,恨不得把曾宇胖揍一顿,或者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荀欢暗笑,就是不说话。心里面却想了好多,都说男人爱吃醋,没有吃醋肯定是不够爱,不深爱,还有这么大方的,高兴,骗你个大头鬼,即然这么高兴,那就让一百个情敌排排站来让你高兴一千回不成。
怎么不说话?刘湘年打破沉默。
荀欢把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动了动,调整到一最舒服的状态,然后,看了一眼刘湘年,淡笑了一下问:刘湘年,如果读初中的时候,我接受了你们家的房子,也不学习也不上进,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很暴露人的劣根性,一般的男人应该都不会如实回答这个问题,谁蠢呀,干嘛要回答这么古怪的问题,哼哼几句不久完事了,干嘛要得罪人。但是刘湘年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他认真的问荀欢: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真话呀,假话说出来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不说。荀欢白了刘湘年一眼,那眼神,可以杀死好多脑细胞。
那好吧,我首先说假话:那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没有目的,也没有借口,就是那种火石碰撞一样,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了,仿佛天地间,那个心爱人就是为了他而生的一样,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等他了。
荀欢嘟嘴,大大咧咧地笑。催促道:就知道你说假话有一套,滚你的,还不快说真话,假话就是假话,一听就很假,虽然好听,却经不起推敲。
嘿嘿嘿,刘湘年傻笑,就是不说话。
为什么还不说真话?荀欢着急死了,狠不得上去掀开他的嘴巴,好让他快点说出来。
嘿嘿嘿,刘湘年就是傻乐,啥也不说。
你还不说真话呀,想到急死我呀?荀欢的耐心耗盡。
你就那么在乎我会不会喜欢你吗?刘湘年反问一句。
当然在乎呀,我想知道自己努力和付出,到底有没有意义。或者说,女人到底是要追求事业,还是要用爱情来帮一株凌宵花,不知道哪一种男人会更喜欢,当然,女人有了事业,日子当然过得滋润,如果女人没有事业,做男人的凌宵花,男人应该会鄙視才对的。
哈哈哈。刘湘年开怀大笑。
荀欢拿眼睛瞪他。
刘湘年连忙止住笑。温和的说:真话呢,也跟上面的一样,你可以尽管复制粘贴过来。
荀欢不信,百份这百不相信。翻白眼让刘湘年重新说。
我从来不说假话,假话就是真话,真话就是假话。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诚信,怎么会随随便便说假话呢,万一说上口了,哪一次不小心说了假话,怎么圆回来呢。
切!荀欢表示不信,但是,他说得这样的诚肯,又好像是真的一样。但是,荀欢还是不相信,请问刘湘年给她一个理由。
刘湘年解释说:你努务奋斗是为了过好你自己的人生,不代表我的立场。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我希望自己有能力,成为一个能为女人遮风挡雨的人,而不是要一个女人在外面怎么出人头地,来为我的脸上争光献彩,我觉得不需要,因为我觉得我自己足够优秀,只要入得我法眼的女子,不管她的出身,她的才识,她的能力。我都是喜欢的。
那更有才更有出息,不能更加喜欢一点点吗?荀欢还是不死心。
我知道你心里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年轻的时候,我也是那么想的,更有才更有出息,当然会更喜欢一些,谁会跟一个整天只会花钱,没有一点内涵的人一起生活呢?但是,这么多年的社会经历告诉我。社会会每时每刻沉淀每一个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别人无法替代的独一无二的特质,不要只因为她有才就格外高看他,那些没有才没有能力默默无闻的人身上,也有常人想不到的很多闪光点。你说是不是?
社会沉淀?说这句话我怎么感觉你很老一样?荀欢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我只比你大五岁,我可能心理年龄确实比同龄人老一些,经历的事情一多起来,见过的人,走过的路,处理过的事情,这些都是社会沉淀。把我沉老了。
荀欢偷笑。你是不是跟我爸爸在一起很有话题,要不要跟他一样口口不离浸猪笼?
哈哈哈!
要浸猪笼也是我陪你一起,因为是我连累你让人误会的!刘湘年侧头望着荀欢,担心地问,你现在还在害怕那个浸猪笼吗?
荀欢一愣,心里觉得怪怪的。只是听了那样的话,心里会很不舒服。莫名的难受,如果只是因为被误解,或者是遭人陷害,而被浸了猪笼,会怎么样呢?但是,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
刘湘年把车转弯向右边,打了一下转向灯,然后说:你就不用怕了,你这么纯洁的圣母马利亚,永生永世都不会有那样的遭遇的,即使是遭人陷害,也会有人来替你申冤的。
哈哈哈,荀欢立马笑出猪叫,眼泪都笑出来了。讥笑着问刘湘年,你以为我是竇娥吗?
