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缠婚:这个夜晚不太冷

179奇怪来客

    
    “是的,生死有命,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也许是我活太久了,有时候想想,死其实也挺好的,就什么心的都不用操了,更没那么多烦心事。”
    金色的枫叶缓缓落下,在这长生池的小天地里,永远没有黑暗。美好的如同童话一般,就差一个王子捧着玫瑰和宝石的王子了。
    我本想带走天机子,毕竟封门村已经不在了,这长生池我可以直接收进戒指里,可就像是我从未猜对一般,天机子拒绝了我的提议。
    他说他想要去看看,去感受这个世界。
    我点了点头,伸手将一块被我血液浸泡过的黑色棉布笼罩在他的眼睛上,目送着他离开。
    所有的一切在夕阳落幕,在灵泉的催动下很快光秃秃的山上就便冒出了一排排树木,给山体穿了一层绿色的容易,我将那块封门村的大阵中心的石头狠狠拍入地下,将最后一丝地道的缝隙也压死。
    既然从未出现过人前,那么也就永远不要出现了。
    水下地宫倒塌的太快,我和灵儿只是拿出了夏王的瑰宝,那些大臣的房子里,还不知道会留下什么超时代的东西。
    华夏已经够乱了,不能再給那些人找事做了。
    待到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际之后,我闪身进入到了空间之中,虽然空间里灵气充足,但由于先天种族的基因缺陷, 离开家乡的他们还是死去了一大半,现在只剩下200多只,还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而且他们说的话没人能听懂,本身驻扎在那里的龙族,也只能陆陆续续的把一些吃喝用具送了过去,截至目前为止,倒还没出现什么乱子。
    从封门村离开,我们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我当年的九成功力还封印在昆仑山之巅,然而灵儿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却说昆仑山今年提前封山了,我必须要等到冬天下雪之后,可是现在距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而苏寒的身体,也像是断了线索,一连半个月都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出现,让我很迷茫下一步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行走。
    是找秦始皇陵么?
    会是在咸阳的那个么?
    无意间翻看报纸,Z市那个已经被国家认定为就是夏朝遗址了,终于是尘埃落地,了却了我一桩心愿。
    正如灵儿所说,我这一胎怀的无比诡异,肚子里的孩子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动静,也不闹人,也不活动。如果我不是我一直催动灵力去探查的话,是基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的。
    我想过去地府找秦洛,可几次暗中去了,都是十分的不巧,秦洛也闭关了,而且闭关的地方就在秦殇的隔壁,我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偏偏又不能冒然冲进去,就怕认错,再出什么幺蛾子来。
    索性便待在京城的老房子里,早在7年前孙家那对姐弟便带着小人参精一起搬走了。
    我闲着没事做,一心想要等着昆仑山封山结束先去把自己的力量拿回来之后再行事,索性便直接又操起了爷爷的老本行,准备卖卖棺材和寿衣打发时间,也看看能不能弄弄几只恶鬼出来,给阴阳书补充点灵气。
    然而一连等了一个多星期,却是一单生意都没有,好让灵儿一通嘲笑,我忽然响起自己这辈子的命格,难道我这真是不适合做生意挣钱么?
    和往常一样,我从正午坐到了夕阳西下,在竹椅上躺了一天,身体都要散架了一半,争准备关门,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本想叫灵儿去开门,喊了几声这才响起他今天和朱雀白虎去浪了,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自己滚过去开门了。
    然而刚打开门还没看清我这第一个客人什么样呢,脚背一沉。低头一看,那是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当然,后面还连着身子。
    我后退了几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小心的感受了一下他的气息,还是个活的,只是翻过来一看,那张脸已经基本不成样子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过20多岁的小伙子,然而他的脸却是以很诡异的程度肿胀了起来,所有的五官像是被摊开复制在一张肉皮上,半点立体感都没有,眼睛拉耸着,那眼珠子像是在水中漂流似的,不停的晃动着,没有一丝焦距。
    他的手,也是动的黑紫黑紫。
    “救....救命....”紫色的嘴唇缓慢的移动着,半天挤出了三个字。
    我无语的看着他,红色的登山服脏兮兮的直发亮,他这往我门口一躺,很快便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尤其是那大妈,睿智的双眼都在放光呢。
    无奈之下,我只得把他拖回了院子,好一阵的参汤伺候着,这还没赚到钱呢,我就已经赔进去好多了。
    而且看着这他那还打着补丁的袜子,似乎我这钱也是别想要回来了。
    长吁短叹中,灵儿终于回来,啧啧的围了男人转了一天,便又回屋去了,我百无聊赖的翻着书一边等着,终于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奇怪的男人终于醒了。
    那张扭曲的脸,也在灵儿的帮助下恢复了原样,水肿下去,还别说,这人倒也算的上是眉清目秀。
    只是我在他身上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伤口,更是没有一点那些阴暗的七夕,怎么说呢,异常的干净。
    因为要检查他身体上有没有隐藏的伤口,我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都给拔掉了,然后便遭到了灵儿各种嘲讽,说我对着陌生人也要下口。
