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劫持
“这里哪里说得机密大事,颜大人还请来吧,颜大人入轿吧,等谈完了本王会让人送颜大人入宫的!”宁朝戈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晁王如此不通情理,颜柳也是一个有火爆脾气的人,事有轻重缓急,在他眼里皇上的事情才是第一紧要的。
“老夫真的有急事在身,不能去了,还请晁王见谅,老夫先行一步了!”颜柳抱拳躬身,不打算再与他纠结下去。
正笑脸盈盈的宁朝戈倏然色变:“颜大人,本王如此诚意相邀颜大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来人,送颜大人上轿!”
颜柳才迈出一步就被两名壮汉拦在了前头,不等他出身两人就架起了他将他丢到了轿子里头,斜轿等候的轿夫赶忙抬起了轿子,带着颜柳迅速离去。
车夫早被吓得不知所措,颜柳与晁王之间的冲突他无法插手,看得两名壮汉欺近了自己,他悻悻退后了几步。
“驾车,去晁王府!”宁朝戈冷瞥了一眼车夫,吓得车夫双腿一哆嗦就跪了下来。
“晁王殿下饶命~小人这就去驾车,小人这就去驾车!”
宁朝戈冷哼一声,迈步走向了马车踏着踏板上了马车走入了车厢。
能在这里与宁朝戈狭路相逢,杜依依可不认为这是死缘分,上次宁朝戈邀她会面未能如愿,这次他在这里劫下马车肯定也是另有图谋了。
“听闻你被关进了天牢,谁能想到你居然还能在外行走!”宁朝戈一点也不讶异的坐了下来,他今日就是为了杜依依而来。
“颜大人要带我入宫,你劫下马车是为何意?”
杜依依冷冷盯着宁朝戈,心里已经在梳理着宁朝戈这么做的动机所能得到的利益,沈客一直是宁朝戈最大的敌头之一,现在沈客成为逃犯她成为阶下囚,宁朝戈本该是站得远远的看好戏才是,他在这个时候插手了进来就不怕给自己带了一身泥?
“我是什么意思你很快就能知道了,倒是你,这一去皇宫,如何能出得来?”宁朝戈倾斜着身子欺近了杜依依。
杜依依本能向后一躲伸手格挡用手抵住了宁朝戈不断倒下来的身体。
“宁朝戈,你到底要做什么!”杜依依想起前次他几番的明言暗语,在此关头面对此情景更是恼怒。
“我干什么?”宁朝戈呵呵一笑,伸手握住了杜依依纤细的手腕。“你是我弟妹,我能做什么?”
“既然如此还不放手!”杜依依拼命的扭动手腕,却根本无法抽脱。
“不过~既然父皇都不打算留下你这个儿媳妇~”宁朝戈嗔笑再向前一倒,杜依依被抵到了车厢夹角的角落。“我给一条活路。”
杜依依用手肘死死抵着宁朝戈的身体。
“我给你一条活路,只要你留下来服侍我!其实若不是宁致远横刀夺爱,你现在应该是晁王妃才是!”宁朝戈狂狷邪魅的一笑,脸庞贴到了杜依依耳畔。
这一瞬间无数可怕的可能在杜依依脑海出现,宁朝戈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有他的打算,若他真的想把如此不伦的想法付诸行动,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只劫下一辆马车这么简单,上头还有皇上,皇上绝对不会容忍他做这样的事情,他能有这样的信心,难道…………
“你要篡位!”杜依依瞪大了铜铃双眼,对眼前含笑怡然的轻松自信很是惊恐,现在京城里的兵力正是军心不稳,信同侯离京剿匪,赵静之被暂免了职务,五军都督府现在可就是处在宁朝戈与熊怀远的控制之下,锦衣卫与东厂几乎倾巢出动,若宁朝戈要行动,绝对是能够给这座皇宫带来重重一击的。可她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对劲!
