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不够是假的,斩去法提斯的心魔是真的,为了演这出好戏,易叶费了不少功夫。唯有一点,那就是易叶也许会失去法提斯这一员大将了。法提斯是有自己的事业的,如果他重振旗鼓拿下一些功勋,被封为一个领主也不为过。除此之外易叶来到这苏诺城,还有需要事要做。
玛尔斯显然对易叶产生了好感,一开始他听说自己的儿子在这样一个无名小辈下做事还感到苦恼,不过在克拉格斯伯爵觉得他是一个可塑之才,玛尔斯望见易叶穿了不便宜的铠甲还带着一支不错的部队,也就打消了疑虑。易叶与克拉格斯伯爵偶尔有往来。在玛尔斯的引导下,易叶有资格在这里开一个属于自己的染厂。
有贵族引荐的话,这不是什么难事,只需拿出第纳尔投资,每周就会有工资拿了,相当于做一个翘脚老板。染厂的收入几乎是最高的,因为他满足了贵族们的奢侈需求,在每个城镇,特别是斯瓦迪亚王国都是及其重要的存在,斯瓦迪亚拥有最豪华的天鹅绒。在苏诺这里,更是多了不少规矩。不仅要写保证书去各处盖章,还要交出不少武器装备抵押,甚至还需要一些人留在这里喝茶,当个人质。一堆的麻烦事。
法提斯与家族说清楚后,连忙跑来与易叶道谢。聪明的法提斯在看到易叶的那一刻就猜到了缘由,法提斯对此表示非常感激。易叶却认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出生入死的地步,这点小事根本不在话下。出人意料的是,法提斯与其父亲商讨之后还是打算跟着易叶,并且家族会给与一定的支持。虽然很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于是易叶打算以法提斯的名义买下这个染厂,由于身份的关系,这省去了很多麻烦,法提斯的忠心他还是信得过的。
在易叶交了一万五千第纳尔之后,染厂的工人赶忙就开工了,这个厂是在东边的一条后街上,规模不大不小,没什么特别的。
“日安,我的大人。”染厂的包工头对着他们的新老板问好。
“日安,你的名字是?”
“叫我德古里斯就可以了,大人。”
“我的名字是……”
“易大人,易大人,早有耳闻。”
“那么,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这个染厂每周的利润能有多少。”
“大人,我要说的是,利润不是固定值,这基于原料生丝及其染料的价格,还有人工费用和修理费用,隔壁的厂上一周的盈利是2356第纳尔,除去成本,利润为287第纳尔每周,当然,前提是价格保持不变,实际上我能向您保证,价格是不会变的。”
“听上去是不错的。”
“如果您能在其他地方买来便宜的生丝的染料,那么利润会进一步提升,还有,如果您有其他渠道高价卖出产出的天鹅绒,您也可以让我们保留下来,前提是您有足够的工资发给我们。”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加入了敌对国,这里厂子会被关门吗?”
“这个是不一定的,即使您加入了敌对国,不是太臭名远扬的话,您还是能拿到这里的利润的,但我不能保证,也许某个有权有势的领主或者国王会没收您的厂子,大人。”
“我清楚了,我想问问最近关于王国有什么消息?”
“是关于哪个方面的呢?”
“贸易方面,具体来说是商队的安全方面。”
“这你问对人了,我的大人。最近的匪患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越发严重,特别是在王国北边靠近边境的地方多次被打劫竟然大部分人都活着回来了,这显然是不合情理的,那些凶狠的强盗不把人杀了也要把人抓去充当劳动力或者卖掉。”
“王国对此有什么动作呢?”
