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自那最后一次见到赵郗迦已经过了五百年了。五百年内,天下太平。昔日战乱,昔日吃人不偿命的瘟疫已经过去,五百年,是既短暂又漫长的年岁,大地已恢复生机,连南歧寻晓都是那么的快乐。
预言族聚居地,推杯换盏的欢愉。宴席,自由,谈天说地。这次宴会,还邀请了端木祁安,毕竟端木族也与预言族走的近。宴会,大醉,为端木祁安。醉了,想起身到处走走醒醒酒。转角,却看见了孟歧有枫和南歧寻晓。
他们也有点微醉,孟歧有枫是经不住酒的考验的,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南歧哥哥,我……我想……我想永远为你痴迷,从小,我不敢多笑一下,我怕会有人说预言族的天之骄子爱笑,不可靠,可我,确实是预言的准,五百年前,我算己,说我终有一天,会……会……会杀了你,南歧哥哥,我舍不得你啊……”说完竟然像个小孩一样哭起来了。
南歧寻晓愣了一下,接着笑了,“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杀我呢,可能是你弄错了呢,是吧?就算你真要杀我,我也会千刀万剐任你。别哭了,大男人,哭可像个小女孩,我不喜欢了。”孟歧有枫慌了,立马收住,“那我不哭了,不哭了……”
迷迷糊糊说完这两句话,醉倒了。果然考验不住酒。南歧寻晓搀扶着孟歧有枫离开了,却是让一旁看的人增添了悲伤。五百年过去了,你也该回来了呀……
又是一个独醉的夜晚。
荒坟处,一隅角落里,不起眼的坟略有松动。过了一会,竟然伸出了一只手!没错,这正是赵郗迦的坟,正是被施了法术的坟。
那只手显得是如此苍白无力,也正是这只苍白无力的手,用力一撑,跃土而出。辛好没有人,不然还得诈尸了。
他的前世并没有忘记。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一个人割的腕。就算现在也并无后悔,因为那是他爱的人。
他满身泥泞,也不抖一抖,起来就往前走。是什么是如此着急?除了去见端木祁安还能有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提前轮回,而且还是少年模样,是不是端木祁安那个傻子做了什么?必须得问问。
一边走,看了看手腕,却发现一道永远在那里的疤痕。但赵郗迦只是笑了笑,毕竟这躯体都是端木祁安给的呢,为他留道疤又如何?
他并不想去见他的亲爹。前世的一切都还在心上,记得牢牢的。,他不会忘了小时候的可怕的梦是源自于谁。倒是有几分想念娘,待会还是回去看看吧。
一步一蹒跚,很久没走过了,竟也忘了如何走路的。赵郗迦先来的终究还是端木府。满脸的土,下人们没认出他来,只喊他滚。他也不灰心,下人把他推倒,也不用武力,只说:“我是赵郗迦呀,跟祁安走的很近的那个赵郗迦,是我呀。”就在百口莫辩时,街上的人纷纷喧闹着往同一个方向去。他们要干什么?赵郗迦好奇地跟了过去。却看见昔日赵府门前端木祁安在这。赵郗迦正要兴奋的跑过去,突然,端木祁安一剑刺杀了家里唯一对他好的娘。
那一刻,赵郗迦愣住了,怎么可能?端木祁安怎么会把娘杀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肯定是他看错了。赵郗迦揉了揉眼,却发现端木祁安已经看到他了。端木祁安微微一笑,暖了心中冰冷的洋,下一句,更令他神魂颠倒,“郗迦,你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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