“呵~”宁朝戈握住了杜依依一缕黑发用手指缠绕把玩了起来:“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还请晁王自重!”杜依依偏头将头藏在了夹角中。
“枭雄得江山,只要你跟了我,来日我登上皇位便有你的荣华富贵,本王比之宁致远可强了不止百倍,疼惜女人,更是比他强了百倍。”宁朝戈一把捏住了杜依依的下巴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不对劲,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明白了这不对劲的地方所在,宁致远不在了,宁朝戈不需要篡位才是,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有皇上在的一日,怎会看着你来欺负你的弟妹!”杜依依不再反抗,只试图着来套取他的话。
“父皇一日日的老了,哪里能看到这么多!哼!这江山,迟早都是我的!”宁朝戈冷哼着用力一掐杜依依的下巴,疼得杜依依下颚颤抖。
宁朝戈解开了腰带,将杜依依双手紧紧绑住。
马车缓缓驶入了晁王府后门,停在了马厩之外,车夫没能如愿离去被壮汉拖到了一角绑了起来,宁朝戈横抱着杜依依下了马车,带着她来到了晁王府后院,壮汉则是带着车夫与轿子随在后头。
晁王府的后院有数处空闲的房屋,宁朝戈停在了一处,让人打开了院门,带着人走了进去,院落有三间房屋,颜柳被关进了最右头那间,车夫被关进了最左头那间,杜依依被关到了这院子里的主卧。
壮汉封好了门窗之后迅速找来了百名护院将院子团团围住,院子三间房间之外也有护院专门把守。
才不过逃脱了虎口又再入火坑,嘴巴被塞住手脚被绑住的杜依依努力的靠着墙壁让自己坐了起来,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有人还在等着她,就算是死,她也只能跟他死在一起。
…………
晁王府的后院正是姹紫嫣红之时,晁王妃熊黛姗在后院散步,正好碰到了步履匆忙的宁朝戈。
虽沈客成了逃犯造成了三军军心不稳,但对宁朝戈来说是利大于弊的,至少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五军都督府实质上的决策人,宁朝戈在朝中优势压过宁致远这本来是好事,但熊黛姗却有些郁郁,自她成亲夫妻之间以来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但后来她就觉得宁朝戈有些变了,到了近期他更是几乎对她连个笑脸都没有了,男人的事业她不懂,向来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她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冷待,她也试着用一些法子取悦宁朝戈,甚至夜间的房事她也学着主动起来,可偏偏宁朝戈却是无动于衷,有几次还冷言相对好不恼火。
后来回了娘家得了母亲的指点宽慰熊黛姗才消了气,对着宁朝戈的冷淡也就习以为常了。
她本不想与宁朝戈碰面说话,看着宁朝戈走来,她带着婢女走了一条小径,却是宁朝戈追了上来,这破天荒的头一次让熊黛姗有些受宠若惊,心中怒气怨气火气顿时全消。
“夫君~”熊黛姗福身行礼。
“你这是要去哪?”宁朝戈负手走在她身侧。
“闲来无事,四处走走!”熊黛姗浅笑迎对。
“这么大的太阳,还是别出来走动了,一同回去吧!”宁朝戈停下了脚步。
熊黛姗心中窃喜,轻咬红唇点头应好。
宁朝戈带着熊黛姗转了身,一路闲庭信步来到了两人的住处,熊黛姗亲自为他炮制了一壶他最喜欢的铁观音,坐在了一旁等着宁朝戈开口。
“我在后院放了一些东西,这几日没事的话你就不要去后院了。”宁朝戈抿了一口茶水,细细咽下,苦涩过后的甘甜充斥在唇齿之间,挑逗着他的神经更加愉悦,今日他总算做了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接下来他还能做更多,任何事都能掌握在自己手掌之中的感觉很美妙,很让人沉醉。
正是低头整理衣袖的熊黛姗一杵,有些失落的将头低得更低了一些,难怪他会主动上前来与自己交谈,原来为的是这些。
心情大好的宁朝戈怎会理会到娇妻的宵小失落,喝着茶水觉得清淡无比的他舔了舔嘴唇,挑眉道:“去取两壶酒来!让厨房准备几个小菜!”
熊黛姗讪讪看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宁朝戈,心里暗道了一声奇怪,这一段时间宁朝戈都是苦着一张脸,怎么今日不过出去了一小会儿心情就翻天覆地了?
