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和我爷爷认识,那老首长的尊称是?”
“什么尊称不尊称的,我叫李大牛,当时家里苦,又没上过学堂,父母起名都是怎么好养活怎么来,我当时生出来弱的跟个小鸡仔一样,爹娘怕养不活,就起了个大牛的名,说是希望我日后能健壮如青牛一般,谁承想还真是如愿以偿了,我十四岁就参军了,跟着党组织一路北上,穿过高山峻岭,又翻过陡峭山崖,走过草地,爬过雪山,最后在咱们陕省的延安落了脚,自此以后就一路畅通,这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也不算辜负了我爹娘的一片苦心啊!”老首长摆摆手,随即笑望着他们,不过,细细打量,就可以发现他眼眶红红的,估计是提到了父母,亦或者想到了逝去的战友,即或者是感慨一路的不容易,总之,情感颇为复杂。
“老首长十四岁参军,家里人同意吗?”郝好急忙找话题,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只听过大伯说他们饿的生活,还真没听过从军的艰辛呢。
“那时候啊,哪有现在这么富足,我们家兄弟姊妹就得七八个,而且都是当长工,我爹娘给当地有名得大地主家当佣人,我们呢,时不时去帮忙,待年纪大了,就留在地主家帮忙干活,挣去工钱买吃的,人多吃的也多,时常有吃的吃不饱的时候。不过,幸亏我们遇到的地主心眼不坏,粮食给的充足,要不然我们兄妹早就饿死了。后来,我跟地主家的少爷一起从军,后来的一次战役中,他为了保护我牺牲了。”老首长忆往昔时,眼里心里定是不舒服,可在他灰暗可怜的孩童时期有个人用命保护他,他也是幸福的。只是想起年轻的少年为了护自己平安,没了命时,这心里就酸涩的难受。
“老首长,那个少年时不时留过洋?”郝好也是很感动,按照当时的社会背景,两人一高一低,能走到一起着实奇妙,而人也就是在这种奇妙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以托付性命大无畏的感情。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呢,是啊,当时他爹送他去了法国留学,我以为这一辈子或者最起码在我这个大老粗结婚生子时,他不会回来,可谁知他去了三年,回来后,整个人自信而张扬,明媚又和善,就好像重新在娘肚子里回炉了一遍,他回来后,就拉着我们一起十几个小伙子,天天搞什么运动,还说当时的统治者已然昏庸无道,不识民间疾苦等等,还有好些青年学生一起举行游行示威,当时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哪里能分辨出好坏来,只拼一腔热血跟着大部队走,后来我们辞别父母和兄弟姊妹,踏上了一条通往光明的路……”老首长颇为无奈的扶额,随即又提起精神讲述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期间的艰辛?快乐?冲动、恐惧没人得知,但郝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过程艰险,障碍重重,但他们用一腔热血,克服困难,一路北上,最终赢得了胜利。有些人倒在了即将胜利的前一晚,而有些人等到了胜利,却没有机会再见证更加光明的未来,而倒下了,只有像老首长一般的人,彻彻底底的见证了胜利。
虽然有遗憾,没有战友的陪伴,但他带着他们得希望,走到了幸福的今天,可谓是人生足矣。
“我想着那位少年定是一个光风霁月般的俊美男子,他有一颗蓬勃向上的永不被打败的心,还有一腔滚烫如鲜血的热气,他就像我们头顶的太阳一般熠熠生辉,我想着即使他去了,但他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们,要向胜利前进,要永远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因为它是千千万万个像那个少年一般的勇士,所希望的。”郝好缓慢而坚定的道。
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对千千万万个英雄的崇拜,唯有老首长明白郝好的意思,因为那个少年当时就像郝好一般,脸上洋溢着笑,那种笑比自己得了肉还兴奋的笑,是一种凌驾与精神之上的笑,正因为那种笑,让他深深地被吸引,忘却了二人有身份上的差别,就这样踏上了前途未卜的道路,直到献上了生命。
