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满心都是,天蓝色衣裙,自从凌少主送了小姐一身蓝色衣裙,小姐特别喜爱,只是后面温府出事了她才没有在穿过。
用面巾出门也是大祁的女子才会,口音和衣裙也都是大祁才有的,还问了她过得好不好,最重要就是那个孩子竟然叫安儿,那是小姐给大少奶奶的孩子取得名,这一定是小姐,一定是的,她就说小姐一定还活着,果然是。
丫鬟见小莲一直又哭又笑就是不说话,丫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只能祈祷,大人能够把夫人安抚好吧。
小莲进了宫门,下人一看见是宰相夫人立马就放行了,小莲到了御书房就下了马车,由着丫鬟搀扶了下去,到了御书房门口,小莲却被拦住了,太监说道:“宰相夫人,王上和宰相正在里面谈事情,你要是来找宰相的,可以在偏殿稍等一下。”
小莲直接说:“本宫是来求见王上的。”太监为难道:“夫人,王上说这几天很忙不宜见客。”
小莲冷哼一声,竟然连见都不敢见她吗?如果不是为了小姐,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个地方一步。
小莲对着御书房里面大喊:“大祁和亲公主敏华求见北原王。”
太监见小莲直接开始喊,连忙阻止道:“夫人,你别喊了,这宰相大人和样上还在商量事情呢,要是王上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小莲继续说道:“如果你不让本宫进去,那本宫就死在这里,看你但不但得起。”
凌苕辰和龙清正在谈事情,突然就听到小莲的声音,龙清有些头痛,太监正为难之时,龙清就推门出来了,太监松了一口气禀报道:“宰相大人,这…”
龙清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来处理。”
看着小莲满脸泪痕,一脸决绝,龙清叹了口气:“夫人,你肚子都这么大了,就不要这么生气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你别生气,你有气打我骂我都可以。”
小莲却说:“本宫不是来找你的,本宫现在是以大祁和亲公主的身份来见北原王,不是你北原的宰相夫人。”
龙清无奈:“夫人,你这又是要闹哪样?”
小莲看向龙清:“你今日让我进我也得进,不让我也得进。”
正当龙清为难之际,小莲就直接大步走进了御书房,龙清这叫一个急呀,追着小莲说:“夫人,你慢点,这么大的肚子了,你就不能慢点吗?”
小莲见到凌苕辰,屈身行了一礼:“大祁和亲公主温莲求见北原王。”
凌苕辰也有些无奈:“不知道公主找本王何事?”
小莲看着凌苕辰,啜泣道:“北原王,本宫今日前来只有一件事要跟北原王说,如果听完北原王还是要大婚,以后本宫绝对不会在踏足这里一步。”
凌苕辰无奈:“公主请说吧。”
小莲说:“小姐回来了。”说道这里小莲就已经泣不成声了,龙清扶住小莲不停安慰。
凌苕辰和龙清听到小莲这么说,都有些惊诧,凌苕辰更是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龙清说道:“夫人,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这样吧,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陪你四处走走好不好。”
小莲推开龙清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信我?今天小姐来宰相府找我了,我没在,小姐又走了。”
凌苕辰听到这个消息,瞳孔一缩,多久了,他多久没有听到关于灵儿的消息了,哪怕这只是小莲阻止他成婚的一个计谋,他也是感谢地,至少,不只是他一个人还记得她。
龙清说道:“夫人你累了,我们回府吧。”小莲看向龙清悲痛的说道:“你不信我?下人说那个女子穿的是天蓝色衣裙,还带了面巾,她是专门来找我的,最重要就是她抱了一个孩子,名字叫安儿…”
“这都是小姐喜欢的,自从梦蝶谷北原王送了小姐一套蓝色衣裙,小姐就酷爱穿蓝色,面巾也是大祁的女子出门才会用的,她还有大祁的口音,她还是专门来找我的,那一定是小姐。”
龙清问道:“那孩子呢?你又怎么解释?”小莲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只是看向凌苕辰:“北原王,你也不肯信我吗?”
凌苕辰说道:“公主,你累了,本王让龙大人扶你回去休息。”龙清扶住小莲想把小莲带回去。
小莲抽泣着问:“所以你还是要大婚对不对?你还是要立后对不对?你知道小姐回来了你还是要娶别人,凌苕辰,小姐一定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种人,好…你娶你娶…但愿你日后永远都不后悔。”
小莲说完就离开了,如行尸走肉般,她觉得心好酸,眼眶好酸,眼泪怎么也流不完似的,龙清想扶住小莲,小莲却直接推开了龙清,只是喃喃道:“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
回了宰相府,小莲就回了住处收拾行李,龙清见状赶忙拦着小莲:“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小莲失望的看向龙清:“龙清,你变了,你们都变了,真正还记得小姐的,永远不是你们,你们不去找,我自己去。”
龙清说道:“小莲,我知道你不想苕辰大婚,我陪你去别处走走散散心好不好,你太累了。”
小莲冷笑:“所以龙清,你是觉得我癔症了对不对?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也罢也罢,你们想做什么我没资格拦着你们,我自己去,我自己去还不成吗?”
龙清无奈:“小莲,如果那真是灵儿,她不可能不等你,不可能不去找苕辰的,她来北原不就是来找苕辰的吗?”
小莲冷笑:“找北原王?是呀,小姐千里迢迢来找北原王,可是,北原王三日后大婚的消息,整个王都都传遍了,小姐若不是聋了都能听到吧?小姐那么高傲的人,你觉得她不离开,难道你还想让她亲眼看着北原王立后吗?
龙清,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知道那个人就是小姐,我要去大祁找她…她一定是回大祁了。”
龙清看向小莲:“你回祁国?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你现在都九个月身孕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一路旅途颠簸你受不受得了?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和孩子?”