小菜上桌美酒入口,宁朝戈再叫来了歌舞姬,熊黛姗最是见不得宁朝戈这般姿态,咬咬牙跺跺脚就怨恨的钻进了寝宫,等得听着歌舞声乐停歇再钻出来,桌边却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你,王爷去了何处?”她厉声询问守在院外的护院。
“启禀王妃,王爷去了后院!”护院恭敬回禀。
又是后院?后院到底放了些什么?心中好奇又有怨愤的熊黛姗喃喃自语着,左思右想没有头绪的她盯着二门看了许久,咬咬牙还是走了过去。
后院曲径四通八达弯弯绕绕,若非晁王府的人走在上头许就会迷路,这几日都在后院闲着没事转悠的熊黛姗抄了一条去往那一片院子最近的偏径,往日后院素来是护院防卫的薄弱地带,除了后门有护院把守之外幽静的后院几乎难以见到护院的身影,虽熊黛姗走的是一条偏径,但一路上还是看到了几个护院奔走。
偷偷跟在这些护院之后的熊黛姗来到了一处院子前,院子外被护院层层把守,应该就是宁朝戈存放东西的地方,在自己的府上存放一些东西最安全的不该是库房吗?既然是一些东西为何要动用这么多人把守?唯一的可能就只能这些东西是见不得光的东西,熊黛姗最先想到了前几日她看到的那封书信。
难道…………这一切真的要发生了?
她嫁给了宁朝戈,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自己就算不能为他分担忧愁,总也能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在府上终究是她的时间比较多,与其日日在后院闲逛,但不如将自己的空闲时间放在为他看守这些东西上,这般想着的熊黛姗走向了院子。
“见过王妃!”守在院外的护院抱拳下跪行礼,站在院门口的两人则是下跪之时伸手用手中的刀挡住了院门口:“还请王妃止步。”
“王爷可是在里头?我有要事要找王爷相商!”熊黛姗板着脸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样子。
“禀王妃,王爷有吩咐,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护院有些为难的挤出了这句话,低着的头几乎已经够到了地面。
“到底你是晁王妃还是我是晁王妃,给我让开!”熊黛姗心思自己又不是外人,这般防着自己实在是太不讲夫妻情谊了。
“这…………”护院更是为难。
熊黛姗也没有与护院扯嘴皮子的功夫,这段时日宁朝戈对她的冷淡对就是因为她是个妇道人家,今日她就要让他看看妇道人家也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若是她能知晓了宁朝戈的事情,或许宁朝戈被迫的也能让她参与到其中,就如她母亲所说,夫妻之间多互动才能衍生出感情。
她上前一步,伸手挑开了格挡在院门前的刀,两名护院起身欲拦,却被她两个白眼瞪得只能愣在原地,提起了裙摆,她跨过了是门坎,蹬蹬的走入了院子。
这间院子一直就没有住人,许久未有打理也就难免会有些霉腐的味道,对气味向来敏感的熊黛姗挥了挥衣袖跨上了台阶。
三间屋子都有护院把守,把守最严的是最中间那间,她直觉宁朝戈就该在里面。
她才迈上台阶,护院就惶恐的上了前。
“王妃止步!”
“王爷可是在里头?”熊黛姗似乎是听到了里头什么倒塌的声音。
“王爷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护院不能否认,只能搬出了宁朝戈的命令:“还请王妃不要让小人为难!”
“任何人?连本王妃也不可以?”熊黛姗嗔怒。
“还请王妃留步!”护院惶恐又为难的道。
熊黛姗眉心一皱,正要发话之际却听到了屋子里的女子的咽呜声,这里面怎么还有人?熊黛姗心中一惊,心里浮现了一个愤怒的想法。
“王爷在里面做什么!”她怒喝道。
“小人不知!”护院一问三不知的打起了皮球。
出身将门的熊黛姗继承了父亲的火爆脾气,念想到这段时日宁朝戈对她的冷待与她房事主动时宁朝戈的不理不睬无动于衷,一直积压在她心头的这股怒火灼烧掉了她的理智。
“我是晁王妃,难道连见王爷一面也不能见了?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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