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暖又甜

    
    一个三十岁左右怀里抱着个婴儿的女人一脸哀求地看着他，视线对接时，女人都快哭了，但她身边的男人一个眼神过去，她立即别过脸。
    怀里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女人小声安抚了一阵，婴儿哭得更大声了，女人朝旁边的男人说：“她饿了，我要给她喂奶。”
    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男人压低了声音，不耐烦地说：“快喂快喂，吵死了，不会带小孩就不要生！小孩就是麻烦！出生的时候就该把她掐死！”
    女人低泣出声。
    男人骂骂咧咧：“哭什么哭？老子哪样骂错你了？连琮个孩子都不会，老子要你有什么用？！”
    女人张嘴辩了一句：“我又不认识你。”
    男人更生气了，一巴掌扇过去：“不认识我？问我要十万块彩礼的时候就认识了？生了个赔钱货就不认识了？！”
    女人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只是低声啜泣。
    男人继续骂骂咧咧，骂女人懒惰、阴险，骂女人不孝顺老人，天天气他妈，把他妈气得入院，还说要跟她离婚。
    女人喂完了孩子，孩子歪头睡着了，她把衣服拉下来，动了动，男人发现了，立即吼：“干嘛？你想干嘛？！”
    女人弱弱地说：“我想方便。”
    男人一巴掌过去：“你当这车是你家啊，想方便就方便？给我憋着！”
    这时，周蜜慢悠悠地喊：“司机师傅，我也内急，你看前面有没有加油站之类的，让我们进去方便一下？”
    马芳也笑着喊：“是啊马叔叔，上车前喝了两碗油茶，现在也内急了！”
    司机师傅响亮地应了一声：“好！”
    几分钟后，大巴车在一处小服务站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坐在前排的周蜜和马芳先行下来，其他旅客也都下了车，去厕所的去厕所，不去的就在旁边抽根烟，那个女人坐得比较靠后，她等到大家都差不多下去了才抱着孩子下车，她身边的男人紧紧跟着她。
    岑锦开最后一个下车，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
    抱着婴儿的女人慢慢往前走，经过周蜜的时候突然把手里的婴儿塞到她怀里。
    男人一愣，女人已张嘴大叫：“救命！我不认识他！救救我们！”
    男人抬手就挥过去。
    岑锦开将他手格开，笑眯眯道：“这位大哥，这位大姐不是说了吗？她不认识你。”
    男人凶神恶煞地朝岑锦开挥拳头：“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岑锦开捏住他拳头，微微用力，男人疼得大叫：“救命！松手！有话慢慢说！”
    岑锦开把他两手反剪在身后，一脚踹向他膝弯，男人扑通一声跪下来，疼得大哭，一直喊救命。
    “你说，你跟这位大姐是夫妻，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李娇，我老婆叫李娇！”
    女人大叫：“我不是她老婆！”
    “你收了我十万彩礼，而且我们女儿都有了，你别想抵赖！”
    女人又叫：“我不认识你！而且我的宝宝是男孩，不是女孩！”
    男人愣住：“我……我昨天才刚回来……也没留意他是男是女……”
    话音未落，手臂一疼，然后咔嚓一声，手脱臼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岑锦开笑眯眯说：“连自己出生了三四个月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真是人家的父亲，真是人家的老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