小莲看向龙清:“这不一样,那是小姐,龙清你不能这么来比较。”
龙清苦笑:“所以我和孩子两个人都比不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对不对?那个女人你都不确定是不是灵儿,你就连自己的身子和孩子都不顾及了。”
小莲有些崩溃了:“龙清,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我说了她是小姐,我跟了小姐十几年,我最了解她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信我?才三年,你们就把她给忘了,我记得她,我这辈子都会记得她。”
龙清看小莲哭的有些喘不过来,于是保住小莲轻轻拍背哄劝:“小莲,没有忘,我们都没有忘,既然你觉得那是灵儿,那等你生完孩子养好身子,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一年找不到,我们就去找两年,两年找不到我们就找四年好不好。”
小莲委屈的哭道:“你们都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那真的是小姐,那真的是小姐…”
龙清见小莲太过激动,怕她伤到自己和孩子,直接点了小莲的睡穴,小莲瘫软在龙清怀里,龙清把人抱到床上放下叹了口气。
如果可能,他又何尝不想温灵还活着,这几年,不管是小莲还是凌苕辰,因为温灵的事,都变了好多。
北原王宫,在听完小莲说的话之后,凌苕辰久久没有回神,灵儿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你不来找我?是不是因为你也知道北原王要大婚的消息了?
这三日过得很快,小莲自从醒来就不爱说话了,龙清跟她说话她也只是淡淡点点头。
今天就是北原王立后的日子,龙清一大早就进了宫,今天他会很忙,姜莹也很开心,一大早就来了养心殿,凌苕辰跟她斗争了这么久,突然今天就要大婚了,这让姜莹既开心又害怕凌苕辰惹出事端。
所以她一大早就来了这里,最让她奇怪的一点就是,她去找羽儿的时候,丫鬟太监却都说不知道。
羽儿已经九岁了,正是调皮的年纪,姜莹决定先来看看,丫鬟太监告诉姜莹,王上正在换大婚礼服,特意吩咐姜莹去宫宴等着。
北原王上大婚,与大祁有很多不一样,这里的人,不需要新郎去迎接新娘,新娘子会由爹娘亲自送到夫家,特别是王上大婚,更是直接送到宫中来,那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在朝圣殿迎接。
等王上王后走上台阶祭祖之后,就可以开始宫宴了,晚上更是会全国一起庆祝,点上篝火,点上花灯,王上,王后还会去民间与民同乐,所以这个时候,就会有特别多的商贩去卖花灯。
姜莹被人扶着进了朝圣殿前,这里供奉着凌家的列祖列宗,等下她可以在这里观礼,北原供奉神,所以不需要跟爹娘叩拜,只需要祭祖和跪谢神明就好。
文武百官都站在朝圣殿前,就看见伺候凌苕辰的贴身太监过来,却没见到皇上,太监手里还拿着锦帛,一时间都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太监高声喧道:“王上有旨。”这个时候,文武百官齐齐跪在朝圣殿前。
太监这才高声喧:“本王自继位以来,固执己见与诸多朝中大臣意见相悖,本王痛定思痛,觉得本王不适合作为北原的王上,现传位于本王的幼弟凌苕羽,幼弟聪慧,又心思百姓,本王以为,可当北原王一位,本王自请下位,还请各位大臣,以后能够齐心协力辅佐新王,开创我北原盛世。
多拉郡主赐婚于新王凌苕羽,即日成婚。”
听到这一封突如其来的退位诏书,不仅是朝臣懵了,就连姜莹都懵了,这个时候,凌苕羽穿着大婚才穿的黑金色礼服走了出来,北原以黑为尊,所以王上大婚都是穿黑金喜服。
等凌苕羽走到朝圣殿前,众人这才清醒了过来,纷纷行礼道:“臣等叩见新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苕羽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众卿平身。”姜莹看向龙清,眼里泛着泪问道:“龙大人,这件事你也知道对不对?哀家希望你能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龙清请罪道:“太皇太后娘娘,太上皇给你留了书信,说你看了自然就会明白他的心思。”
龙清把书信拿给姜莹,姜莹打开来看,上面写的是:“母后,请你原谅儿臣,儿臣既不想辜负儿臣所爱之人,亦不想伤了母后的心,对不起母后,儿臣心里只能有她一人,不管她是生是死,都只有一人。
儿臣不得已出此下策,母后放心,这件事儿臣已经问过六弟的意思,他与多拉也是情投意合,母后,请原谅儿臣先斩后奏,还请母后能够保重身子,不孝子凌苕辰敬上。”
看完这封信,姜莹踉跄了一下,觉得自己头都有些晕,她不知道,是怎么看完凌苕羽的大婚的,她不知道这些朝臣知道了凌苕辰这般荒唐的举动怎么样了,姜莹在自己宫里,一声不吭就坐在那里。
晚间,凌苕羽来到了姜莹的宫里,丫鬟请安道:“王
上,你总算来了,太皇太后都一天不吃不喝了。”
凌苕辰羽摆摆手让下人出去,自己走到姜莹身前跪下,姜莹却还是不理不睬,凌苕羽说道:“母后,请你原谅儿臣和二皇兄吧。”
姜莹苦笑:“哀家原谅?你们都大了,做什么事想做便做,哀家老了,管不了你们了。”
凌苕羽说道:“母后,请你原谅二皇兄吧,儿臣也听过很多人提起过未见过面的二皇嫂,母后你还记得吗?龙清哥哥带回来的解药,那就是二皇嫂替二皇兄找来的,虽然儿臣从未见过她。”
“不过就连凌玄都是她所救,在这几年,我常常听龙大人和凌玄说有关于她的事,母后,自从二皇兄从祁国回来,三年了,儿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二皇兄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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