“目前倒还没有什么剿匪计划,不过凯尔瑞丹堡的主人——戴格兰那伯爵的商队多次吃了亏,目前已经发出悬赏。”
“行吧,就到这里,好好开展工作。德古里斯。”
隔天,易叶在酒馆碰到一个旅行者,他自称名叫六国包打听。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易叶仔细打量着这个穿着有些破破烂烂的人。
“先生,不是我什么都知道,而是我们什么都知道,在这片大陆的每个酒馆都有我们的人,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涉及政治方面的敏感因素。”这个“六国包打听”滑溜地说。
“我想找人,能办到不。”
“请说出他的名字,并尽可能地描述。”六国包打听说着拿出一张牛皮纸就开始记录。
“第一个,杰姆斯,这片大陆的名医,在几个月前北方山谷那场斯瓦迪亚与诺德大战中失踪。第二个,德赛维,她倒不算出名,长相还过得去,就是脸有些黑,总之认准她那张黑脸就完事了,腰上应该有一处很深的伤痕。”易叶说罢就要掏钱包。
“就这两个对吧,嗯……大概842第纳尔,看您面善,就收您840第纳尔吧。”
“你是来抢劫的吧。”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可是在整片大陆上帮您找这么一两个人,其困难程度可不低,这其中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是不可估量的,要是没找到反而浪费了大量时间,您放心,人没找到的话,全数奉还。”
“我怎么相信你。”
“我们包打听还算有点名气的,不可能为了你这单生意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那么,大约花费多少时间呢”
“视情况而定,到时候我们会给与答复的。您不是在这里开了一个染厂吗,如此阔绰的老板不会在意这点第纳尔吧。”
“拿去。”易叶摁了手印。
“易先生,听说你下一步打算去凯尔瑞丹堡。”法提斯上前搭话。
“的确,我去那有些事要办。”
“这样的话,不如顺便帮法拉奇伯爵送一封信,法拉奇伯爵是戴格兰那伯爵的儿子,给他们打好关系是不错的选择。”
“行,没问题。”
苏诺城到处挂上了横幅,插满了油灯和火把,活像一个大火炉与飘雪做对抗。白天,人们在街道不停地叫卖,为了能多赚一点第纳尔,每个人都在努力,贵族们则好好地在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他们坐在贵族区的高楼上,品着上好的茶望着贫苦的人们,惬意至极。赤裸裸的贫富差距摆在面前,却没有人敢站出来。
历史上是发动过叛乱的,但大都是草草收场,以大多数起义者的生命逝去的代价,总能换回不少优惠政策。最成功的要数罗多克公国的独立。无论征收多么高的税,贫苦的农民们总能打好生计,坚强地活下来,但大多数人不能忍的是,欺骗,以及把剑指向自己人。南方由于地区贫瘠,资源贫乏,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训国王最自豪的骑兵,所以他们常年被北方贵族甚至是平民欺压,北方的贵族要求南方每个人每年就要缴纳十个第纳尔的税率,让南方的人们苦不堪言,于是南方的贵族们打通了关系,把北方前来的税务官给打发掉,并承诺每人每年都给他们6第纳尔的税,当然,这些税进了税务官们的腰包,而税务官们给北方贵族们的答复是南方佬拒绝交税。
王国并没有因此节省开支,于是这些税就加到了北方农民们的身上,这引起了很多矛盾。税务官又一次前来,南方贵族们依旧交出了承诺的税,但税务官们不收了,他们称这一次王国已经忍无可忍,这一次若是交不齐足够的税,王国将派出军队来收。南方贵族们慌了,一时间他们是拿不出如此巨额的第纳尔的,他们苦苦哀求税务官,税务官们知道这次不比以往,再这样下去是要掉脑袋的,于是,谈判破裂了。北方贵族们派出大部队讨伐南方的人们,南方的贵族们仓促应战,由大多数农民和轻步兵临时组成了对抗部队,并起名号“斯瓦迪亚南部联合”。理所应当地,他们败了,而且是大败,大多数人都活了下来,因为王国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放下武器,宣誓重新效忠王国就可以得到赦免。于是所有人都照做了。在将领们的命令下,他们闭上眼睛,嘴里重复着誓言,但他们再也没有睁开。
北方军队开启了他们的屠杀盛宴,先斩左手或是先挖去左眼,他们甚至没有考虑过,哀鸣声充斥着整个山谷,他们违背诺言,大开杀戒,面对没有武器的人们。于是南联怒了,他们最后的一点忠贞之心到此完全破碎。他们愤怒将“斯瓦迪亚南部联合”改名为罗多克公国,并承诺将与斯瓦迪亚血战到最后一刻,先帝血腥残酷的行为甚至让北方的贵族们都不寒而栗,于是不少人背叛了,远离了这个残忍的国王,不少领主连夜逃离了北方,带着北方的特产——武器装备及其制作方法,食物牲畜及其培养方法,还有很多很多的生产和制作技术,这些都壮大了罗多克公国的实力,最终,罗多克公国凭借坚韧的精神和山地的优势让斯瓦迪亚承认了罗多克公国的存在,其他国家为了削弱斯瓦迪亚的实力,纷纷承认罗多克公国的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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