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之舞

第248章 怪藤(上)

    
    安然急忙布置下去,好在附近就有一个泉眼,数十名士兵打了水,就在岸边向河里倒去,那水一倒下去,只见那河水滋滋有声,烟雾蒸起,泥沼不断的冒起气泡,不多时居然板结成了土地,那地面龟裂纵横,一滴水都沒有,脚踩上去十分结实,而且还带起了干灰,
    这一下众将个个竖起拇指,对李全也是无比的佩服,李全自是大为得意,慢慢的吟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自去指导士兵倒水成堤,隔出过河之路來,
    郑克金看着李全的背影,沉吟道:“这水只怕是酸水,”
    安然笑道:“你又有什么解释了,”
    郑克金答道:“在下家世,世代为金匠,那黄金要铸造总要找个办法融了,有时用火不是很方便,先祖父就曾经找到过办法,以数种物事相混,形成一种水,此水极是霸道,黄金一入水就融得无影无踪,人若不小心碰上,就如方才那死者一般模样了,先祖父说,寻常之水多有碱,其中犹以泉水的碱最多,人日日饮用,全然无伤,但他发明这东西是酸水,正能溶一切硬物,极为伤人,只是这酸者,正由碱相克,只要将足够的碱往酸水里一混,二者抵消,就会沉而为土了,”
    “你怎么不早说,”安然有些懊恼,“有这东西,作战都大有用处,”
    郑克金笑道:“先祖已经将此方毁去,我却哪里知道如何配置,”
    “为什么要毁了,”安然奇道,“你先祖不就是在找这样的东西吗,”
    郑克金叹息了一声:“安将军,你怎么不想一想,先祖是金匠,他要找的是既能融金又能将这金恢复原样的东西,这水把金融的无影无踪,先祖一块足有二两的金子就此消失了,所以一怒之下毁了此方,你可明白了,”
    安然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次脑袋比嘴巴快,一边上,卫长风和白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列位,过河啦,”河边上,李全扬声叫着,底气十足,他的身后,是一条宽有三尺,横过整个小溪水面的土堤,
    虽然此后又另铸了两条小堤,但十万人过堤毕竟需要时间,直到申时将尽,全军才算渡过了第二条溪水,即使这样小心,仍有两人不慎掉入水中,自然,转眼沉沒,
    次日,汉军继续向前,下午过半,从地图上看应当接近第三条河了,卫长风见时候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如果前面有什么阻碍,大军只怕难以今天过河,于是令全军安营,自领着几个定远将军前行探查,
    李全自然相随,但这一回他不是自己跟着的,还带了一辆马车,看來是装着杂物的车,
    众人一路前行,走了二里多,却沒有看到第三小小溪,倒是四下里灌木丛生,到处都是伏在地上的藤条,前面半里处更是一大片绿色的藤蔓,把地面都覆盖的严严实实,与草原的平常景象大大不同,
    郑克金自告奋勇,领着几个卫士前去开路,卫士们刀剑齐上,又是砍又是割,直弄了半个时辰,弄的个个全身是汗,却也只开出了数丈的路,卫长风眼见仅凭几个人无法成功,只得下令先休息一下,又打发一个卫士回去传息的将令,调动两千人,带上斧头前來,
    郑克金和卫士们坐在一边休息,李全却走到藤条边上细看,嘴里念念有词,
    “李将军看出了什么來,”卫长风问道,
    李全皱着眉毛答道:“卫将军你看,末将对藤条也见的多了,但这种藤条却从未见过,这藤条生的好奇怪,你看,它的四周包着一圈的筋,看來就象人的筋肉一样,猛然看去,末将还以为这藤条是人的手臂呢,”
    卫长风的心中一惊,伸手去摸怀里的地图,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地图仍在童浩然的手上,
    他摸地图倒不是为了看看什么,其实完全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因为他清楚记得,地图上在第三条河前画着一些缠在一起的人的手臂,看來指的极可能就是这藤条,
    他当即嘱咐道:“这东西只怕有古怪,要小心,”
    李全点头答道:“想來如此,不过末将倒也不妨试试看,看能不能破了这藤条阵,”
    卫长风听得李全将这藤条叫藤条阵,心中也是好笑,当下点头,
    李全转身到车前,自车上取了一个火把出來,他取了火把出來点燃,将火把凑到藤条处,慢慢的烧将起來,
    卫长风和白起都暗暗摇头,心知此法不好,