“那个少年就像眼前的这个后生,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文质彬彬,通身书生气,当时才十四岁,骨子里的叛逆张扬以及对新事物充满好奇,让他显得更加耀眼夺目,我当时也是稀里糊涂的跟着他走了。”老首长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好像又一次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咧嘴笑着,白净的牙齿在象牙白的肤色中显得很是醒目,他好像永远只有十四岁大,永远生活在他的记忆里。
“老首长,不如这样吧,您将您的经历告诉我,我听了后呢,写一篇关于您和您的少年以及无数英雄前辈的事迹,随后让我们民宿里住着的漫画小组,配上漫画,到时在全国推广发行,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你们的感人事迹,随后会衍生出一系列的产品,比如广播小故事、电视剧、还有各大报刊杂志上面的英雄事迹,还有学生们的课本里都会出现你们的感人事迹,到时候,您记忆里的英雄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到时候我们传给孩子,孩子又传给他们的孩子,这一代代下去,他们的光辉事迹永不会被忘记,也会有更多的人珍惜我们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您觉得怎么样?”郝好突然灵光一闪,小时候的小人书,语文课本、以及史诗事迹还有好些传播媒介都会宣传英雄事迹,她来这里一年了,也没发现有这样的,不如她来带头做,让那些感人肺腑的事迹,永远留在人们得心里,永远不被忘记。
“你这个丫头脑子就是活,想法不错,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老首长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也惧怕自己某一天离世了,那些让他铭记于心的故事就随着他消散了,没想到今日郝好这么一问,他这么一说,竟然想到了这么好的法子,该让年轻人熟悉熟悉过去了,虽然过了几十年了,但只要他一闭眼,那些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但当自己伸手触碰时,他们又翩然离去了,这让他的心再次刺痛起来。
眼下,有了好的法子,为何不实行呢,他支持。
“先不着急,我回去琢磨个大纲,然后捋捋思路,到时写一本好的作品。”郝好倒是不着急,好的作品得经历多道工序,构思、下笔、修改等等,只要这样才能走的更长远。
“也行,我一直在下河村住着,也不怕你找不到我。”老首长舒懒的向后一靠,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少年。
其他几人听得有些激动的同时,更多的是敬佩,至于如何落实就靠郝好和她的漫画团队了,他们期待新品发行的那一刻。
饭后,短暂的休息后,郝好安顿好孩子,这次是她一人出发了,带着大小黑,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装了两个麻袋,到时候多摘点回来。
徐海还在午休,等他醒来时,郝好早到了后山。
现在没人,她怎么造都行,爬上一棵树,摘的全部放进空间里,随后下来再腾挪,一棵树就够她一个忙碌了,站在高高的树杈上,她时不时眺望远方,葱郁的山林间点缀着点点颜色,好像万花丛中一抹绿,美的难以形容。
渴了,拿出一串葡萄,边吃边摘,偶尔看到大黑和小黑趴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时,她恶作剧般从高空扔下一个苹果,咚一声砸在它们面前。
“汪”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林间,吓得飞掠而过的鸟儿差点掉下来,郝好忍不住哈哈大笑着。
时间易逝,成果有不差,她将一棵树上的柿子全部摘完,只留高树杈上的几十个,供鸟儿们吃。
好不容易到了地上,还没来的及站稳,就被大小黑报复般的拱倒在地,惹的两条大狗捂着嘴巴呼哧呼哧的笑。
这两条狗成精了,郝好想着。
反正谁也没占到便宜,遂一人两狗继续前进。
秋日的白天变的很短,还没怎么忙呢,日头西沉,太阳的大半边脸被挡在了西边的山顶后面,只露出一小半来,奋起抵抗,可惜该落得终究是要落得,等郝好将东西倒腾进背篓麻袋,太阳即将落山。
虽然不怕什么动物出没,但夜色降临不到山顶的话,这黑漆漆的四周都怪吓人的,所以她不敢耽搁,整理好东西,一人二狗快速穿过树林,向山上跑去。
大白等了许久,见天色已暗,这才放心的出了山林,不过也不忘给自己的儿子小白带点野物,此时它嘴里叼着一只肥硕的兔子,正左右摇晃着,时不时挡住它的眼睛。
它归心似箭,压根没时间去理会,飞一般的窜了出去,大白身形矫健,跳上坡坎,又掠过枯草地,很快就赶上了郝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