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帧颐带着奉凌汐避开敌营的人朝皇宫中掠去。
在他们撤走的途中,发现原途的搜索队正一间一间的破开居民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搜查他们。
好在涂帧颐的武力高出搜索队的人不少,每次都能险险的避过。
不过等他们潜入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等他们到了皇宫内,才发现宫中的人不少,这些人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与宫外的搜索队是一伙的。
皇宫中的地形复杂,奉凌汐终于见识了涂帧颐是怎样的活地图。
涂帧颐带着她来到御花园一处假山前,这处假山长满了绿苔,引了细泉水从假山石上汩汩流下。
只见涂帧颐把奉凌汐放下之后,独自来到假山下,也不知他怎么捣鼓了一下假山上的石头,不一会儿看着好像一体的假山,突然从中间缓缓分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洞口。
“我们快走。”涂帧颐抱起奉凌汐快步走入洞中。
当他们刚踏入洞中,他们脚下的石板突然一沉,身后的假山突然轰隆作响,不一会儿假山石合了起来,再也看不出一丝有人来过的迹象。
石壁上的烛火刹那间燃了起来,把冗长的甬道造的亮堂。
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石道中,不时从远处传来回声,除此之外只剩下静谧。
“你对这里很熟。”奉凌汐实在好奇涂帧颐怎么会对宫中地形这么熟悉。
竟然连隐藏在宫中地下的地宫都了如指掌。
“自从我知道我的身世有疑之后,我便用尽一切手段查了当年的事,结果就查到了此处的地宫。”涂帧颐神色极淡的回答。
仿佛说起此处地宫的事,会让他有点心里不舒服似的。
而相别于此处的安静,在京城的西南角正上演一副你追我逐的打斗。
被追逐的人正是晏衍和流星,以及流云。
而他们的身后,追逐他们的人数多达百多人。
就是平时以他们三人之力对上这些正追逐他们的人或许没有那么吃力。
可现在问题是,他们三人有些神志不清,荆州打斗之间恍恍惚惚,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混沌时完全凭借本能在奔逃。
其实晏衍已经能勉强保持清醒了,最让他灼心的是他不知道奉凌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他有好几次都想甩脱身后的追兵回到安国侯府,可是身后的追兵仿若附骨之蛆一般让他逃脱不开。
可越是焦急,他就越提不起内力。
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敢往安国候府走,生怕把追兵也引了过去。
就这样被追兵且追且退一直退到了西南角。
“桀桀桀桀——”
蓦然一道阴郁的笑声传入众人的耳膜。
晏衍转身看去,赫然是姬先生!
只是现在姬先生看起来很不对劲……
整个人头发雪白,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背部佝偻,整个人干瘦如柴,活像一个行走的骷髅,让人不敢直视。
与他之前的形象差之千里。
为何姬先生会变成如此模样?晏衍大惊!
“老夫以自身精血布下大阵,今日让京都成为死城,成吾心愿!”
姬先生阴森森的大笑,让人听了后情不自禁的感觉汗毛孔一激灵紧缩起来。
晏衍定了定神,目光冷冽的看着姬先生,讽刺:“恐怕姬先生也不过是给人做嫁衣吧。”
“你死到临头知道什么?手下败将而已,原以为晏世子你有多难对付,呵不过如此罢了。”姬先生边说边摇头。
晏衍嗤笑:“京都如此大的局真的能凭着先生的一己之力成为死城的?”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颇有一番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意思。
晏衍的反应让姬先生心底犹疑起来,京都这个局还真不是完全靠他自己办成的,以前他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中,之所以得这结果,也是早前他经营算计来的。
只是现在经晏衍一提醒,那心里总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到底是他算计别人的结果还是别人算计他的结婚?
姬先生好像被困入一个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里,双眼放空。
显然现在的大脑已经不能供他做比较高深的思考了。
晏衍看姬先生的反应心底瞬间有了底。
之前他看姬先生状态不太对,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真的让他猜对了。
姬先生已经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这种状态根本不能受到丁点刺激,若是有一点刺激的话在姬先生那里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同时晏衍也确定了,造成整个京城陷入诡异之中的不止是姬先生一人而已,还有一个与姬先生势均力敌的人存在。
那到底是谁呢?