    如果是金秋十月,天干物燥,藤条干枯,以火來烧还可能成功,现在正是五月,鹰飞草长,何况这一带四处水路纵横,藤条身体里饱含着水份,哪里有那么容易烧得起來,就算烧得起來,也只能是一次烧掉一小块,那要多少火把,多少时候才能烧开通道,与其这样,还不如用斧子來砍了,
    果然,李全以火把烧了一会儿,却沒有什么效果,但李全却象见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嘴里连连叫着:“咦,奇怪,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边上郑克金见李全在那连称奇怪,忍不住接口,“现在是万物生长的时节,个个饱含水份,哪有那么容易烧着,”
    李全笑道:“这个我哪能不知道,只是,你可见过根本就一点也烧不着的山藤,”
    众人听得李全说的奇怪,纷纷起身來到近前观看,果然,虽然李全的火把已经在一支藤条下面烧了很久,但那藤条居然沒有一点被烧着,非但如此,藤条中反而渗出了一层白色如蜡状的东西,看來好象是植物的自我保护,那蜡状物将藤条包裹的严严实实,任李全的火把烧來烧去,却连叶子都沒有焦一点,
    众人都看着这藤条,纷纷称奇,赞叹着这植物顽强的生命力,李全却是另有所思,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据末将看來,,,,,,”
    话还沒有说完,人喊马嘶,两千士兵已经到了,郑克金立刻站起身,指挥士兵分成两路,每路分前后两队,轮流砍伐藤条,
    卫长风见郑克金安排的有条有理,心里暗喜,当下开口道:“就让郑克金指挥破了藤条阵吧,咱们且回营休息,”
    李全一句话才说了个开头就被打断,却也沒有再说,只是默默点头,心里仍怀着疑问,与众人一起回营去了,
    天色将晚,郑克金來报:一路砍伐,前行了二里多,发现一条小溪,原來那些藤条都是从溪水里长出來的,他恐怕水中有什么不测之事,沒敢再向前,
    卫长风点头,答道:“明日一早,咱们就到河边去看看,”说着转头看向李全:“李将军,此事有劳你了,”
    李全却沒有出声,而是坐在那里呆呆的出神,卫长风又叫了一声,他才反应过來,急忙应道:“这个自然使得,”
    卫长风笑了笑,沒有再说什么,他转过头去,见郑克金仍沒有走,说道:“你受累了,去休息吧,”
    郑克金有些尴尬的搓着手,低声说道:“末将还要请罪,”
    “何罪之有,”卫长风有些奇怪,
    郑克金答道:“末将收队时,发现有一个什长和两名士兵不见了,遍寻不获,末将估计着,他们应当无法渡过溪水,可能是趁砍伐藤条之机当了逃兵,”
    卫长风点头,心想这件事倒也不能算小事,现在这一路获胜之时还有人当逃兵,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当下答道:“这件事应当重视,你要派人再查找一下,一旦找到,要重治其罪,”
    “得令,”郑克金见卫长风根本沒有训斥他,而是让他治逃兵的罪,心中方安,当下大声应令而去,
    一边上,李全见卫长风已经处理完了军中事务,正要开口,却见卫长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于是又闭上了嘴,
    “李将军,我要休息一下,”卫长风说道,“李将军请便,”
    李全点头道:“末将也正有此意,”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卫长风带着李全和众将前往第三条小溪边,打算考查一下溪水,李全仍是带了那马车來,而且那马车看來很装了一些东西,至于装的是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是以前,这车跟着也就跟着了,但现在只是开出了两条小路,马车要进去虽然不是不能,但会很艰难,何况进去之后还要出來,这就更艰难,这又不是马上过河,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坚持要带着马车,但既然他要带着,卫长风倒也不至于坚持不准,只是为防马车陷入藤条中出不來,他令二百士兵跟随,以便在需要的时候相助,
    众人出得营來,走了二里多,然后一起停下脚,一起张大了嘴,一起呆住,
    “这不可能,”郑克金首先叫了起來,“卫将军,末将以人头为保,昨天末将的确开出了两条小路,”
    的确不可能,眼前是一片浓浓的藤海,藤条一根挨着一根,一根挤着一根,自地面往上三尺左右,全是一堆堆一片片一簇簇的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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