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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零:造反?不,是清君侧(一)

    
    本来调动军队就让百姓人心惶惶,更何况军队和追命司围攻的是千年世家柳家,本来白天欢闹的京城廖无人烟,都躲在屋中不敢出门,生怕牵扯波及自己。
    步千怀身形一变,那金丝边黑袍已经消失,取代的是那一身华贵。一跃而起,到了柳家关押人的一栋高塔顶端,脚尖垫着塔顶,眼中劫花闪动,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个兵士耳中。
    “世家挑起争端之人已经伏诛,本侯下令,全军撤出京城,拱卫帝都,严防其他世家不法之子举兵犯境。”
    步千怀的威望本就在乾朝颇高,特别是徐赢身死,军中无首,还经由步千怀接手军部事物征伐灵朝旧部。所以这些兵士也没有乱哄哄,而是整齐划一,收兵出城。只有那些追命司的好手还在观望,毕竟他们出征的命令是灭魂大人亲自下放的。
    步千怀又照着灭魂的意思说道:“追命司之人,全体进入柳家大宅,前往内院集合。”
    这些好手人数不多,自从争夺五大行走开始,追命司人员不断流失,到如今已经十分匮乏。但是留下的,都是真有本事的,特别这其中五十多位都是先天悟道境好手,可以说追命司近乎八成的先天悟道好手此刻都聚集于此处。
    虽然不清楚步千怀意欲为何,但也都进了柳家院子,毕竟再怎么说都是自家出去的王侯,算是本家。自然不会坑害自己,而且按照步千怀的实力,在他们眼中真的有对抗世家的本钱。
    然而到了内院,却是看到本该闭关的灭魂就那么站在树下,追命司使齐齐半跪在地,拱手行礼。
    “汝等可是有怨?”
    灭魂的第一句话,就问蒙了这些追命司使,全都左右相望,不知其答。
    “设立五大行走,从而间接死了不少我追命司好手,以及不少你们的提拔上司,你们可是心有怨言?”
    说到此话,部分追命司连连摇头,其中一位年老者更是开口:“我等追随灭魂大人,重建追命司光辉,怎会一味抱怨其中苦楚?”
    但也有人低头的同时,眼中显出了不自然的神色。很明显,这其中还是有不少人心有怨言而不敢说。
    一声长叹,叹尽无奈,灭魂清了清嗓子:“追命司建立之初,威震江湖,天下动荡,百姓畏之如虎,官员见之如天,当初我追命司何其强盛?可不过五年,重入中原后,却是无人再敬畏追命司使,反而如同当初灵朝绣衣直指一般,做着衙役捕快的杂事。汝等扪心自问,反差何其巨大。特别是在座都是追命司重建后的第一批中流砥柱,应当最是明白。”
    “是乾皇!”一声高喝,那本一直久不发声,略带神秘的灭魂面色严肃:“四百年前灵朝起势,追命司为何覆灭?是为他乾朝皇室阻挡死劫。因而断送不少好手,斩了灵朝皇室半数多人。然而自从灵朝失势,乾朝重入中原,乾皇却是怕了。各位,可知道怕什么?”眼光一扫,但仍就没人起身,而是都半跪在地。
    “怕我追命司势大!怕那个豁尽一切,可以斩除一个强大帝国半数皇室的追命司!所以乾朝皇室专门找我谈过,无奈,只能设立五大行走之职,明面挑选好手。暗地却是皇室消磨我追命司力量,又探查菩提坲域底细,一举两得。”
    其中不少人面色一变,而也有的看向周边同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步千怀添油加醋,趁机说道:“为何军中无首?顶先天霍天行大元帅为何不久前卸任退隐?灭魂大人为何前些时日闭关,又下了这种政令?皆是乾皇的意思。众位,乾皇,不想让咱们活啊。就连本侯也曾接管军中事务,去对抗强灵。毕竟帝皇御下之道,乃是平衡各方。但是文官集团没有各个儒门的关系,难免笔伐不了军队和追命司,就此以往,指挥武盛文衰。这不是统治者想看到的。”不少追命司使虽然都半跪着,但都起了身子,互相观望起来。看到他们的神色,步千怀继续说道:“想想军队,为了管制,乾皇强行攻打灵军旧部,结果众位很清楚,杀敌八百字损一千。而追命司各道府司也折损过半,今天是府司,明天就是各位司职,再往后就是队首。追命司的人……死得起吗?”
    直到此刻,不少追命司使全都仰头,看着两人,就算是傻子,都明白,追命司的总领灭魂大人和乐浪道的道花候,已经站到了同一战线,而至于战线另一端。则是这个帝国的代表,大乾的皇室。
    “此间种种已经调查明白,是乾皇身边妃子作祟,有道是后宫把持朝政,国君则昏庸无道,现如今乱世刚平,却是风波又起。国乱方显忠臣!本侯已经和世家达成协议,清君侧!诸位追命司的同道,何不高举尊王大旗,清除祸水!”
    下方追命司使不管愿不愿意,现在都得愿意,毕竟乾朝三大顶梁柱,一个反,一个走,一个保。一对一,他们愿意豁出一切,赌一把。
    几个最机灵的直接起身一拜到底:“我等誓死追随灭魂大人,侯爷。清缴祸水,清君侧,匡社稷。”
    剩下几人也不敢不从,全都应答,纷纷表态。
    “全都跟随世家之人,直奔皇宫!”
    灭魂一声令下,所有人齐齐躬身领命,跟随那些世家太上引导而走。
    空落得院子只剩下三人。
    古陵逝烟现出身形,拱手祝贺:“恭祝侯爷,今后挟天子统天下了!记得古陵的报酬。再会,请。”
    人影如烟消散,步千怀拱了拱手,又朝着灭魂说道:“那皇室老祖那边,就请灭魂大人了。”
    灭魂点点头:“中天大人见外了。放心,只要中天大人能给予我长生不死的妙法作为报酬,区区皇室老祖,我看住了!”
    “哈哈,那廓天大人!请!”
    眼神交汇,清楚各自心思,灭魂点点头:“先行一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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