刘湘年答非所问地说:荀欢,快到我们公司了,我有一件事想请求一下你好吗?
有什么事?荀欢不明就理,常常一个大老板,不缺吃不缺穿,还有什么事要求自己的呢。
我……我只是想告诉你,等下见到你爸爸的时候,能不能态度好一点?刘湘年小心冀冀地说,生怕荀欢生气。
为什么要对他态度好一点,他那么小气,那么自私,还那么贪财,就是一个守财奴葛朗台一样,不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他一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做人。荀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好像还不能表达心中的愤懑。
刘湘年吃惊地望着她。简直不相信她爸爸在她的心目中是这样的子的。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吗?他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抬不起头来,让我一辈子都有负罪感,让我好像每天都有还不完的债一样,让我无所适从,让我周身不舒服。
所以,我就是来求你呀,让你态度好一点呀,他毕竟年纪那么大了,再过多少年也不知道,你就不能让他好好地安度这个晚年吗?一辈子风里雨里的也不容易,虽然没有多么大的本事,没有天大的贡献,可是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尝过的辛酸,也一样不比别人少啊,这些东西又没有一个固定的尺子衡量,你说是不是?
荀欢听了他的解说,好像突然又没有那么恨了。是啊,人生风风雨雨几十年,并不是没有挣到钱的人才走得容易,也并不是没有多大成就的人就走得舒畅,但是,荀欢突然又想回去了,即然没有多大成就,就安心守住自己的本份不行吗?为什么还要那么贪心呢,一辈子都是住在那个地上车库,为什么到老了,反而想住别墅了呢。
刘湘年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为了开导好她,跟她解释说:别墅是我自己想建的,趁着你爸爸年轻能动,帮我管一下事情,他有建筑工地的经验,耗材用工方面比较熟悉,而且,我有家庭之后,回老家肯定不想跟父母一起住,这个世界上的婆媳关系没有那么好处理的,一个著名的作家曾经说过,两婆媳在一个共同的环境下相处超过两个小时,就是一种灾难。如果回老家,我天天要去调节婆媳关系的话,那样我会很疲憊的。
荀欢听了刘湘年的话,感觉他的思想好成熟,跟王丁完全不是一类人,王丁还是少不更事的快意青年才俊,而刘湘年已经是斯杀江湖的老手了。
到了!刘湘年麻利地转过身去,打开车门,让荀欢下车。
荀欢的爸爸听到车子的响声,早已经在公司的大门口等候。
荀欢呀,我做梦都在梦到你呀。见到荀欢,爸爸颤颤巍巍地说。边说边走来,想看一看荀欢有没有瘦,有没有憔悴。
梦到我被浸猪笼了,丢你的脸了,在梦里都不能够释怀是不是?把你一辈子的名誉都丢掉了是不是?荀欢虽然听从了刘湘年的话,态度好一点,但是,该说明白的事情,还是要说明白。她荀欢可不是那种乱来的女子,什么浸猪笼什么的,不是冤枉不是被人陷害的话,根本就轮不到她的。
爸爸见到荀欢这么说,知道荀欢的心结还是没有找开,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了她,还让她滚出家门,让家去大街上流浪。本来就做得很绝,在旧社会那样的年代,没有打工,没有学习,没有朋友,被这样赶出去,那不是逼死是什么。所以,荀欢这样说,爸爸也是无言以对,有什么办法呢,怪只怪自己无知愚钝。
刘湘年拉着荀欢进了自己的房间,目的有两个,首先,让荀欢熟悉一下自己的房间,另一个,也让他们两父女不要这样针尖对麥芒。
荀欢坐在刘湘年的沙发上,眼前一亮,整个房间很干净,整洁。吊飾很有品味。墙壁上竟然挂着一张荀欢的照片,只见她笑吟吟地在主特台上,穿着晚礼服,应该是在初中的时候的做主持的候候的照片。
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而且,这个照片的拍摄时间,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在初中的时候拍摄的,那时候我都还不认识你,请问你是如何得到的?
刘湘年微笑不语。
你不会是那时候,就跟踪我了吧?荀欢把眼睛瞪得老大,身体本能地向后靠。
紧接着又自言自语地来一句:这样的话,多让人害怕?
