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和你般配!”宁帅气的咬牙切齿。
“别介啊,我感觉我和你还是挺有缘的。”柳林枫笑呵呵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宁帅急了。
“俗话说的好,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一见到主任就感觉特别的亲切,这样吧,以后咱们班的数学课就由你担任,这个提议怎么样,你放心,只要你同意,我保证这个录音不会让那群孩子们听见。”柳林枫看似商讨,实际上却是威胁。
“我身为教务处主任,我是不带课的。”宁帅愤恨道。
“没事,反正你教的他们也听不会。”柳林枫正色道。
“你是有毒吧!”宁帅气的不能自拔。
“所以你是我的药啊。”老柳嘿嘿道。
宁帅着实有些无奈,身为教务处主任,他可是负责办理学校的业务,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他只负责招聘和档案管理,对于教书育人这块,他还真的不太擅长,之所以兴致勃勃的找柳林枫交谈,那纯粹是因为喜上眉梢一时间没控制住而已。
不过不同意的话,那通录音指不定哪天就传到了陆建鹏等人的耳里,工作丢不丢不清楚,那来自他们的报复铁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好像看出了宁帅的无奈,老柳大发慈悲的说道:“要是实在不行也可以,我也不勉强,但是凭着咱俩的关系,一个宿舍睡应该没问题吧,今晚,就在今晚,咱俩一起住宿舍,我摆个场,请你海吃一顿,就当赔礼道歉怎么样。”
老柳说的极为虔诚,别人一听就感觉这是个好事,但是作为市二中的教务处主任,他又怎么能不知道高二十七班的那群兔崽子的个性,陪柳林枫在一个宿舍住,还不如帮他上课的好些呢,白天他们还收敛一些,一到了晚上,那还不是魔鬼的乐园。
“这个绝对不行!”宁帅义正言辞的拒绝。
“两者选其一嘛,我总不能让那群老师来带高二十七班吧,他们可是干正经事的人,那不是诚心嚯嚯他们吗。”
雾草,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那群老师是干正经事的,我难道就不是干的正经事,宁帅心里腹诽。
“我要是哪个都不选呢?”他道。
“反正今天晚上我要去宿舍住,你放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要是挨了揍,你绝对也不讨好。”柳林枫笑眯眯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至少这是宁帅的心里话。
“柳林枫!!”宁帅终于理解了校长的心情,这货忒不是个东西了。
“哎,我在呢。”老柳将胳膊搭在宁帅的肩膀上,笑的那叫一个开怀。
“一天,我只在高二十七班带一天的课。”宁帅开口道。
“不,一个星期。”
“三天。”
“不,两个星期。”
“五天!”
“不,一个月。”
“行,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
“成交。”
二者讨价还价,最终老柳以让宁帅带高二十七班一个星期为筹码,删除了罪恶的录音,只不过前提是这期间不能落下一天。
“君子一言!”宁帅伸出手掌。
“别整那些没用的,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老柳将他的手打掉道。
你还有人品可言?
这是宁帅的心里话,不过他不说。
因为,说了也没啥用。
保不准这货还以为是在夸自己的呢。
不过幸亏宁帅没说,不然老柳保证跟他絮叨个三天三夜,在我们老柳的心里,没脸没皮那叫美德啊,所谓脸皮厚多吃肉,脸皮薄吃不着,放在古代的军营里,那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吃不饱保不准就被敌人给打死了,有命活着才叫万岁,多么粗浅的道理。
“今天下午有数学课吗?”宁帅道。
柳林枫看了一眼课程表道:“下午第二节。”
“那我回去准备准备。”宁帅扬了扬手,作势就要离开。
柳林枫拉了他的衣角道:“有啥好准备的。”
“给学生上课,不得写教案吗,连最基本的你都不知道啊。”宁帅用着一副我不想理你的表情看着柳林枫。
柳林枫摸了摸下巴,说了一句老道而又切合实际的话语,令宁帅无力反驳。
“关键是他们听吗?”
送走了气冲冲的教务处主任,老柳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美哉,这下高二十七班的数学老师算是有了,就差语文、英语、政治、地理、音乐、美术、信息技术这一门课的老师了,仔细想了想,老柳觉得那个年轻的女老师还算不错,人品正直,还愿意和同事沟通,最关键的事,长得漂亮,但是恰恰由于这个老师长得漂亮,决不能把她送到这群狼崽子的嘴里,这一点绝对不能忽略。
想到这里,老柳眼睛在办公室里四处乱飘,一眼看见了挂在墙上的职工名单,索性也不招人询问了,干脆照葫芦画瓢,小公鸡点到谁就选谁吧。
随意的在员工名单表里填了几个名字,老柳一脸坏笑的望着这份课程表,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他自言自语道:“三分天注定,七分我来凑,同为一个学校的,岂有不来帮忙的道理。”
说罢,他将正式合同书塞到了桌子底下,又从书桌里拿出了全班学生的个人档案,夹着那张歪扭边找的课程表就扬长而去。
他的第一站。
学生宿舍。
说来也奇怪,市二中的教学楼是个四方四正的大合同院落,布局也是格外的错落有致,唯独这个学生宿舍有些特别,按照一般的学校来看,公寓式楼层不是很好嘛,房间多,塞得学生也多,但是市二中的宿舍却是一栋栋三层楼的小洋房,太阳能热水器、空调、小卖部应有尽有,活脱脱的小区布置,这可羡煞了一群挤在一个小房间的莘莘学子们。
刚走进属于高二十七班的专属宿舍,老柳就感觉到这个宿舍不是那么的简单,大白天里,总觉得有种阵阵的凉风,阴冷潮湿,让人瑟瑟发抖的样子。
老柳悄悄地走进那间专属于班主任的宿舍,拉开门,眼前就感觉有种压抑感,耳畔里甚至还能依稀的听到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好似进入了阴诡地狱那般。
这可将老柳弄得有些精神紧张。
不过还好的是,这件宿舍的东西一应俱全,全都是崭新的被子还有没有拆封的盆具牙刷等等,这个学校对待高二十七班的班主任可真是特别的用心,也不过学校这般,因为高二十七班实在是没办法待下去了,不然怎么会允许无条件的请一个星期的假呢,这不是人性化,而是变相的讨好了。
老柳将床铺整理完毕,脱掉鞋子就躺在了上面,老年机放在枕边,播放着古老的天仙配,不时地翻阅着学生的个人信息档案,心里咯噔不已。
这群皮猴子还真是罪恶啊,看样子,他这老师是有些难做喽。
就当他细细的分析者这群学生时。
那萧瑟的门外,淅淅索索的响起了撬锁的声音。
老柳耳聪目明,他连忙把档案放在床上,穿上鞋子,拎起那重如搬砖的老年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
他在等。
等什么呢?
等万一进来一个不开眼的学生,定要让他横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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