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近乎是哭哭啼啼和房少爷去衙门办手续的,那衙门的人再三确认娇娘是不是自愿卖地卖房的,她只能含泪点头,房少爷这下更加确认那地下的确是发现金矿了。
娇娘顺利把三千银两银票拿到了手,还盯着房少爷割破手指放了小半碗血出来。等出了房府的大门,她就连碗带血的扔进了阴沟里,虽然这血没什么用,但让房少爷痛一痛也是极好的。
回到叶府,娇娘把那三千两银票和那契约放到桌上,直接让所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见多识广的叶闻舟也暗叹,有这等手腕心机这娇娘要是生在帝王家,恐怕也能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辛平更是自愧弗如直言:“以后还是妹妹当家做主好了。”
娇娘笑到:“经验都是积累出来的。哥,别说丧气话,你又不笨只是这次着了道了。”
虽然娇娘勉力安慰,辛平的心里还是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没过几个时辰,房少爷带着一群家丁围在了叶府外面,叫嚣着要辛娇娘出去给个说法,不然今天就要活剐了辛娇娘。看样子房少爷自己察觉出事情有诈了。
“房少爷好大的口气啊!买卖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我又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可是你非要买的呢!”娇娘笑嘻嘻的站在叶闻舟的身后,像一只狡诈的狐狸。
房少爷几欲吐血,他看这个女人之前明明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没想到是个双面人!
“你耍诈!那块地下面根本没有金矿!而且官府根本不会收购那块地!”房少爷现在就想掐死辛娇娘,方解心中的怒火。
娇娘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我何曾和房少爷说过那些烂地底下有黄金的?又是何时同房少爷说官府要收购那些烂地?”
“……”房少爷默默无言,辛娇娘的确没说,都是自己派人打听出来的。
“房少爷,再商言商,是你自己做事没脑子,为何跑到别人家门口闹事呢?这么做,你房府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辛平冷冷的把之前房少爷羞辱他的话,全数奉还了。
娇娘想了想又火上浇油的说:“落棋无悔真君子,这银两你若有本事就想办法从我手里挣回去,我绝无二话。”
房少爷被这连嘲带讽的一顿说,气到浑身发抖,他家师爷闻讯赶来,连忙搀这房少爷回家去了。围观的人们都哄堂大笑,没想到得圆楼的少东家还玩不过一个小小女子。
娇娘看着房少爷狼狈的身影,乐的掩嘴大笑。
“最毒妇人心,蛇蝎美人啊!啧啧。这辛娇娘太狂妄了,一点不讲仁义道德。”围观的人群里有个穷酸书生摇头晃脑的为房少爷鸣不平,下一秒他的肩膀上就搭了一只手。
“你,过来。”
搭着书生肩膀的男子长相俊美非凡,只是眉间一股邪魅之气。
人群散去之时,有人旁边的巷子里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
这件事情过去没多久,辛平留下一份书信说是和老蒙一起出海做生意。他通过这件事情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与冲动,他希望通过出国做生意能多一些历练,辛家的生意就暂时由娇娘打理。
看完了信,娇娘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不过是一次失败而已,辛平居然丢下一家老小一走了之。
娇娘想去城外码头找人,却被林如意拉住了:“让他去吧!他需要这次出海的机会,好好历练一番!”叶闻舟也赞同辛平出海,娇娘只好作罢,只专心经营家里。
在闫亦隽人脉的帮助下,娇娘顺利以两千八百两买下了洛南城城外东山村的一个庄子,庄子不大但胜在周围地势平坦,土地也多是上等和中等的良田。
闫亦隽抽出一天空陪娇娘去庄子巡视了一番,娇娘左思右想下把宋运辉和宋丁氏一家派到了庄子监督佃户、打理田地。
虽然宋氏夫妇人品好,但人总是见利忘义的。为了防止出猫腻,娇娘丑话说在前头言明每隔两年就会实行人员的变动,而且账本是每月一查的,所有的买办物资都要写了条子递交上来。
至于佃户和城里补充的伙计,娇娘决定还是从军营的那些残疾兵中找一些。一是他们品质好,二是娇娘也希望这些保卫国家的人,能够老有所养。
现在辛家的产业也小有规模了,娇娘真的感觉有些压力,她生怕会下错决定,害的伙计们工作没了着落。此时此刻,她体会到了辛平身上的压力。
回城的路上,娇娘都皱着眉头盘算着该买些什么种子能夏天播种。闫亦隽看了她半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娇娘,我要出征了。”
娇娘一下愣住了,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了又酸又涩的感觉:“你要走多久?”
“大概一年。”
娇娘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掉了下来。这并不是要分开一年的问题,这是闫亦隽要上战场以命相搏,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首诗:“可怜定边无白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思及此处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进了闫亦隽的怀里。
闫亦隽抱着怀里的娇躯,手放在佳人的肩膀后背处还能感觉那薄衫之下,那凉凉的嫩嫩的触感。虽有些不合时宜,但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好娇娘,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回来。”闫亦隽凑到娇娘的耳边说。
丝丝热气吹拂过耳畔,娇娘慢慢止住了哭泣,脸上却染上了丝丝红晕,她一把推开闫亦隽,闫亦隽暗暗的有些遗憾。
“你什么时候走?”
“这次回去我们就开始整顿,估计三天内就开拔了。去的地方就是和北境边界那里。你会乖乖的等我对么?”闫亦隽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只要想到一整年看不到娇娘,他就难受。
娇娘哭的梨花带泪点着头道:“我等你,我等你回来和我成亲。”
闫亦隽忍不住又把姑娘搂进怀里。
“唰啦。”车帘被方圆圆猛的掀开:“师兄,我和你一同去战场吧!”
等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又“唰啦”把车帘放下了:“师兄,你们怎么这么不注意呢!我还是个孩子呢!”
“给我认真赶你的车!”闫亦隽终于忍不住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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