你应该不只是有主持功力,你的想像力也是蛮丰富的。不去做编剧那真是太浪费了。
荀欢觉得刘湘年说的话有失偏颇。
那你跟我坦白一下,这些照片都是从哪里得来的?荀欢说出问题的关键。
刘湘年淡定定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说:依据我们做生意互优互惠的原则,我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有什么好处给我?是一个吻,还是一个吻,还是一个吻呢?就这三个选择,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
荀欢调皮地回答他:我就只有一个答案——欠揍。
刘湘年见到荀欢要生气的样子,立马收起玩世不恭,认真地说:这个照片吧,说起来话长,其实真的还是有一段长长的故事。那天,我第一次到你二叔的家里玩,好像你也是第一次在你二叔家,一堆人,来来去去的,我也没有在意。然后,你二叔,满嘴都是讲的你,简直把你捧上了天了。然后,他就把你在学校读书时的一些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到大家都在那进而忍不住称赞,我也就没有忍住,上去看了一眼。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刘湘年故意停顿一下,悄悄地问荀欢。
看到了什么,这么神秘?荀欢看着刘湘年一脸的夸张,还以为到了世界的末日呢。
我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刘湘年说完,笑得前仰後合。
你什么意思,我的照片有那么难看吗?你说话能不能斟酌一下,不要这么吓人。荀欢大声地表示心里的不满。
其实吧,当时我真的是那样的感觉。刘湘年忽然就安静下来说:我拿着照片,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相像的一个人,你长得跟唐姣丽真的是一模一样啊,不知道能够在哪里找到区别。
又是这么老套的俗不可耐的故事,我怀疑你做生意简直就是浪费人才,压根儿就是一个编剧。荀欢拿刘湘年的话,反讽他。
刘湘年也不生气,继续说,然后,我就要你二叔把照片发给我看一下。说到这里,刘湘年又停顿了一下。
然后呢?荀欢紧张地问。
你二叔不同意。刘湘年还记得他二叔当时的那个表情,很器张地告诉他:为什么要发给你,发给你做什么,照片能随便发么?
我二叔也算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后来还不是发了?刘湘年嘟嘴。声音很小,但是荀欢还是听到了。
快给我老实招待,最后,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照片的,耍了什么阴谋鬼计?
你不要冤枉我罗!刘湘年做出一脸的无奈。
那你也就为自己证明清白呀,荀欢一脸的看好戏的表情。
我能证明什么清白,我就老实的告诉你,是我花钱把这个相片买下来的。刘湘年也不怕荀欢生气,就老实说了。
荀欢有点失望,你们做生意的,是不是什么都是用钱解决呀。荀欢觉得这样的做法,简直糟糕透顶。
那不是呀,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干嘛要用情呢,用钱解决的话,还一下钱人情就完了。用情解决的话,还一辈子也还不完。就像王丁给你买的那些资料,也就有几块钱,但是,那个情,让你纠结了好久好久,高中的时候,眼里都没我这个人的存在,对我有理不理的,简直把我当空气呀,有时候,我就远远地在那里望着你,不敢走近,怕你生气。
真是这样的吗?荀欢不好意思的说。
比这样还过份呢!刘湘年故意用手擦了擦眼睛,似乎有眼泪流出来的一样。
荀欢反而觉得好笑,是什么支撑你活到现在呀。
能有什么办法,苦苦地单恋支撑着我活到现在。要不要,你现在奖励我一个吻,我一定会活得更好的。
你怎么把我的照片放在这里?不怕别的人误会吗?荀欢转移话题。
误会什么,你爸爸在我这里,你的相片在我这里,反正,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属于我的了。刘湘年肯定地说,其实,也里也没底,只是这样说一下的话,好试探一下荀欢的口气。
你还真是自信哈。
不是,是自恋,我觉得我比王丁优秀。刘湘年肯定地说。
人家可是世界冠军!荀欢故意气他。
世界冠军又怎么样,世界冠军也要吃饭,总不能天天在胸口挂一块世界冠军的牌子,过活吧。刘湘年明显的醋意,表露得很明显。
那可不一样呀,做生意的人千千万,可是,世界冠军就是那么几个,是不是?荀欢据理力争。
刘湘年这一次是真的不高兴了。他淡淡地说:不是还有一百天呀,你可以选择他的。这个是你的自由。
荀欢知道刘湘年生气了,也就不再说这个事情。
荀欢的爸爸立在外面,偷听两个人谈话,站了好久。一听到王丁的名字,心里就紧张起来,说句内心话,无论王丁以前多好,以后会有多荣耀。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人,一个家族都会有一种高姿态。荀欢又怎么会幸福呢,一辈子都在还债,而且永远都还不清。
两个人都沉默关的时候,爸爸突然闪身进来。
两个人一下子被吓了一跳。
荀欢尖叫着站起,生气地说:爸爸,你这样突然进来想吓死我呀,你为什么不敲门,难道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爸爸被荀欢说的,脸色青青地站在那里。
爸爸有什么事吗?刘湘年也跟着荀欢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荀欢吃惊地望着他。
荀的爸爸也吃惊地望着他。
你们怎么都用这个表情望着我。刘湘年显然没有意识到。
爸爸偷偷地笑了。
荀欢很不好意思地掉转头。
刘湘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脸的懵逼。
爸爸见刘湘年喊了自己一声爸爸,心里好个心花怒放呀,忍不住觉得要帮一帮刘湘年。于是对荀欢说:荀欢呀,我个人觉得呢,王丁好是好,但是,他有一个很不好对付的妈妈,一辈子当领导当习惯了,以自己的想法揣测别人,一有不如自己的意愿,就开始撒泼打闹,闹得人心惶惶。但是,王丁不但不纠正他妈妈这些恶习,还想做一个十全大孝子,妈宝男。这样的话,你们以后如果生活在一起的话,会非常难受的。
