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馆

    
    外传九   武馆，白泽馆
    “这是设计图，请你为我建一栋房子。”
    白暮对着眼前的男人这样说，接着他交出了几张早就画好的设计图。在他还在旅行的时候他就在想小黑和他说过的话，他开了一家公寓，而他的后人也在经营着一家公寓。
    他在想，后人们会不会还在经营着那家公寓呢？现在，他提前知道了一些未来的事情，那么差的就是一家公寓了。
    而他之所以要建一栋房子，是因为他旅行得有些累了。这片土地正在哭泣，人类斗争一直持续不断，可能他在说话的这个时候就有人流血牺牲，他一路上的旅行见过太多的人死去了，虽然他渴望和强者战斗，但他并不喜欢看着别人死去。他想和强大的妖怪交手，但又不想旅行的话，那就开一家武馆吧。而他只要守在这里，等别人来踢馆就好了。
    武馆的名字他想好了，就叫白泽馆！
    白暮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这位全神贯注地看着设计图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矮小的胖子，穿着先秦时期的服饰。他衣服的肩膀上连接着一个机关手臂，像是木头又像是金属造成的，看上去很帅。
    男人是偃师，这货似乎在人类的史书里留下过姓名，说的是一个叫偃师的人在很久以前用木头制造出了像人的“木头人”送给当时的国王，国王一看这木头人这么像真人，丫的根本不信这是木头人，下令要杀了偃师。那个偃师也是个怂包，差点吓尿了，赶紧拆了木头人，国王一看内部结构才相信这是木头做的。
    白暮觉得他应该不是在人类史书里留名的人，因为人类的故事是写给人类看的，可信度不高。而且在现实里，偃师是一种妖怪，他们精通机关术，而且擅长用金诀和木诀，他们所使用的机关大多数都是用灵力来驱动的，因此比人类的机关术要厉害得多。
    来到坤中之前，白暮从一个准备离开人类前往神隐的妖怪那里听了坤中里有一个叫“巧手”的妖怪，他是个偃师。如果是他的话，可以在三天以内造出一栋大房子。
    因此白暮来到了坤中，巧手的店在闹市尽头，此处很是偏僻，几乎没有人从这里路过。他的铁匠铺有个招牌，上面刻画写一把镶在齿轮里锤子，很好找到。
    ……
    巧手入神地看着白暮的设计图，白暮也不愿意打扰他，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岔路口，那里有很多的人——大学生们举着自制的牌子在游行。
    白暮不禁想起了他刚刚来到人类世界看到的那些人，那些人胆小怕事，而现在他们变得勇敢。他还记得那个载过他一程的苗人凤，他们用他们的努力慢慢地改变这片土地。想到这里，白暮竟然有些欣赏起了他们。
    这里的人类，他们骨子里有一种傲气，虽然他们热爱和平，但别人打过来的时候，他们也一定会打回去！这点，白暮和他们很像，但白暮更多的还是不服输。
    “正面是西洋风格的楼房，一共五层，还有个院子……是公寓吗？然后用神隐隔开，背面是个中国风格客栈，也是用来住人的，呃，客栈前面有个擂台……还真是少见的设计图呢，居然可以用钥匙来打开神隐。”巧手那细长的眼睛从图纸里移开，他凝视着白暮，问道:“为什么正面是西洋风格的房子？”
    巧手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从他的语气里白暮能感受出来，他似乎生气了。白暮一直都不是投机取巧的人，他选择如实回答，“因为我想和西洋妖怪打架……”
    “诶！？”巧手显得有些吃惊。
    “我建房子就是为了开个武馆，然后等别人来踢馆啊。”白暮有些兴奋地说:“我已经买了一块地，就等你给我去建房子呢。”
    白暮出来时身上的钱不多，但他会金诀和土诀，只要把藏在地里的金矿挖出来然后再卖掉就有钱了。
    “你说武馆？那你为什么要建个客栈呢？”
    “因为我怕来踢馆的人有很多啊，怕他们住不下！”白暮得意一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很有名的，我在旅行的时候我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只要我把我开了个武馆的消息放出去，就一定会有很多人找上门来和我打架！”
    “呃……”巧手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这种守株待兔的笨方法真的行得通？”
    巧手是个直接的人，他的确提到了“笨方法”三个字，而白暮也非常直爽，丝毫没有在意——
    “当然行得通！”白暮自信道:“我可是白泽啊！我从问与答之后和别人打架就没输过！”
    巧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厉害了，为啥还要让别人找上门和你打架啊？”
    “因为我在问与答输给了一个年轻的妖怪，我要变得更强，然后赢回来。”
    听白暮这样一说，巧手无奈地笑了笑，他悲伤地说:“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现在的人类，以前的他们还好，现在的啊……一言难尽啊，他们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力量之后就开始变得盲目自大……”
    “现在的他们还在打仗，我不久之前用人类的交通工具去过西方，那边更难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同族相残……”
    “我不怎么喜欢现在的人类……”
    巧手又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对于现在的人类他不想做过多评价，他对他们的失望已经不是能用言语来形容的了。
    妖怪的数量本来就不多，同族相残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大规模的同族相残他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你说……人类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同胞呢？”他突然问道。
    “我……我也不太清楚。”白暮想起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回答道:“可能是每个人的思想观念不一样吧，有些人自以为自己很厉害跑到别人的家园搞侵略，从而获得只属于他们的利益……”
    “得到这样的利益，他们的良心会过得去？”
    “我想，他们没有良心这种东西，因为他们只看得到利益。”
    巧手没有说下去，而是思考了起来，白暮也是如此。白暮也见过很多妖怪因为受不到他们互相残杀而选择离开他们。
    “我想也有很多妖怪不喜欢他们吧……”白暮开口道，他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在西方看到了，他们在赶走我们，人类在拒绝我们。他们不仅仅在和自己人打仗，还和我们打仗，他们……真是够了。”巧手说到这里突然笑了笑，“我也打算离开他们，跟随我的族人前往神隐。我们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类为伍。”
    “你的房子可能是我最后的作品了。”他说着，有些感慨地笑了。
    他看着周围的建筑，过往的记忆如同白驹而过，“我挺舍不得这里的，人类啊，就是 太自以为是了。”
    白暮不做评价，只是觉得那种事情他无法改变。
    “对了，你在这里建武馆，经过土地神的同意没，如果真的有这么多妖怪找来，土地神会很困扰的。”巧手问道。
    “同意了。”白暮笑道。
    白暮想起了那个小女孩土地神，那个翠绿色的女孩也是个爽快的人。
    “我有个请求。”
    “说。”
    巧手说道:“如果你真的在这里来武馆，我希望来找你打架的人不会找翠姬大人麻烦。”
    “当然可以！”白暮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我离开后，那请你好好照顾她，她以前照顾过我。要是她被别有用心又非常强大的妖怪盯上了，你可得好好保护她。”巧手笑道。
    白暮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巧手说道:“你的力量很强，我希望你的力量是用来保护某人某物，而不是盯着过去的失败不放。”
    他的这番良言还真是说到白暮心里去了，白暮想了想，回答道:“我会考虑考虑的，如果我真的有需要守护之物的话。”
    说着，两个男人坦然一笑。
    巧手看着设计图突然问道:“设计图里没有武馆的名字？武馆的名字你打算叫什么？”
    “我的武馆不需要名字，我就是武馆的标志。”白暮也看向了设计图，坦然一笑:“武馆的名字是——白泽馆！”
    我好像又鸽了几天……感觉这书还是没什么人看，有人在就吱一声啊！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