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白若琳的脑子里瞬时间蹦出來这样四个字。
眼前的这个怪物体型硕大,单单一只眼睛,就要比白若琳的身高还要宽。
它的整个头颅就好像是一个巨型岛屿一样,口中吐出來的鲜红‘色’的信子,粗壮的可怕,而它又极其灵活,速度快如闪电。
幸亏白若琳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姑娘,她心中虽软慌‘乱’,但抬起手便是一个以奇迹之力凝结而成的盾,虽然这盾无法抵挡这妖物的攻势,但顺势,白若琳也得以滚到了一边去,找了一个隐蔽之处。
那怪物就停在船前,使得白若琳的船只停滞不前。
船中人感觉到了剧烈的摇晃,自知不妥,便來到甲板上寻找白若琳。只可惜这船上并沒有什么高手,他们若是來,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
浓密的大雨打湿了白若琳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她的长发湿漉漉的趴在脸上,两鬓的碎发被水流凝结成奇怪的形状。
她索‘性’把遇水而变得沉重的外衣脱掉,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长裙。
“你们都回去!”白若琳对站在‘门’口不敢上前來,又不能往后退的人挥手如此说道。
那些人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怪物自己是打不过的,听白若琳这么说,便忙不迭的跑走了。剩下的唯有两个人。
一个,是白若琳的贴身‘侍’‘女’杜鹃,她即身为白若琳的‘侍’‘女’,自然不能丢下自己的主子跑了去,所以才留了下來。
另一个,则是白若琳不怎么认识的,思及起來,约莫是父亲一辈的长辈,如今已经年过半百,憔悴不堪。
这两个人肯定留下來,大概都是因为信仰的原因,自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
而那巨大的蛇头还在吐着通红的信子,慢慢的‘逼’近。
眼看着那巨大的信子就要贴着白若琳的脸过來了,白若琳却就地一个翻滚,手中却多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弓箭。
白若琳手中虽然沒有箭矢,却见她一抬手,一搭弓,手臂用力,再一送,便有一道光矢从弓箭中出來,直‘插’那巨大妖物的脑袋!
白若琳又信心这一件必中,且她这道光矢中,凝聚的是世界上最纯粹的奇迹之力,沒有东西不会被斩破。
然而,那光矢却并沒有对那巨大的妖物造成任何的伤害,之间一道光华闪过,光矢竟然穿透了妖物的脑袋,而到达了天边,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幻影?!
白若琳心中一惊,手中却不肯停下,抬手拉弓,便又是一箭。
白若琳虽然伤不了这妖物,但这东西却能实实在在的伤害了他们。它那红彤彤的信子一吐,便能碎了白若琳的船。
纵然有奇迹之力的保护,如今这船的甲板上也是满目疮痍了。
而白若琳的这一箭,却是又空了。
白若琳心中恼火,此地虽然已经距离浅滩很远,但还不算是深海,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海兽出现。且这海兽蹊跷的很,让白若琳心里多了一份不安。
这一边,白若琳正浴血奋战,再另外一边,船员却也忙得团团转。
白若琳好几次躲过的信子刺破了船身,有几处已经开始漏水,假若再拖一会儿,船恐怕就要沉了。
“公主,您想想办法啊!”船长已经忙得走不开身,只派來一个传话的小童。
这小童看來尚且年轻,这样带着哭腔催促道。
白若琳只觉得心口一阵火要喷出來,因而凶狠回他说:“回去!”
被白若琳这样一吓,小童脸上一惊,便带着泪痕和雨滴又跑了。
此时,白若琳却也感觉到了,船身已经倾斜了。
占星派來的船长是一个极其稳妥的人,如今也能够临危不‘乱’,指挥着一干手下稳固住船身,排水,并安排了小舟,以备不时,让白若琳逃走。
他把一切都算计的井井有条,却独独忘了一件事情。
这妖物体型巨大,大到令人绝望。
白若琳几箭都无法伤害到这巨大的妖物,心里面也着急的很。却见此时那妖物突然‘挺’直了身子,不再吐着信子追打白若琳。
它把身子‘挺’直后,要比之前所见更加高大,纤长的颈子甚至能够‘插’入云端中去。
正在摆若琳狐疑它要做什么时,那东西又快如闪电的扑下來,霎时间‘激’起千层‘浪’,巨大的‘浪’‘花’掀翻了船只,多亏白若琳反应迅速,率先跳进了海里,才免得被困在船上。
而其余的人,则都随着船只的破碎,沉入海底了。
一大口腥咸的海水灌进了白若琳的口中。她从海面上冒出头來,只觉得心里悲凉。
如今船只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同行的人也都九死一生。就算此时他们尚且苟延残喘,白若琳也知道,他们熬不了太久。
在海里,一切生命都是卑微的。
血液的味道会吸引成群结队的海兽,來吞噬一切死了的或者半死不活的生命。
白若琳心里一阵无力。
她抬起头來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乌云遮蔽着太阳,不见一丝光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若琳却听见一个极其温润的‘女’声。
这‘女’声有些熟悉,却又很陌生。
“你又淘气了。”那‘女’声如此说道。语气中似乎有嗔怪,又是满满的敬意。
随着‘女’声的落下,白若琳看见天空上竟然‘露’出太阳的光泽,乌云逐渐褪去,而那‘女’子的身影也渐渐地出现在了‘女’子的面前。
这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她的眉目很淡,淡到让白若琳看不清她的脸。但却还是能够感觉到她极其温柔的笑。
‘女’子手中掌着一艘小小的船,这艘小船虽然小,却给人稳固之感。好像再大的风‘浪’,也无法奈何这一叶小小的扁舟一般。
那‘女’子站在船边,摇曳着向白若琳这边驶过來。等到靠近了,她又蹲下身來,伸出一双干净而干燥的手。
白若琳看得有些呆了,她仰面看去,这‘女’子恍若神祗。
她忍不住去身手拉住她,而那‘女’子声音安宁,如同寂静中舒展的‘花’朵。她看着白若琳的眼睛,又说道。
“我來接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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