爸爸说得虽然有一点道理,但是荀欢听着还是觉得很别扭,无论她跟王丁怎么样,她都不想别人说王丁的坏话,虽然大恩不言谢,但是,在自己的人生长河里,不管岁月如何变迁,这个人,会永远地刻在自己的生命中。
所以,她怒斥爸爸:你不要说王丁的坏话,你也没有资格说他。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晓得什么,是他让全校的复仇者联盟来保护我。在我没有学习资料的时候,你还欠外面的几百块米钱,是他雪中送炭一样给我送来了资料。在我饿得没有办法好好吃一碗学校的稀饭的时候,是他给送来了饭卡。还有,在你病入膏肓快要死去的时候,是他喊来他的爸爸,用车子送你去医院,减免了很多费用,请来了他爸爸的同学给你看病……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的坏话,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他,就你没有这个资格说他的坏话。我也没有,欠人家就是欠人家的,这个人情没有多少钱多少米能够还的。就好比一个人快要冻死了,有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给他送来了一包炭,你能够说这一包炭就只有几块钱吗?
爸爸被荀欢说得没有脸面了,感觉脸在火热火热的烧。刘湘年早就知道王丁跟荀欢的关系不一般,但是,今天,第一次听她亲口这样说,忍不住对王丁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敬意。
是啊,我们不能让帮助我们的人难过流泪,王丁永远是我们的大恩人,也是很多人的恩人。刘湘年赞同荀欢的话。
荀欢觉得这样还有一点安慰。
过后,刘湘年又补充一句:我们的约定还有一段时间,荀欢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内心,选择谁为人生的最佳伴侣,不管你以后选择谁,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你这是什么话,哪有这个追女孩子的。荀欢的爸爸都看不习惯了,转过头刘湘年说,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耿直的孩子。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荀欢也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上一次,王丁竟然要求她去给他的妈妈的道歉,真是让人心寒。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这特殊的身世,欠人家那么多呢?这个世界上,欠人人情的人,心里或多或少总会有一种负罪感的。
刘湘年也觉得时间不早了,明天荀欢还要上班,所以也准备把荀欢送回去。
坐在车子上,荀欢不解地问刘湘年:你真的不介意我选择王丁吗?
谁说的。刘湘年吃惊地回头看荀欢。
你刚刚说的呀,你说选择谁你都尊重我的决定。
刘湘年回过头去开车,心里想着,荀欢可能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释说:我很介意啊,为什么不介意,你以为我是苏大圣呀,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但是,你如果硬要选择他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尊重你的决定。介意和尊重,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好不好?
荀欢没有说话。心里想着,介意总比不介意好,如果连这个都不介意的话,那就证明爱一个人到了哪种程度呢,对了,虚假的程度,我爱你,所以放手让你幸福,这种假假的故事桥段,希望不要在自己的人生上演。
刘湘年见荀欢在想心事,想起一件事,立马问她说:明天早我送你去公司上班好不好?
为什么要你送?荀欢很不客气地回答。
我喜欢送你呀,送你让我愉悦。刘湘年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心理话。
是怕曾宇来接我吧!荀欢也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现在每天都来接你吗?刘湘年着急地说。有一个王丁也就够累了,还要出现一个曾宇,这是不想让人活下去的节奏啊。
没有呢,他想来,我没有让他来。荀欢说,她可不想要这种烂桃花。
对,这件事做得对。不要让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送你。不安全。刘湘年觉得荀欢这件事做得非常的对,有自己的待人处事的好方法,还不错,自己没有看走眼。
下车的时候,刘湘年也跟着荀欢下了车。穿过那片草地,刘湘年下意识地突然把荀欢抱在怀里,嘴巴轻轻地在荀欢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荀欢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在声说: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现在还没有过完一百天呢。
刘湘年重又把她重重地拉到怀里,心里想,什么都按套路出牌的话,黄花菜都凉了。接着,一张嘴又盖了上去。
荀欢挣扎着还是那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刘湘年得意极了。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你能把我咋的,有本事,你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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