只是让整个京都都陷落,这种人思想是多么的恐怖,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做法。
晏衍很想问出后面那人,只是姬先生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正念念叨叨着什么,根本不理他。
可是当晏衍要离开的话,就会受到姬先生十分猛烈得攻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姬先生对人是无差别攻击的,连带追赶晏衍等人的敌人也被姬先生打得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混乱中最容易寻求生机,晏衍趁乱抓住流星流云冲了出去。
然而倒霉的是那些被姬先生爆揍的追踪者一看晏衍跑了,也开始不管不顾奋起直追。
奔逃与追杀的路线拉得很长,陆续听到动静赶来的追捕人马也加入了追捕晏衍等人的阵营。
一时间,壮观极了!
一路追一路逃,等流星和流云两人完全清醒过来时,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已经出了京。
而后面追杀他们的人,要么是被他们杀了,要么是半路就跟丟了,他们环顾四周,四周一片荒野,三人身上的衣裳皱皱巴巴,夹杂着汗水,头上的发饰早已不知在何处丢了。
总之,打从他们三人记事起,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主子,现在怎么办?”流星想起在喜相逢的瑞杏,面色焦急。
晏衍沉着脸,望着京都的方向。
问:“你们觉得为何几乎全京城的人都沉睡了,为何我们却没事呢?”
流星想起才被追的狼狈的模样,有心想跟主子说说,不是他们没事,他们也被追的好惨的好不好?
还是流云比较靠谱,人真的想后,犹豫的回话:“或者……是世子妃的药不成?”
这话得追溯到奉凌汐嫁入淮南王府之后的事了。
刚嫁入淮南王府的奉凌汐无聊之下朝亲自动手制了不少药丸子。
有时候奉凌汐发散思维之后,所以经常会天马行空的制出很多,未曾面世的药丸子。
而流星流云两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不,是水楼台方便做试药人。
不管是流云还是流星,都遭受到了奉凌汐的荼毒。就连宠妻如命的晏衍也跑不掉了。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想到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半响,他才开口:“你们去京幾大营,本世子回京。”
“主子——”流星是想跟着一起回去。
“主子——”流云是不想晏衍回去,太危险了。
“本世子注意已定,就这样,你们赶紧去搬救兵,我在京城等你们。”
晏衍一旦严肃起来,流云和流星便知道,此命令是无法更改了。
两人咬咬牙,点头应下,然后齐齐跪地:“主子请保重!”
等三个响头珍而重之的磕完,两人才咬牙便远处掠去。
晏衍目送着流星和流云离开后,才回头悄悄的往京城中赶。
这一次他不敢再穿在身上的衣裳,大摇大摆的进城了,还是偷偷的守在城门外,直到一个身穿士兵铠甲的小兵出来放哨,她才悄悄地尾随上去。
然后一掌劈在小兵的后脖颈上。
小兵晕死过去。
晏衍快速的开始抜了小兵身上衣服和铠甲,好迅速高在自己的身上。
等到他穿戴整齐后,便开始带有大白的,从城门口进了城内。
一路上沿途关卡都有人放哨,看到晏衍,也只是随意瞄了一眼,感慨一生,这个小兵长的不错等等等等而已。
只是若是晏衍把盖住一半脸的头盔在往上挪一挪的话,露出整张脸的他肯定就不会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长的一般好看的人了。
因为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到别人都不会昧着良心说反话。
晏衍一路朝长安国侯府赶去,这一次没有追兵,他的行动得到了迅速的提高,一会儿便到达了安国侯府。
只是等他进入安国侯府后,看到满目苍痍,能个心瞬间坠了下来。
他抿唇,眼底流露出痛色,不敢耽搁,猛的朝寒露院赶去。
可是等他来到寒露院时,不只是整个心往下坠了,而是他感觉浑身都疼的麻木,好像有一只手在他的心里面使劲的搅,让他整颗心变得支离破碎,痛到不能呼吸。
他一想起奉凌汐肚子中的孩子,整个人便慌乱无比,完全失了方寸。
“奉六,你在哪?”晏衍无比懊恼自己到现在才回来,更加恐慌,害怕奉凌汐遭到不测。
若是奉凌汐能听到晏衍的话,肯定会告诉他,我现在正在宫里的地宫中,并且见到了皇上与福公公。
只是晏衍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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