    老娘心情不好的直接把他给丢了出去,这才研究起来。
    如同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鸡肉一般,他那肿胀的身体开始慢慢的恢复下去,我为了省事,直接把他放在了地上,地上很快便多出了一片水渍。
    到半夜时分,他睁开了眼睛。
    “谢谢...”男人的思维很清醒,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开始道谢。
    我又给他吃了一堆药材,这才开口:“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这里是寿衣店,你是不是走错了。”
    小伙子一愣,傻呵呵的直摇头,一边大口吞咽着刚煮好的鸡汤,一边模糊不清道:“没错的,没错的,我就是来找您,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着急,刚下飞机就直接奔过来了,没想到竟然会直接晕倒。”
    我给他指了指卫生间,又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等我将院子里收拾妥当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也调整的差不多了。
    我这才知道,他是来找我求救的。
    小伙子叫苏航,是一个业余登山队的队员。一个月前,接到了一个来自岛国的邀请赛,说是一起去攀登西藏的一座雪山,谁先到达海拔5000米,谁就算胜利。而且这比赛并不是无偿的,只要参与了就给钱。
    虽然玩登山的,一般都不差钱,可是也都喜欢钱,加上最近也没什么事情,便答应了。
    因为那座山谁也没去过,所以他们做了很详细的准备计划,东西也备下了不少,刚开始的确一切都很顺利,但是直到走到半山腰,忽然发生了雪崩,将整个团队都困在了一个地下的冰洞里。
    除了我看到的这位,其他的都已不再人间里,变成了尸体,永远的躺在了那雪山之下。
    苏航从山上爬出来之后,想要叫人一起去营救,就算是尸体也得给人家安葬不是,可是山下的一听发生过雪崩死了十几个人,便都不愿意上山,那些他们商量好比赛的岛国人,也都不知所踪,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们这只登山队是刚刚组建不久的,很多人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大家在现实中的真实身份,苏航想要通知队友的家人,也没有办法。
    当地的一个老者给他出了办法,让他去找喇嘛。
    于是乎他去了山脚下香火最好的一座庙宇,见到了传说中的活佛,而这坑爹活佛,则是给他写下了爷爷这家寿衣店的地址。
    叙述完毕,他在自己那堆脏衣服里摸出了一张小小的卡片。
    看起来是那再普通不过的黄纸,上面用篆书写着这里的地址。在那一堆已经湿透的钱币中,无比突兀。
    我伸手将纸条攥在手里,这纸张上面特意做了防水。字迹十分工整,像是直接用打印机打印出来一般。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坑,还是个真的是爷爷的故人,毕竟当年爷爷在风水界小有名气,认识什么活佛也说的通。
    “你的生日是几号?”我收起纸条,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他这命也太硬了一些。
    “生日?”苏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答道;“阴历的话,端午节,中午十二点整。”
    “果然...”我的手一抖, 杯子跟着轻轻的摇晃了一下,便很快的稳住了,极阳的生日,也难怪他是唯一的幸免的人了,还能随随便便找个小庙宇就见到多少人排队都不一定等到的活佛。
    “是有什么问题吗?”他呆呆的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没有,你的命很硬,一般邪魅都不敢靠近你的身体,不过也是有坏处的,是不是你做生意很容易就失败了?”
    “你怎么知道?大师您还会看相吗?”他激动的说着,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臂,被灵儿嫌弃的弄到了一旁。
    “看个毛线,娘亲,您真的要帮他么?”
    我仰起头,看着少奶奶英俊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觉得灵儿好像在一个多月,又长大了几岁,脖子山的喉结也有些突兀了。
    “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没事不是么?”
    他的眼眸里镀上了一层晦暗莫名的光亮,不时地闪动着,我抿着嘴唇,没有再开口,许久之后,灵儿别开了目光,如同妥协一般叹息了着,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我去订票,那个苏航,把你的身份证报过来。”
    “好的好的!”苏航冲着我点了点头,便飞快的朝着灵儿而去,我站在院子里,此时已经是深夜,漫天的星光依旧沿着他既定的轨迹运行着,没有丝毫的改变。
    古老的城池在沉睡着,我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很快,灵儿已经搞定了一切,开始收拾东西。明明可以用灵力直接打包的,他却是弄的动静十分大,如同拆房了一般。我不知道这熊孩子到底是在生哪门子气,几度开口去问。却都是被弄了一颗软钉子,无奈之下,只等默默的看着,只当他是青春期到了,开始抽风了。
    好在天很快就亮了,灵儿拎着两个硕大的箱子站在院子里。
    门口则是停着他在网上预约好的商务车,6点不到,我们三人已经在机场了,直到上了飞机,灵儿那张臭臭的脸才算是恢复了一点笑容。
    将自带的毛毯盖在我身上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一夜未眠,我也有些困倦。
    在飞机的轰鸣声中,竟然直接进入了梦乡,还是不寻常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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